无俦的脸...指尖触感真实,微凉却如凝脂般润滑。
“白...夜...”
不是梦,真的是他,指尖能触摸到的,真实的他。
落姬只觉心中石头终于落地,漂泊的焦虑也找到了靠山,放心地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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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姬不知道自己这一觉又睡了多久。
只是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他们二人在蓬莱的那处宅子中。
她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左右张望,穿墙望去整个宅院空空荡荡的,虽然整洁干净却没有人烟生气。
落姬一把掀掉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白夜,白夜?”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好怕,好怕睡着之前指间一触才是梦,好怕他没有真的回来。好怕迎接她的还是破碎的山河,和白夜以身封魔的大阵。
慌乱中她撞到了院子中捧着一盆水步履匆匆的小仙侍,顾不得破出的水撒了她一声,落姬抓起小仙侍的手就问:“白夜呢?”
“额...”小仙侍明显被吓得六神无主,半晌才缓过来:“仙姬莫非忘了...主君他,主君他已经...”
“已经什么?!”不会的,不可能...她都已经将能做的都做过了...他怎么会还是?
此时忽然有一双手,从身后为她披上一袭挡风的大氅。
指尖微凉,清风微扬,蓬莱院中的花树开了绚烂华丽的一树淡粉色的花。花落三两瓣,潇洒天地间,起起落落,回回转转之后,落在了身后那人的鼻头上。
落姬扬起头,刚好对上他凑上来的宽大怀抱,弧线好看的下巴映入眼帘,她痴痴地嘀咕了一句:“你是...”
“嗯?”他低下头,声音刻意压低,磁性异常:“夫人你...不会又忘了吧?”
白夜伸手将她用大氅裹住,打横抱起来,一时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被拉近了不少,他鼻头那片花瓣异常粉嫩,可是他淡粉色的薄唇却更加诱人。
他皱起眉,凑近用额头贴在了落姬的额头上,口中还自己念叨着:“就说夫人这一觉睡得离奇...不管,夫人之前可是已经答应我再办一次大婚,酒席我都操持了一半了,不许反悔。”
“你说什么?”落姬愣愣地伸手推开他,为他拿下鼻头上那片花瓣。
“你...”白夜的眉心皱得更紧了,手下一用力,再一次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夫人在洞中对为夫做了那等事,难道现在想赖账不负责?”他说着说着猛然松手将她放在地上,扶着腰诶哟诶哟地叫道:“腰疼,到现在还腰疼...”
说起洞中做的那事,想必是噬心草那次,落姬不由地红了脸颊。
原来她那时让猫九娘欺骗了妖主九狰,随便找了个凡人就将妖种种下了。妖界大举来袭时,狐帝华颜早就给天界报了信,群妖刚露头就被镇压下去。只因后来魔尊发现魔神气息已无,也并未支援。那场惊天的大阴谋就这样胎死腹中。
九狰气不过,便还是让猫九娘想方设法种下了噬心草,只为报复一番。
蓬莱春光明媚,空气中花香遍布,他就在眼前,如此甚好。
她从前都以为白夜时常叫嚷腰疼是装的,这次走了一糟才知道,原来他时常腰疼是小时候留下的祸根。
思及此处,忽然百感交集,落姬眼角竟然不自觉的留下一滴泪来。
这可把白夜吓坏了,连忙直起腰,凑上前来,用衣袖为她拂拭湿润的眼角:“莫,莫哭啊...不愿意也罢,左右你我千年前就成婚了,这次也只是走个形势凑个热闹...只是白羽兴奋奔走,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无妨,都无妨...你要是又不记得我是谁了...我就重新介绍一下好了。”
他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无比正式地自我介绍道:“孤乃白夜,地府冥君,你的...”
“——我的夫君。”
落姬破涕为笑,自然而然地就接上了。花瓣吹了他满头,俊逸的脸色满是惊讶,随即又转为欣喜,连忙凑上前来细细打量了一边落姬,这才松了口气:“呼...我还以为夫人这一觉醒来,又开始了第三世的情劫...”
她迎着风吹来的花瓣,顺手在他的腰上轻掐了一下:“第三世?我看你这冤家,就是我永生永世的情劫,逃都逃不掉。”
他这才放心地将人拥入怀中,轻轻地用下巴摩挲她的发丝:“是啊,你如何能逃得掉呢?我方才还想着,夫人这第三世情劫说不定是个痴傻之劫,傻傻的定能追到手呢...”
落姬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说谁傻?”
白夜连忙求饶:“我,我,为夫傻,傻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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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冥界联姻,原本在千百年前就行过大典办过仪式了。可惜外界传闻夫妻二人后来感情不和,吵得不可开交。
谁料天帝将落姬贬下凡经历了两世情劫,冥君也入凡一直陪同左右,归来之时两人的感情竟然又比新婚时还有恩爱。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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