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难道真要我把话挑明何必,就算你存心要躲,我那位大堂哥恐怕也不会轻易了事。
官之棠没有证据,又能怎样
是吗那就祝弟妹夜夜能安枕无忧,另外他沉声道我不希望弟妹跟若若太接近,在官家,大家还是保持距离,安守本份的好。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满脸惊惶的傅羽纤,不停地抖。
他说得没错她夜夜无法入眠,日渐消瘦,是因为她的过失害死了官之荷,她明知官之荷是个双恋,却仍然执意要嫁给他,她要嫁进官家,看那不爱自己的男人会不会变脸,会不会后悔。
然而她错了,再见时,他依然当她是路人,进退有礼,并不多看她一眼。
她心灰意冷地跟着官之荷去了香港,在那里,有个小有名气的发型师是官之荷多年的同伴侣,两人感情深厚,出双入对,很快她便一日一日的独守空闺。
她不甘心,于是心设下陷井离开两人,在一顿预示着破碎,分裂到无法收拾的争吵后,发型师一气之下服了整瓶的安眠药自杀身亡,而官之荷则在酩酊大醉后出车祸。
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每当闭上眼睛,她总能看到那两个人活着时候的样子,反反复覆,不得安宁,让她的良心备受折磨,一日瘦过一日,一日比一日麻木。
目送那道颀长的身影远去,傅羽纤泪流满面,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只要他愿意,也是可以温柔、可以痴缠、可以怨气、可以紧张、可以放声大笑的。
只不过,要独独在那个小女生面前,他才愿意这么多的可以。
窗几明亮的头等病房里,桌上的马蹄莲怒放着,微风轻拂着天蓝色的窗帘,阳光的碎金洒了一地。
病床上,俊朗的男子正半倚在雪白的枕头上,右手翻阅着秘书开送过来的企划案,耳上挂着的蓝牙耳机正保持通话中。
她今天吃饭怎么样胃口好不好
不要让她知道,我很快就能出院。
记得三餐一定要按营养师专门调配的营养餐,她前阵子孕吐太厉害
橡树集团总裁室的秘书和两名高级主管屏气凝神,听着总裁先生以比平常工作时更为郑重的语气对电话那头交待着。
不用说,能让官先生这样紧张的,只有在家中待产,大腹便便的未婚妻。
偶尔会跟着总裁先生上班的未婚妻,年纪很小,听说还是名在校大学生,订婚已经好几年了。
小小的瓜子脸上五官致,水灵灵的模样儿很可爱,时常笑颜常开,对人也非常有礼貌,稍微细心的人都能看出,卓越冷静,不苟言笑的总裁先生只有在看到自己的小未婚妻时,眸里才会泛起打从心底里才能漾出来的笑容和爱意。
明明没有太暧昧的举动,明明有点老牛吃嫩草的嫌疑,明明偶尔还会听到总裁在低声训斥小未婚妻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可那语气里的温柔,能叫天下任何一个女人化成了水,融成了蜜。
这在橡树里简直成了难得的一景,以至于茶水室里常常听到这样的言论没想到总裁能这么温柔耶,上次我忘了在行程表里加入紧急会议,总裁虽然没说什么,我自己却快被吓死了。
是哦,说来也怪了,咱们总裁明明不凶从来不骂人,看起来淡淡的,更没厉峰那边的官先生那么强势,可就是让人不知不觉地感到敬畏。
那当然你们不知道了吧咱们这位总裁可是个狠角色,有绝对可靠的消息说就是他当年带着蓝色数字横扫各大股市。
我的妈呀真的假的那咱们总裁手里岂不是冤魂无数如果是这样,真希望咱们未来的总裁夫人能天天来。
没错没错,真是说到大家心里了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年小姐一来,总裁室的整个楼层会马上变得犹如春天般阳光明媚
不过,这是什么声音众人侧耳倾听,走廊里傅来一阵细细小小,呜呜的哭泣声,然后门开了,一个娇小的人儿出现在病房的门口。
挺着差不多快足月的圆肚子,穿着条深蓝色,有两只大大口袋的孕妇裙,脚上踩着一双毛绒绒的小兔子拖鞋的年若若,边哭边踢踢踏踏地走进来。
呜呜阿砚你骗我呜呜
众人头皮一阵发麻,在目睹病床上的男人突然撑起身子,俊颜由青转黑,便知大祸临头。
瞒得这么辛苦,居然还是给年小姐知道总裁大人因伤住院的消息。
三天前,总裁去工地查看最近进展,为了救一个在高高的吊架上打盹的工人不小心伤了左边手腕,回医院照了x光才知道虽然没有骨折,但韧带受伤无法走路,打了石膏后需要慢慢休养。
于是这几天总裁将办公地点改到医院并且慎重地交待了下去,不准向年小姐透露一点闘于他受伤的事情。
究竟是哪个向天借胆的家伙把这事泄露出去的众人已经能预料到那人将会死得很惨。
你怎么样痛不痛年若若一看到男人,哭得更凶了,像个水做的娃娃。
嘘,别哭乖,过来我这里。官之砚朝她伸出没受伤的右手,并示意屋里的闲杂人等出去。
是不是很痛她走过去坐在床边,抽抽咽咽地哭,小手轻轻地抚上打着石膏的左手腕,小脸上写满心疼。
不痛,很快就好了,别担心。他替她拭泪,动作份外温柔。
就是怕她担心,才找籍口说要去出差,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
你骗人她眼泪汪汪地指责如果不是之橘说漏了嘴,你打算瞒我多久
很好,官之砚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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