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只用了短短半天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暗夜,顾瑶听说之后,只是淡淡一笑,没去理会,也没去过问。
顾槐看着她,皱起眉头,“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顾瑶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算是默认。
“你知不知道这年尾的祭祀对暗夜来说很重要,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顾瑶放下手里的那杯温茶,淡淡的说:“爷爷放心好了,祭祀当然要做,只是做的朴素一点,毕竟现在还不是我当家作主,等今年祭祀之后,暗夜的账都有我来出,以后每年的祭祀也都会办的风风光光。”
最近顾瑶把他们的药力减弱了,只控制他们的辰力,让他们可以自由行动,但是,不能出这个门。
顾长音已经不想再跟她讲什么道理了,他撇过头,不看她。
顾瑶看着顾槐说:“爷爷,您一向最疼瑶瑶,这次祭祀,我想让你在所有人面前公开把家主的位子交给我,您觉得好吗?”
以前不管她做什么事都会先这样询问他,但是现在这声询问,却让顾槐觉得浑身发冷。
见他不做声,顾瑶又说:“是得到如今,顾家除了我之外已经没人有这个权利继承了,您应该也不想看到顾家在您这就断了吧。”
的确,顾熙的权利是他亲口否决的,司徒晗尧又天生盾气。
顾槐拧紧了眉头说:“还有司徒葵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顾瑶天真的歪了歪头,“您怎么就知道她肚子里的一定是个男孩?”
“万一是呢!”顾槐用了一种隐隐带怒的肯定语气。
顾瑶笑脸一收,“万一是?那我就让这种万一消失,您看如何?”
消失?
顾槐一惊,“你敢!”
顾瑶眸光淡淡,透着无情,“您觉得我有什么事是不敢的?”
顾槐咽了咽口水,顾长音安抚的按住顾槐的手,“父亲,别跟她说了,她已经疯了。”
顾长音转头看向顾瑶,“是不是只要顾家归你,你就会放过你哥哥他们一家?”
这话听起来挺识时务的,顾瑶半边嘴角一扯,“也许吧。”
她不会给他肯定的答案,因为就算她说了也未必做得到。
那个孩子对她来说是唯一剩下的威胁,如果真的是个男孩的话,她不介意斩草除根,况且,就算她不动手,贺幽也未必会放过他们。
顾槐痛心疾首,“不管怎么说顾熙都是你的哥哥,我可以答应你,我唯一的条件就是我们顾家一定要留后,你懂吗?”
顾瑶弯下眼角笑了笑说:“爷爷您放心,我们顾家一定会有后的,以后我生的孩子,男孩就姓顾,女孩,就去龙家做继承人,您觉得如何?”
这话像是另一记重锤,垂在了顾槐和顾长音的胸口。
两人愕然的看着她,顾瑶却是笑声不断,“干嘛这么惊讶,是因为龙泰?你们千方百计跟贺家联姻,为什么就没想过拉拢灵族呢,既然我的身体里有法族和异族的血统,那么,我就替你们再多加一种,我以后的孩子,将会是这世上最强的。”
顾槐和顾长音相互看了看。
灵族的继承人要娶的必须是龙家的人,这一点他们心里清楚,但是看顾瑶这沾沾自喜的样子,似乎不太明白。
顾槐和顾长音什么都没说,不管是龙泰骗了她也好,或者是龙泰放弃了灵族的继承权,这都不关他们的事,只要能让她失望,这就是他们最想看到的。
——
暗夜的祭祀,隆重而壮大,虽然这次资金短缺到全部都是用去年剩下的东西举办的,但是对于暗夜的人来说,不管新旧与否,这都是一件大事。
暗夜中有一个注意容纳千百人的校场,高台搭建,专属暗夜的徽标旗高高扬起。
暗红色的旗随着冷风高扬,往年这个时候都会下一场雪来相应这一年祭祀,但是今年没有,阴沉沉的天气就像是要陨落一般,令人压抑,也让人心有恐惧。
暗夜所有的人,不论年纪大小,不论身份高低,辰力深陷皆是不计,全部到场,站满了大半个校场。
高台之上,几大长老站成一排,属于大法师的位子却是空着,顾槐也没有穿上大法师祭祀时的衣服。
顾家家主的位子由贺幽坐着,一身黑衣长裙配着那张鬼魅般的脸,睥睨一切,甚至连自己的父亲和爷爷都不放在眼里。
灵鹫带着一群灵鸟盘旋在上空,龙秋水一声蓝衣,绸绫下摆系着铃铛,每走一步,都会引的灵鹫一声啼鸣。
龙秋水站在高台的东北角,地上的星辰标志意味着守护,是她的专属位置。
手中的金蛇权杖代表着威严,原本这权杖是属于暗夜尊主的,但是在少主未觉醒之前,这把权杖都是龙家的灵司所掌管,更何况现在暗夜连个正经的少主都没有。
龙秋水抬起左手,手腕上的银镯子一晃,啷的一声,各个角落的灵兽将柱子上的火把点燃。
“祭祀开始。”
龙秋水话音刚落,贺幽淡淡的说:“等等,人还没到齐。”
人群裂开了一道口子,散开的路越来越大,直到大家看清走过来的人,这才发出一阵阵抽气声。
顾瑶一身法师绒衣,青色的长袍,背后是整张的法师符咒。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身素装的女人,那女人大家看着眼生,但是她的那双眼,所有人却全都认得。
没错,那是诡眼,金灿灿的,唯有暗夜少主才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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