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
属下们身为j-i,ng英,心理素质极其过关,各个面不改色的跟总裁夫人打过招呼后才退下。
白村被一声声“夫人”叫的头皮发麻,等人走光了,本来不那么想跟迹部计较的也变得很容易说出口。
“景吾。”
白村在迹部工作的办公桌左前方几米处,迹部波澜不惊的望过来,发现白村靠坐着沙发扶手,端着架子明显不怀好意的样子。
这个完美壳子的主人性格要是稍微好点……就不是迹部喜欢的白村了。
“说。”迹部高冷的吐出一个字。
“我们认识那年,景吾初三,十五岁。”白村做回忆状,“一想到景吾的前十五年人生没有我的参与我就遗憾非常。”
迹部;“……”假惺惺。
就算是真情实感,迹部也不那么认为。
幼年没遇见白村这种人是神明保佑,不然世界观和个性没形成的时候遭遇那种冲击绝对会长歪。
某种程度上,近猪者吃,迹部怀疑自己已经被扭曲了。
“景吾小时候的在英国的相片和家庭录像我看过,可惜到日本之后的信息就有限了。”
迹部预感很不好。
“前段时间才知道景吾曾经调戏过一个名叫橘杏的女孩,而且如果女孩子向你表白的时候你心情好,还会亲吻她的侧脸……”白村用不能再纯洁的小眼神逼视他,“是怎么回事?”
“……”年少fēng_liú,迹部无力辩驳,“那都是之前。”
“所以我就愚蠢而愉快的当没这回事?”
这是一道送命题。
“不必如此计较,我们在一起之后本大爷对哪个雌性都不假辞色啊。”
“以此抹杀你过去fēng_liú的事实,我喜欢你就得无条件原谅?”
“不是这个意思,你冷静一下,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
“……”一直面无表情的迹部沉默下来。
白村叉着腰站在迹部办公桌前。
迹部无奈的问,“可以了吗?”
怒气冲冲的白村秒变平静,歪头捏着下巴回想刚刚的对话,“嗯,临场发挥有进步。”
这些年时不时突然来这么一出,演什么戏随机。今天大概是吵架分手的老夫老妻?白村似乎格外钟情吵架的戏,迹部忍住叹气的冲动,然后特别想笑。
有这么个戏j-i,ng恋人其实还挺有趣的。
虽然白村第一次玩这个的时候迹部差点以为他被人调包了,当然后来白村道歉的“赔偿”十分丰厚。
不过赔偿的都是什么鬼: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可达鸭手办、冷冻烟雾……这个难以理解的东西也称气凝胶据说是世上已知密度最轻的固体材料,他从隔壁物理科研组实验室摸来的。
这次是……一个惊吓。
白村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那是迹部体检报告的一页。
“生病了不告诉我。”
“肺癌早期有很大治愈几率,不是什么大事。”迹部从容以对。
得知此事白村无法感到意外,母族遗传,剧情莫名的催动……
而且白村总觉得,景吾盘算着什么针对他的事。
但愿是错觉。
“可以翘班吗?”
白村把那张纸放进碎纸机,回身笑得很可爱的邀请迹部不务正业。
谁都没在意所谓癌症,白村给迹部其一好的影响也许就是这种面对生死的胸怀。
“去哪?”
迹部的节c,ao和耐心几乎全用在白村身上了。
☆、五九章
迹部起先不大明白他为什么想来一般是学校组织小学生参观的水族馆。
但身处期间,仿若处于深海海底,珊然游动的鱼群将水波折出清浅湛蓝的光影,身边唯有心上人,迹部才知道原来他难得想浪漫一把。
他们两人这是轮着死不成,不过都好,如果真的死的话,迹部只求白村别立刻忘了他,最好永远不忘。
迹部没那么大度,平时隐而不发事实上占有欲很强。
同他一起至今,迹部早已放不下他了,白村若是注定忘记他的话不如一起共赴地狱……很平常的想法吧。
“白村业。”
迹部神情一如往常,叫全名却十分郑重。
“本大爷死了你会怎样?”
“为大爷守节,终生不娶不嫁。”白村挑眉,用头撞撞他的肩膀,“不然七年夫夫你死我还能张灯结彩大摆筵席?而且不是说能治嘛。”
“除此之外呢?”治不好了。
“复活你,追寻你。”
还是不按常理出牌。
往常迹部一定会顺着他的思路跟他聊下去,但这是也许他们之间最生疏严肃的谈话。
“人死不能复生。”
“不信。我都可以,你为什么不行?”
迹部身侧的白村走近水族馆的玻璃墙,透明的玻璃后是一群密集活跃的热带鱼。
白村的目光落在其中一条游不动渐渐落单的大鱼。
“迹部景吾,你真的是个令人难忘的人,和你相处以来我头一次……头一次看到色彩斑斓的世界。我一直在等你甩了我,可又不自觉想尽花招留住你的目光。你死了我会很遗憾。”
白村没说的是,也许他世界色彩的归来只是因为脱离原世界,而迹部出现的恰如其分。
可谁让迹部景吾正好出现了,就是出现了。
如一道金色曙光来临,不可抗拒地成为了白村空洞人生中最具分量的一个人。
白村贴近又贴近玻璃,那条掉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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