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麦当劳坐了大半天,凌音感觉腰快断了,送走了陈书明的老婆,她打开微博继续关注微博上的动向。某个当红小生结婚了,为李尚景的事分了很大的流。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关注。
一段xx案庭审录像开始在网上传播开来。这个案子当时也是上过热搜的,只是没有几个人记得辩护律师是谁。这段录像唤醒了人们的记忆,为李尚景说话的人比以前更多了些,只是仍抵不过舆论的大趋势。
换了一家高档私人场所,凌音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推门进来一个戴黑色帽子和口罩的人,她并未起身,待他走到桌前才说:“不用看了,只有我一个人。”
“我找人调查过你,赵莹的孩子是你的吧。”
“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你用她的手机给李尚景打电话。”
江卓一步一步靠近,低下头凝视着她:“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不怕,为了孩子你不会的。”凌音坐起来,移到了沙发的另一边,“李尚景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能不被你牵着鼻子走的。”
看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端起杯中的茶喝了一口,又好整以暇地接着说:“你就不要妄想他能帮你出国了,你也知道他是那种不给别人留下一点把柄的人,所以他怎么会帮一个非法集资的诈骗犯呢?”
江卓彻底慌了,这种感觉就像当众被人扒光了衣服,而旁边一件遮羞物也没有,他就只能赤·裸裸地任人取笑:“我没有,钱都被东子卷跑了,我一分钱也没落着。”
这么蠢,是怎么有勇气出来骗钱的?原本凌音还有点儿装腔作势,现在她真是像吃了定海神针也一样,把心完全放回了肚子里:“现在这个情况就算你还上钱也得坐牢,不过如果你还了钱,获得他们的原谅,或许能少坐两年。”
凌音看向他,意味深长地又说了一句:“如果,你再能把刚才你说的那个东子找到,证明这事是他的主要责任,那情况又不一样了。”
“你知道他在哪儿?”
“不知道。”
江卓失望地垂下了眼。
“不过我可能大概也许知道他躲在哪里。”
他又把头抬了起来,可惜她只顾着喝茶,闭口不谈了。
“你今天把我叫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究竟知道多少?”
“不是很多,不过应该比你知道的多点儿。”凌音笑着暼了他一眼,“比如陈书妍的第一次给了陈书明,但陈书明一直以为是给了你。还有……”
江卓冲过去抓住了她的衣领,脖子上青筋暴起:“你刚说什么?”
“你、你先放开我。”凌音费了好大劲儿把他颤抖不已的手掰开了,整理着衣服微皱眉头,“你难道对他们兄妹俩的关系一点儿都没有怀疑过吗?”
怀疑过,但不敢深入去想。不过他一直以为是陈书明单箭头的对陈书妍变态的占有欲。坐下来冷静了一会儿,江卓脑袋快要垂到膝盖上,问:“还有什么?”
“还有那个在装死人的吴进在哪里,还有他的电话号码。”
“这就是你的筹码?”
“吴进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一身名牌当睡衣穿,光靠你给他的那些钱应该达不到这样的生活水平。”她说,“我觉得他俩有很大可能在一个地方躲着。”
江卓双手撑着头看向她:“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告诉陈书明,陈书妍从未爱过他。”
“在他的认知里,他们是两情相悦的,你和李尚景都只是挡箭牌。”
“他的认知?”江卓双眼又重新着色,有了些许光芒,“那妍妍呢?”
“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我不清楚,我从来没搞懂过她。”
凌音略略思索一下才说:“第一次陈书妍不是自愿的,他用了安眠药。当然他自认为陈书妍是因为不敢面对他们之间的爱情。其实陈书明现在精神出了点儿问题,他有点儿分不清幻想和现实了。”
“为什么让我去给他说这些?”
“拯救三条人命。他想杀了李尚景和张峰后再自杀。我觉得心理医生已经对他不管用了,只有你能叫醒他,只能你能让他回到现实。”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窗户和门都没关,风在晃眼的光线中穿行,惊得窗帘后退着躲闪,带来微微凉意。脸上湿溻溻的,球球在舔她的脸,凌音把它推开,把肚子盖上了。
坐了一会儿,套了件薄外套出去了,发丝凌乱挡住了脸,她拨开乱发,看清了沙发上微笑望着她的林美景。
“醒啦?”
“阿、阿姨,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林美景走过去把门关上了,风随即停止,她拉着她的手坐到了沙发上,“这不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兔崽子不敢来见你嘛,又放心不下,就让我来看看你。”
对,千刀万剐都不解气,凌音低下头眼神凶狠,抬头笑了笑:“我挺好的,他不用挂念。”
“你也知道,他这两天事很多,忙得都吃不上饭,有空吃饭了又想着你的事,又吃不下去。要我说他这都是活该,都是自作自受,再饿他几天才好呢,让他好好反省反省。”林美景说,“他那边怎么样是无所谓啦,不过咱不能因为生气伤了自己的身体是吧,咱犯不着为了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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