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 顾烨然在削苹果, 他躺床上虚弱地瞧着。
“小顾,咱俩算不算是纵-欲过度啊?”林洋说话无所顾忌,因为他住的是高级病房,病房里就他跟顾烨然两人。
“算,出院后咱俩暂时分开睡。”
林洋抿嘴偷偷乐,傲娇地问:“为啥啊?你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顾烨然抬起眼皮,挑起一抹笑,“我怕我经不住撩。”
这话说的,林洋可真不乐意听,显得他最近有多饥-渴似的。
林洋斜他一眼,撇撇嘴,“那就分开睡吧,我反正挺清心寡欲的。”
顾烨然削好苹果给他递过去,林洋没伸手接,用眼角瞥了眼,“不吃,我现在寡欲得很,苹果都吃不下。”
“不吃给我们吃啊。”一听这欠揍的动静声,就知道是小胖他们几个来了。
林洋跟他们强调过,不用特地来看他,只是小感冒而已,住院只为装逼。可小胖表示,虽然林洋同志已经成家立业脱离革命队伍,但组织上还是得念念旧情前去慰问一下。
小胖、石头和书生,每个人手上都拎了样东西,跟顾烨然打过招呼,小胖和石头就开始踱步打量起这间高级病房,唯有书生坐在病床边,显示出了一个探病者该有的态度。
“我说你们两个,往哪儿看呢,我搁这儿躺着呢。”
小胖和石头这才收起他俩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儿,走到床旁边,腆着脸笑笑。
小胖:“你这不没啥事嘛。”
石头:“洋子,你这住一天得多少钱啊?”
这间病房其实就是个公寓套房,卧室、客厅、餐厅,还有厨房,家是什么样,它这儿就什么样。
林洋猜出应该不便宜,但具体多少只有他老公知道。
“小顾,多少钱啊?”林洋问。
顾烨然还在捏着那个光秃秃的无皮苹果,他用一种很平淡的口吻说:“没多少钱,三千多。”
这人要不是他老公,还留着以后耕地用,林洋一定会打死丫的,装逼就好好装,装得这么云淡风轻不着痕迹,真欠打。
估计此刻,小胖他们几个也是同样的想法,那是平民阶层发自内心的嫉恨。
“没听错吧,三千多……”小胖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恐脸。
“我看,我今儿就出院吧,再这么住下去,没病我都心疼出病来。咋的啊,你丫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啊?”林洋看着顾烨然。
顾烨然岔开了话:“苹果真不吃啊?”
“不是你跟我扯什么苹果,你现在就去给我办出院,我不想住了。”
小胖看着散发着金钱气味的顾大少,又看了看豪门小娇妻林洋同志,随口问道:“洋子,你这到底是啥病啊?你瞧瞧你,面色红润生龙活虎,压根就不像病号。”
“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就、就……”林洋顾左右而言他。
“别老就就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一向闷不吭声,类比透明人的顾烨然突然来了句:“他最近身子虚。”
这话说完,林洋的脸唰地一下就臊红了,堪比猴屁股。
小胖他们几个也都讳莫如深地点点头。
第二日,林洋就出了院,回家后两人当然也没分开睡,只不过经此一事,林洋老实了许多。年轻男人不可预测的旺盛j-i,ng力,犹如山洪爆发一般,他那小菊花可压不住这等力量。
还是听医生的话,再养养吧。
才回家没几天,林洋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打来的电话,林洋当时厨房里做菜,铲子在锅里炒得起劲儿呢。
“喂,你好。”林洋歪斜着头,把手机夹在头与肩膀间。
“我是顾烨然的父亲。”一道沉稳内敛的男声。
林洋的手终于不再翻炒,他郑重地握住手机,定了定神,“叔叔好。”
“明天早上八点有空吗?我在万森酒店一楼的咖啡座等你。”
“行,我晚上跟小顾说一下,明天跟他一块去。我们请叔叔吃顿饭吧,您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
顾父顿了一秒,说:“你自己一个人来。”
“好的叔叔,那咱明天见。”
有礼有貌,林洋微笑着把手机揣回兜,从容优雅地在灶台前站了约有半分钟。半分钟过了,他就不是他了,双腿发颤,脸色犹如纵欲一般的煞白。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个满身铜臭味儿的老头明天肯定是板着张脸,没准儿身边还站了两黑衣保镖,自己要是不答应他的请求,这人会不会打个响指,让保镖把自己架出去,找个没人的地儿给那啥了……
豪门是非多啊,太可怕了。林洋想着想着,不觉打了个冷颤。
不过,这事不能告诉小顾,这父子俩本来就水火不容,万一让小顾知道他爸如此对待他的知心爱人,小顾不得跟他爸永生永世划清界限啊。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想来想去,林洋觉得自己必须回家一趟,找他妈拿个主意。于是,他给小顾发了微信,告诉他饭菜都做好了就在餐桌上,自己回家拿点东西。
家里的门一推开,林洋就被他妈给震惊到了——紧身衣,a字型小短裙,下身估计是嫌冷,套了条花裤子。脚步动次打次,跟着音乐踏来踏去,两条被勒得坚实的粗胳膊正跟着音乐的节拍,挥来舞去。
“你干嘛呢?”
“儿子,妈最近加入了咱小区门口那夕阳红中老年舞队,我在跳水兵舞呢。那帮老太太老嫌我不协调,我得在家多练练。”他妈边跳边说,哼哧哼哧,有点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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