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怅生耐心的听完她叽叽喳喳的一大段废话后,才道:“只是觉得你像我熟识的一人罢了。”
“谁啊?和我长得很像吗?”这回他的话是引出了央娇的兴趣。
“嗯。”谢怅生道,“很像。”一模一样的面庞,一模一样的性格,仿佛让他看见了世界上的另一个她。
“你还没说她是谁呢。”
“家妹。”
“你妹妹?”
谢怅生抬眸看着央娇的脸,思绪竟有一刻飘向了从前,无法普及的从前。
“嗯,她和你一样顽皮。”谢怅生道。
“我哪里调皮了……”央娇蹙眉道,转而又道:“你改日让我见见她好吧,我还不知道世界上居然有一个和我长得差不多的女子……”
“好。”谢怅生柔声道,“不过要很久你才能见到她。”
“为什么?”
“因为她死了。”
话题戛然而止,央娇面色尴尬的闭上了嘴,神情也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妹妹……”
“没什么。”谢怅生道。反正她都要回来的,再过几年,就几年的时间,他便可以再见她。
央娇不敢再提他的伤心事,便闭上了嘴,同他一起等着亦浔的好菜。
亦浔一人费力的做了一大桌饭菜,将饭菜端到桌上时,却见两人的面色一人郁闷愁苦,一人平静无澜。
“娇儿,你来帮我端下菜。”察觉到二人的气氛不对,亦浔找借口让央娇帮他端菜,借此同央娇谈话。
狭小的厨房里,亦浔问:“你们怎么了。”
“哥哥,我真不会说话。”央娇有些懊恼,“我提起了他的伤心事。”
伤心事?亦浔想了想,自己好像还从未听过谢怅生的伤心事,那人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让人看不出伤心事在何处。央娇此话一出,却是引的他有了些兴趣,“什么伤心事?”
“他妹妹……”
亦浔在脑中回想,谢怅生好似真说过他有一个妹妹。
“罢了,不谈此事了,先吃饭。”
一桌饭菜极为丰盛,三人却是味同嚼蜡,各有心事,不易表现。
吃完饭后,亦府的仆人来敲着门迎接央娇回府。央娇一开始还死活不干,扒着亦浔不放手,最后亦浔同他说了一盏茶的安慰话,她方才怏怏不乐的同仆人下了山。
“哥哥,我有空带我哥再来你这儿!”央娇在院子门口同亦浔道。
“嗯。”亦浔面上笑意晏晏,心底却是愁苦万分:这丫头还要来?
送走了央娇,谢怅生也道自己有事要先离去,亦浔本来就是只让他留下来吃个饭,如今饭吃完了,也不再好意思找理由让他留下,只得笑着送他离去。
院内,谢怅生唤出了配剑,转身同亦浔道:“保重自己,我近日有事,可能便不再路过。”
“无妨,你一路小心。”亦浔道,完后,自己又犹豫的加了一句,“下月壬辰日城下有个登庙节,你若有意,便可来。”
“好。”谢怅生回道,转而手中捻了个口诀,剑锋凌人,人随着剑一同御向远方。
亦浔站在原地,望着那抹剑影,心中竟有个不可触及念头,胡思乱想一通,立刻又将念头抹杀在脑海。
接下来的日子又是百般无聊,闲时便上山采采草药屋内看看书,日子转眼也便过了了大半,却还是离登庙节颇远。
亦浔躺在榻榻米上,睡意悄然来袭,脑子却还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道:“自己平日连下次山都如此艰难,为何此番却又如此焦急。”
莫非,当真是自己变了性情?
亦浔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缓缓睡去,在醒来时,却又是望见了一位说不熟的客人。
“阁下是?”亦浔望着门口站着的青衣华服男子,问道。
“沈恒煜。”那男子莞尔道。
沈恒煜?亦浔在脑子里回想了一番,脑中似可隐隐约约的记得名字,却是想不起此号人。
沈恒煜望着那处坐在榻榻米上的青衫男子,见他迟迟不上前招待自己,便知他是起了疑心,于是又道:“我是怅生的师兄。”
他此番话道完,亦浔脑子里方才想起他,那日亦府中同谢怅生一行的师兄,“原是子青真人,快坐。”
亦浔连忙赔着笑意上前招揽着他入座,人还未走出几步,却又是被沈恒煜给打断了:“无需此般劳神,我只代我师弟前来送件礼。”
亦浔脚步一顿,立在原地,言笑晏晏道:“送礼?何礼?”
☆、欠你的礼
亦浔心中微微泛酸,谢怅生选的礼,却是让他师兄来送。
沈恒煜从袖中取出一颗丹药,递于亦浔,道:“怅生近日多事繁忙,他道下月的登庙节他大抵是来不成了,便让我来送礼陪歉。”
沈恒煜昨日本是在练剑,却突然被身旁的谢怅生拉了去,谢怅生同他道,自己有事怕是要违约于故人,便让他帮忙来送礼赔歉。
听完他所述,沈恒煜自是惊讶个不停,何时他的高岭之花师弟也要同别人道歉,一时间自己也是好奇个不行,想来看看这位故人。见到后,却发现,这故人是一位躲在山林之中的美男。
沈恒煜心中笑道:口味真癖。
亦浔接过他递于自己的丹药,一时也没回话,自己心头滋味万千,自己不是要求他必须来登庙节,他却怕自己违约来送礼道歉?
亦浔心中哭笑:谢怅生,谢怅生,你总是能让我失了魂。
“这是养身丹。”沈恒煜道。
亦浔微微颔首:“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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