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颔首,“还是性情投缘,这也是我和她的缘分。”
说着话,药茶已经端上来了,秦朝羽本是含笑而坐,可药茶一上来,秦朝羽便闻到了一股略有几分熟悉的味道,待茶盏端到了她手上,便更是将那气味分辨的清清楚楚,秦朝羽只觉得熟悉万分,而她根本没有喝过秦莞的药茶!
这么想着,秦朝羽忽然心中一震,她想起来了!
上一次问到这气味儿,是在太子的帐中,她去送那一对青雀,却反被太子不喜,为此她还怅然了一阵子,当日她到了太子大帐之时,闻到的可不就是这味道?!
秦朝羽轻抿了一口,只觉茶汤有些茶的清香,又有几分中药的苦涩,茶香和药味融合在一起,竟然也氤氲出几分别样的回甘馥郁来,并没有她想象之中难喝!
可秦莞的药茶,怎会在太子那里?!
“咦,这味道我却从未喝过,也不见九妹妹给我一包尝尝!”
秦朝羽语声活泼,还带着几分嗔怪,太后一听便笑了,“药茶性弱,得长期服用才能起作用,我身子不好,她便想了这个法子给我调理,这次来就做了几种,想来还没来得及给你们,前几日给了皇后几包暖身的茶,皇后可用了?”
赵淑华早就将那茶包忘记了,却道,“自然用了,喝完了果然通体温泰。”
秦朝羽心底一凛,也就说,秦莞的药茶只有太后和皇后娘娘有过,那太子的药茶是怎么来的呢?是皇后娘娘给的不成?
这般想着,秦朝羽却摇了摇头,凭她对皇后的了解,她当着太后的面会饮这茶,可私下里,她却绝不会碰这些东西,秦莞这药茶并没走正经路子,皇后可不会随便乱饮,皇后不会乱饮的东西,又怎么给太子呢?
果然,赵淑华抿了一口便先将茶盏放了下来,太后不觉什么,笑道,“她这次又加了陈皮在其中,味道有几分甘甜,和上次的几乎差不多,很好入口。”
太后说着,秦朝羽更是确定了太子帐中问道的气味必定是秦莞药茶的气味,太子那般性情,底下人绝不敢忤逆,若非他主动说要喝,旁人绝不可能将茶送到他手边,且他那日记得,她进门的时候,那茶盖半掩着,显然是她来之前正在喝茶!
秦朝羽顿时觉得这茶汤难以下咽!
上次她设计试探秦莞,后来秦莞却触怒了太子,当时她看出秦莞没那些心思,心中还对她放了心,可如今,她竟然私下给太子送茶?!
那之后她不知道秦莞有没有见过太子,然而秦莞时不时的入宫,或许发生了别的事情可她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太后和皇后说了什么她一时听不清了,她脑海之中只充斥着这件事,等皇后娘娘要告辞出来的时候,便微疑的看她,“怎么了?面色不太好?”
她心中这般翻覆,自然逃不过赵淑华的眼睛。
秦朝羽苦笑一下,只道,“上次九妹妹给皇后娘娘的暖身茶好喝吗?”
赵淑华闻言笑一下,“我放在那里都没喝,只是不好拂了太后的心意才那般说罢了,你知道我的,一向对入口的东西十分谨慎。”
赵淑华如今待秦朝羽十分亲昵,这些话也不瞒她。
秦朝羽想到此心中舒泰一分,可想到燕彻和秦莞私底下有交集可她却不知道,她这心中便像是有数百只蚂蚁在爬在噬咬。
……
……
拓跋弘又睡了一整日,待到了夜幕时分方才又醒了过来。
这一次醒来,拓跋弘的双眸显得有神许多,开口之时,亦能简短的说几个字,“那……徐……常……是他……”
拓拔芜忙道,“太子哥哥,你别说话,我们都知道了,徐常已经被我们抓到了,被我们抓了个现行,抓到的时候就已经畏罪自杀了。”
拓跋弘似乎也不意外,他只唇角微动,好似还想说什么,拓拔芜又道,“太子哥哥,人已经死了,该搜到的都搜到了,你现在别想这么多,你不能费神的。”
拓跋弘醒过一次,秦莞便不必时时来守着,听到拓跋弘又醒了,秦莞还是又过来请脉,片刻后道,“太子殿下安心,其他事您眼下不必操劳,您刚醒来,得先进食喝药,等明日你的精神会好很多,那个时候再问不迟。”
秦莞说话沉定肃然,她又是救了拓跋弘的人,现在的她便是说什么也无人反对。
拓跋弘的目光落在秦莞身上,片刻后放松了下来。
拓拔芜亲自喂了拓跋弘浓汤和汤药,很快拓跋弘又沉沉的睡了下来。
拓跋弘又醒一次,这更是佐证了他性命无忧,拓拔芜和拓跋锐都十分感激秦莞,拓跋锐却道,“刚才大哥好像要说什么。”
拓拔芜道,“肯定是说徐常啊,大哥一箭并未致命,他自然清楚的知道是谁害了他,只是想问眼下那徐常在何处罢了。”
拓跋弘这等伤势没有立刻就昏迷的,那徐常先杀人,然后还望拓跋弘身上抹了诱食,这一切,只怕重伤的拓跋弘都知道。
若拓跋弘能提前醒来倒也罢了,如今他后一步醒来,他的指认便也不关键了,而他一开口就是徐常,足见他们也没有误会徐常。
秦莞便道,“公主和殿下不必担心,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太子殿下想必就能说话无碍了,到时候再把后面诸多细节告诉太子殿下便可。”
拓拔芜连忙应了,秦莞帮拓跋弘换了伤药方才走了出来。
一出帐门,便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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