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感到一股逼人的视线从他的方向而来,无镜不禁有几分诧异。
街道上人来人往,从无镜面前走过的人个个面色如常,根本没人能看到她。这厮看来还是个颇有道行的道士。
不管了,先看那女子再说。无镜朝着东北的方向飘去。
却不想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紧追随在身后,无镜脑袋顿时一大,这厮不会是把她当成了邪物,想把她收了吧!
又捏出几只寻蝶盯着那女子的去向。
无镜把他故意引向这片小镇的一处乱坟岗。
阴测测一笑,小样,不信吓不死你!
葱郁的树林把月色掩盖,四周一片漆黑,地上躺着几座孤坟,一旁还有座荒废的破庙。黑鸦在树头不时凄鸣,急促的风声似是孤魂野鬼的哀嚎。
若是常人所见定是汗毛耸然,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不详之地。
那道士策马而来,见无镜停留在此处,便勒紧马缰慢慢停了下来,他环视周围似是在屏息打量。
无镜换了一副样子,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面目苍白似纸,双眼泣血,头上还破了个大洞源源不断地往外冒血,换了一身残破的衣衫,一看就是那种死于非命的女鬼。
“道长,你是在寻我么”无镜从树后飘出来,眼珠子里冒着一股黑气,给了他一个友好的微笑,露出一圈可爱的沾了血的獠牙。
按道理来说常人见到无镜这个样子起码会被吓一跳不是。
只是他带着斗笠,无镜着实看不清他的神色。
心里一动,便掀起一阵风把他的斗笠刮落,看到他眼睛周围裹着一圈白绫。
看着外形还觉得颇觉的他十分俊朗清逸,裹着一圈白绫怕不是个瞎子?
趁无镜分神之际,一股凛冽的剑风朝无镜袭来。
若不是无镜急忙闪现还真让他给削掉脑袋。那道士似是有些诧异,没料到她竟能躲过。又再次运剑朝无镜逼来。
无镜感慨他眼睛不瞎,带个白绫莫不是为了看起来逼格高一点?
若不是不想浪费灵力,她才不会跟他迂回。
看着他使出各种凌厉的剑法,无镜不禁惊讶原来人间的剑术竟如此利落潇洒,回头得让狐狸交无镜几招,起码看上去还是很拉风的。
打了几个来回,无镜着实好奇他倒底是个什么模样,钻了个空倏然逼近他身后将白绫猛地一拉。
倒是把他的样貌看了个真真切切。
夜风飒飒,卷起他高束的长发。
寒凉的眸色,像是浸满冰水的月色。
冷峻的侧脸线条分明,眉眼中夹着冷光。
这长相怕是任何一寻常人见了也不敢亲近。
不过夏天倒多了个避暑的好办法。
或是无镜这番动作轻薄了他,惹得他剑法更加凌厉,几招下来他的剑硬是把她的头发削掉了几根。
无镜定下身形,觉得无趣了便恢复原来的人身,赤脚浮在空中身形斜倚。
“道兄,你这双眼是开过光吧!”
那道士顿了片刻,竟收剑回鞘,神色冷淡:“你不是妖。”
瞥了一眼那不远处被刮落的斗笠,腾空上马,动作行云流水倒不似普通的道士。
无镜心底滑过几分郁闷,何止,还高你几个段位嘞。
谁知这道士还有点侠骨风范。
又听他正色道:“倘若我今后察觉你有害人之意,定不轻饶!”随后一拍马腹便扬长而去。
马蹄溅起一层灰尘浮在空中。
无镜勾勾手指,地面的斗笠便轻飘飘落在掌中,看到上面被挂出的一个洞。
不禁好笑,这道士还真是有趣。难道欺负她不会说狠话?
他那只眼睛看到她有害人之意!这双眼莫不是开光过度。
扔掉斗笠后,无镜突然觉得她好像忘了一件事。
这时不远处飞来几只寻蝶,在夜空中发着淡淡的荧光。
朱家巷内,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娘纷纷坐在树下唠嗑,上了年纪也无事可干,平日里也就谈谈这附近的发生的事为乐趣。
“你们听说没,那赛府的二姑娘马上出嫁了。”一头戴青布的大娘,磕着瓜子一边道。
“咦,俺咋记得那大姑娘还没嫁了,二姑娘咋可嫁出去了?”旁边一稍显年轻的大娘稀奇道。
那嗑瓜子的大娘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凑近点。
低声道“你不知道十年前,赛府失水,给那大姑娘脸上烧的都没法看。就算想嫁谁想娶啊?”
“俺说那姑娘怎么总是天天带着面纱,真是可惜了。平日里那大姑娘好心肠还总是帮俺照顾摊子哩,比俺那大儿子强多了。”话里带着几分叹息。
说着不远处的巷头便走来一位面覆轻纱的青衫女子,身姿纤细,步履轻盈。看着身形也是个绝妙的佳人。
她走近看到几位大娘,颔首点头打招呼示意,眉眼含着暖意。那几位大娘也是笑意盈盈,打了个招呼。
赛夫子乃这附近又名的教书先生,在这片颇有名望,膝下育有二女,其名为仙儿、梨儿皆寓意美好皎容之意。大女儿待字闺中,二女儿刚刚及笄,
赛仙儿迈上石阶,轻叩了几下朱门。
须臾,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
“姐姐。”开门的是一双髻少女,明眸皓齿,脸庞略微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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