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薇转醒以后,脊髓损伤没有完全转复,四肢软瘫。尽管医生说,后期康复配合治疗还有恢复的可能,但许薇的自信心明显受到打击。她从前就不是很多话的人,现在话更少,让宝儿十分忧心。如果她对康复都没有信心,不去积极治疗,别人是帮不上任何忙的。
宝儿嘱咐我:“你下班要是没事,一起过去吧,有你会热闹一点。而且我想把大摩二摩带回去,家里有个宠物,她的心情可能会好点。”
我自然推拒:“你带大摩二摩去吧,我就不去了,你爸爸看到我,万一又……”
宝儿笑起来:“爸爸应该已经接受我们在一起了。”
我惊诧:“怎么会?”
宝儿遂给我讲起她们在国外的事情。
我第一次找到林汐落要疗养院的地址,她没给。但是她去探望许薇的时候,和宝儿提了我找她的事,语气自然不算好:“那个刘海誉,他跑去找我发疯了,又吼又叫,最后还哭上了。他说你要是有时间,回去看看,说你把他扔在上海不管,心碎了。”
宝儿听到这些,心里不好受,冲动驱使她想马上回去,但是理智一遍遍告诉她,不能回去,最后理智就把她劝服下来。
林汐落看她不说话,又说:“他问我要这里的地址,你觉得我给不给?”
宝儿不想多谈我的事,丢下句:“那是你的事,你自己决定。”后离开。
知道林汐落把地址给了我,她心里非常高兴。宝儿期待我过去找她,但是她又怕我找过去。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时候的她内心很矛盾,既不想约束我的自由,又不想和我分开,所以她给我发了那样一句话,又后悔。
她不联系我,是不知道联系了该说什么;就像我删了她以后,不敢再打听她的联系方式,也是怕联系了不知道说什么,或者突然得到一个不想要的结果。
宝儿发现自己被我删除好友,伤心哭了一回。从唐姐那儿得知我的境况,伤心哭了一回。等我去找她,两人照了面还没说话,我就走了,她又伤心哭了一回。
她说在医院突然看到我,本来是很惊喜的,但是我的反应让她觉得,她失去我了。因为她说完:“re you l for me?”
我插话打趣:“干嘛拽洋文?我又听不懂!”被她一眼瞪回去,只好继续听她讲。
许龙杰看宝儿总是因为我哭,开始很生气,气宝儿执迷不悟,气我招惹她闺女哭;后来不生宝儿的气,觉得她很可怜,与此同时把火气都转嫁到我身上,气得火冒三丈;最后他看宝儿那么伤心,就很心疼闺女,对我也没所谓了,心说宝儿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一次吃晚饭,恰巧宝儿下午哭多了,眼肿得厉害,让已经不管世事的许薇都有些看不下,离桌时留了句:“真不知道你是近视还是瞎,当时我不是没办法,根本不会选择这种人。”
至此,许龙杰知道许薇根本不在意我和宝儿在一起的事,便觉得没什么好反对了。回国前还劝导宝儿:“比较来说,那个小伙子还算不错,在医院那段时间,我知道他每天都来,对你可见用心。这次回去,如果能说和,就不要闹矛盾了。”
虽然“前任”给出的评价不高让人不开心,但是能得到许龙杰的认可,预示我和宝儿结婚基本没有阻力,所以什么不开心都开心了。
于是应宝儿邀请,当天下班,我就跟着她去了许公馆,把大摩二摩也带上。
许龙杰见到我,并没有太大热情,但也没有像之前那么敌对;许薇倒是身体缘故,对谁都恹恹的,我也不计较。反正能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已是不可多求的结果。
周末被宝儿抓来做义工。在花园修草坪的时候,看到林汐落,她老远就和我打招呼,十分热情:“刘经理,你好啊!”
我怏怏看她一眼,并不着声。她倒是很有觉悟,马上道歉:“哎呀,别这么小气嘛,上次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你这么认真!”
我知道她指的是“挑拨离间”我和宝儿,让我误会宝儿有了新欢,更没好气:“不是谁都像林小姐一样没心没肺。”
林汐落不悦瞪我一眼,辩驳道:“可是帮忙最多的也是我啊,你不感激也是没心没肺!”说完不再搭理我,进屋看许薇去了。
吃午饭,许薇像往常一样不说话,也没什么情绪。家里阿姨给她喂饭,才吃两口就不吃了,让宝儿很生气,从椅子上起来径直走到许薇身边,从阿姨手里接过碗筷,执拗地把饭喂在许薇嘴边。许薇倔强地把脸转开,不吃,宝儿就转到另一边喂。
两人僵持了三四个回合,许薇有点生气,肩膀使出力气,直接撞到宝儿手里的碗筷上。宝儿没防备,被碗里的热汤烫了手。
我心疼宝儿,自然有些生气,但不好发作,只能拉着宝儿去冲手。
回来以后,阿姨已经把地上的残渣收拾干净,许薇也被推回了房间。宝儿生气“哼”了一声,也跑回自己房里。
下午我继续打理剩下的草坪,林汐落从楼里转出来,起初在草坪边看,后来和我搭话。她说:“那场车祸让她一下变成自理能力都没有的人,恁谁都会情绪不好,其实她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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