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学礼望着城墙左右难安的时候,华阳城内也因为北燕的进攻而一片紧张,华阳离真正的两方战场还有些距离,可也因为对方攻势猛而十分紧张,导致全城戒严。
离战场尚远的华阳尚且如此,在战场那边,甚至在对战的军队就更紧张了,北燕发了疯的猛攻,而他们这边,不管从士兵上还是军粮来说,都有些供给不足,需要补给。
一封封的八百里加急,传进朝堂,让嘉平帝赵明濬十分恼怒。
魏王在小南边自封为皇,这吃相,真是难看至极,守着那么豆大的江南,就当皇了,可笑,太可笑。
可偏偏,江南的供给最足,物产最丰富,却被魏王占了。
魏王是一个,那该死的北燕摄政王靳墨,更可恶,带着他那帮狼一样的军队,一点一点的逼近,攻陷了不少城池。
这该死的靳墨,是要逼死他不成!
“……废物,都是废物!”嘉平帝气得把手上的白玉龙杯给砸在地上,怒道:“朕早就看出北燕晋亲王那个贼子是狼子野心,当年来的时候就知道了。还有他那王妃,也不是个好东西,背叛家国,蛇鼠一窝,都是一丘之貉。”
偌大的殿中,没人敢哼声。
“来人,拟旨,褫夺瑞福县主的封号贬为平民,诛九族。”嘉平帝怒声下旨。
“皇上,瑞福县主已经没有亲故了。”备受嘉平帝的宠爱的妃子华妃凉凉的开口:“瑞福县主就只有一个弟弟,也去北燕了,您诛谁?”
嘉平帝一噎,道:“伍家,她母亲家……”
“瑞福县主在受先帝封的时候就已经和伍家脱离关系,绝亲了的,您这时候迁怒,只怕会遭诟病。”华妃娘娘吹了吹自己刚染好的指甲,道:“至于她母亲家,听说她母亲也是身世不明,拿死人说事,于皇上您英明有误。”
嘉平帝嘴角抽了抽:“你这么说,我还拿她没有办法了?”
华妃斜斜的看他一眼,走了过来,丰满的胸部蹭着他的手臂,揽着他坐下,道:“您褫夺封号贬为平民也就罢了,对外就是个姿态,旁的没必要,反倒让人觉得您失了气量。”
她一边说,一边把一盏茶递到他手里。
嘉平帝抿了一口,气稍微平顺了些,道:“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到底是意难平,爱妃,蜀地那边不断传信来,要增兵增粮,朕何来的粮?”
华妃冷哼:“皇上,这不都是该范家头疼的吗?他们范家拿捏着您做了多少事,现在事来,他们就装孙子躲在后头?没门儿。”
嘉平帝道:“对,这事是该范相来定。”
华妃垂眸,嘴角在嘉平帝看不到的地方勾了一下。
“爱妃且歇着,朕去去就来。”嘉平帝站了起来。
华妃屈膝道:“臣妾恭送皇上。”
嘉平帝匆匆离开。
华妃一直看着他看不到人了,这才转身回殿,打了个呵欠,吩咐道:“锁宫门吧,本宫乏了。”
“娘娘,皇上不是说……”
华妃瞥了那宫女一眼,小宫女立即噤声,诺诺应是。
终卷·番外二十八 征兵征粮
范相接到嘉平帝的旨意,一张老脸满是凝霜,小崽子长进了,会推卸责任了,同时也万般看不上他,这样无德无才的都能当皇帝,为什么范家就不能出帝王?
不过让他来解决,能怎么解决,失了那么多城池,再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失之前……
“国难当前,民众应该万众一心,与南岳共患难,各县征兵征粮。”范相冷冷的对座下的人吩咐道。
众人面面相觑,诺声应下。
征兵粮的消息很快就在朝堂上传开,在各个府城县镇传达下去,每户人家十二岁的男丁得征一至两人,绝户不征,而没有人的可以钱粮补上。
“范党一系是不是疯了,这是要逼老百姓反吗?”刑部衙门,一个年轻的官员气急的捶桌子。
在他对面,和他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大人抬头看他一眼,道:“你倒是比百姓们急。”
“能不急吗?润之,你看范党把持朝政,这国不成国……”
“张前。”闻润之,也就是闻丛瑞从手上的卷宗再度抬头警告的瞪他一眼,道:“你这把嘴要是管不住,我也帮不了你。”
张前讪讪的瞥了瞥嘴,道:“我这不是心里不岔么?”
闻丛瑞站起来,背着手走到窗前,看着外头的一棵枫树,视线落在那火红的叶子,道:“有什么不岔的?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总有那么一天的。”
“润之。”张前脸色微白。
“这个卷宗结了,我就会递辞呈。”闻丛瑞语气平淡。
张前沉默了一会,咬牙道:“递,这个朝廷现在不值得你劳心劳力。”
闻丛瑞没说什么,不反驳也不承认,像是在默认。
他看着火红的枫叶飘落,感到一丝凉意,严冬,马上就要来了。
征兵征粮的公文下达到各府各县,瞬间就炸了,说是哀鸿遍野也不为过,毕竟好铁不打丁,好男不当兵,谁家都不愿意自家男儿去当大兵,特别是在战乱时期。
有人骂北燕,都是北燕来袭才导致眼下这局势,但更多的人是骂朝廷不作为,没本事,守不住家园,要老百姓去填坑。
骂归骂,但征兵征粮却是谁都没法改变这个事实,该交的名单或是粮食还得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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