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今年方四于上下年纪;只有薛蟠一子;还有一女,比薛蟠小两岁,乳名宝钗。”
薛蟠,“今年方十有五岁。”
按云“小两岁”口语不定之辞,非指“小二岁”。
第八年:
第五回:“不想如今忽然来了一个薛宝钗,年岁虽大不多”
按叙黛玉自入府以来,与宝玉亲密情状,又时常因不合而垂泪,泛叙,皆“非止一日”之情。中间已隔相当日期。计黛玉初来在冬天,雨村两月后始赴金陵任,审冯、薛一案。薛家进京,“在路不计其日”,故宝钗入府当在转年之春夏无疑。住于贾府后,经过“不上一月的日期”,始皆熟识。故第五回开头所叙,已是第八年之事,泛写钗、黛并至以后与宝玉三人间之关系,故本年无详叙处,亦无节令可按,推而始明也。
“因东边宁府中花园内梅花盛开”,注意此为第八年之冬,非黛玉入府之冬。
秦氏云:“不怕他恼,他能多大了,就忌讳这些个”可见宝玉时尚稚幼。
宝玉云:“况且年纪尚小,不知淫字为何物。”
第六回: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本又比宝玉大两岁,近来也渐通人事。”
按口气皆写小孩子,非青年男女。脂批云:“一段小儿女之态”,极为明白。“大两岁”,与前叙宝钗比薛蟠“小两岁”正同,不必拘定“二岁”;袭人本年似为十二岁,详后。
就截取这八年吧。
我们论证的切入点,首先就是这个“小两岁”,到底是不是“小二岁”。
周汝昌老先生说,两岁,不是二岁,不能认定就是二。
所以老先生认为,到了第八年时,袭人似十二岁,宝玉八岁,大四岁,并非小二岁,便有了“两不是二”的结论。
可是如此断定,却与原著明显不合。
因为在第六十三回怡红群芳开夜宴死金丹独艳理亲丧中,写的极明白,香菱、晴雯、袭人、宝钗,她们四个是同庚。
也就是说,香菱和袭人还有宝钗三人,一般大,是一年的。
在红楼第一年时,香菱三岁,那一年,宝玉出生,正好一岁。古人出生便一岁。
所以,香菱比宝玉正好大两岁,也就是所谓的“二岁”。
而香菱袭人同庚,岂不是也正好大二岁,又怎么会是四岁呢
而她们在第八年中到底多大,是十二岁么
其实非常明白
且看第七年,在第四回中,有几个非常明白的时间标杆。
这一年,贾兰五岁。根据后面贾环大贾兰两岁可知,贾环今年七岁。
这一年,薛蟠十五,他大薛宝钗两岁,那么薛宝钗便是十三岁。
薛宝钗与香菱同庚,所以香菱也是十三。
正好与文中门子所言之“十二三”相合。
那么这一年,和她们同庚的袭人亦是十三岁,小她们两岁的宝玉十一岁,小宝玉一岁的林黛玉,十岁。
这一年,贾环七岁,贾兰五岁。
这一点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完全能与后文印证。
而这一年,林黛玉进贾府已经四年了。
第四回,薛家进京。
从告别亲朋故旧,到薛蟠的案子完结,再从金陵到神京长安,这段日子,应该有数月甚至一年半载之久。
那么,薛家进荣国府时,薛宝钗应该度过了十四岁的生日。
所以到了第二十二回,薛宝钗在贾家过了第一个生日,是十五岁生日,将笄之年。
正合
也就是说,薛宝钗进荣国府那一年,正好十四岁。
同样,在这一年,袭人和香菱还有晴雯都是十四岁。
十四岁的袭人,和十二岁的宝玉发生了关系,初试云.雨情。
于情与理,都合适。
古代大家子弟,十二三岁屋子里有房里人,是常见的事。
古代女子,二七天葵至,叫通了人事,也正合原著中对袭人的描写。
然而这一点,在周氏年表里,却很奇怪。
因为整个第六回,连标题都在讲贾宝玉初试云.雨情。
可是周汝昌老先生却好似完全看不到,在洋洋洒洒数千字中,竟挑选出了“小儿女”三个字。
然后用其证明这一年,贾宝玉只有八岁,袭人似十二岁,都是小孩子,且“极明白”。
可我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明白在哪里
古人的岁数,通常比现在的计算方法大一岁。
也就是说若按周氏年表来论,这一年,贾宝玉实际年纪才七岁。
七岁的孩子,和一个十一岁的丫头,初试云.雨情。
而且贾宝玉之前还在秦可卿的床榻上梦.遗了一发
七岁
我是学医的,知道这绝不可能,天赋异禀都不可能
所以周汝昌老先生这一点,是很有问题的。
总不能抗日神剧编剧写出“我爷爷九岁就牺牲了”,然后被全国人民批判,而周老先生笔下贾宝玉七八岁行云.雨情,反倒成了权威吧
再者,按他所言,林黛玉和薛宝钗一个年前一个年后到贾府,也与原著完全不符。
在第二十回中,写的极明白:宝玉听了忙上来悄悄的说道:“你这么个明白人难道连亲不间疏先不僭后也不知道我虽糊涂却明白这两句话。
头一件咱们是姑舅姊妹宝姐姐是两姨姊妹论亲戚他比你疏。
第二件你先来咱们两个一桌吃一床睡长的这么大了他是才来的,岂有个为他疏你的”
“一桌吃,一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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