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云无声的笑了笑,说道:“我开始有点理解了。你们的家族挡在一位贤者认定的能够引领国家强盛的道路上,噢,太绕口了,简而言之,就是家族利益和国家大局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悖逆,哈,的确是一个相当令人困扰的大麻烦。我才知道,原来你们一直扮演着并将继续扮演的是恶棍的角色。”
两兄弟一愣,接着反应过来,罗契失笑道:“可不是么?我们就像骑士小说里的一伙胆敢阻挡英雄前进的恶棍,就是不知道下场是否如所有经典故事的结尾那样,被打倒清算”
叶孤云回过头去望了望人群中仍在殴斗的沃卡尔,说道:“所以,为了避免那个最不想看到的结局,你们一直采取的是忍让退避的策略?就像刚才那群极度克制的军士?不妥,不妥!”
他盯着罗契,郑重地说道:“这种做法只会培养出一群习惯被弹压的懦夫,当真正的挑战来临的时候,却再也鼓不起曾经拥有的勇气迎难而上!相反,因为习惯了软弱,他们一遇小挫,想到只会是向后溃退!也许他们的本质并非如此,但作为主导者的你们,在一条错误的、注定要万劫不复的道路上,已经奔走了太久了。”
罗契被那灼灼眼神盯得很不自然,别过头,叹口气说道:“没那么严重。你所说的‘真正的挑战’,我不认为它会降临。”
“不要太高估一名政客的节操,所有手段都在选择范围之内。”
“不,我还是无法认同。”罗契连连摇头,“再说,忍让退避已经是目前我们能够采取的最好的策略了。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尽可能的保存实力。等到弗兰克真正的成长起来,我们就能拥有充足的安全保障以及家族延续的资本。”
“哦?”叶孤云望向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弗兰克,后者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罗契解释道:“弗兰克具有出色的奥术天赋,他会是一名强大的法师。要知道,他才24岁,已是一名中级法师,并即将晋升为高级。大陆上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并不多。只要我们能够为他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让他顺利地成长为一名**师级别的强者,那么,新月城自治领的存续问题便能迎刃而解——就像大陆西岸那林立的城邦,只要能有一位够分量的强者坐镇,便没有谁敢打它们的主意。”
“了解了。”叶孤云一副颇不以为然的表情,“原来你们将希望寄托在另一个更虚无缥缈的希望之上噢,抱歉!弗兰克,无意冒犯,我只是在形容事情的本身”
尽管理解,但听到了这番言语看到了那个讥诮的笑容,弗兰克当真是很难释怀,心想,「高手啊,你也太坦白了」
此时,三人就要走到望海台的跟下,而对话也接近尾声。
叶孤云一摊手,说道:“我很困惑,明明还有更好的方法,为什么你们非要采取这种消极保守的策略呢?”
“更好的方法?”罗契眼前一亮,躬身施了一礼,说道“还请赐教。”
“很简单,发展壮大。”
“嗯?”
“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叶孤云目光朦脓,他想起第二世时干过的事,每一位有权柄的穿越者都会尝试做的事。
“努力经营,将你们家族治下的新月城及其附属地区发展为国度里经济最强盛,艺术最昌盛,文化最流行,思想最自由,生活最幸福,人民最向往总之,是影响力最大的一个地方,如此,作为统治者标杆的你们,地位便无可撼动了。因为,到了那个程度,所有人,包括平民、贵族、商人、官僚、军士无论是普罗大众还是话语权掌控者,乃至是你们深深忌惮的贤者卡尔夫阁下,都不再允许新月城出现大的异动!他们会害怕,害怕自己将无法承受那一丝异动必定会引发的一场波及到无数人的巨大风暴”
“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罗契的脑门已渗出了一条又一条的汗流,他喘着粗气,嚇嚇地说道:“即便贤明如卡尔夫阁下,也无法经营出如此一个只可能存在于幻想中的伟大城市!”
“他不能,别人就不能?”
叶孤云淡淡的一哂。
“你们,就是太过怯于对方贤者的名声了,总以为他比自己远远强大,有着凌绝众生的不可思议的的能力,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呵!想不到名声这种虚妄的玩意竟然也能成为你们心头的魔障,未免唔,打住”
他摆了摆手,停止了嘲讽,但却冷冷地盯着罗契。
“强者,勇者,上位者不管你给自己的定位是哪一种,都不该缺少自信。连尝试都未曾进行,怎能轻易判定没法办到?永远!永远都不能给自己提前设限!”
脚步停了下来,场面随之静默,只余罗契那粗重的喘息声。弗兰克挠着脑袋茫然不知所措,看了看扶着膝盖不住喘气的兄长,又看了看双手抱胸无言凝视的叶孤云,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但是,直觉告诉他,叶孤云所揭示的路线似乎有着成功的可能。
相比之下,更具政治见识的罗契对此路线的认同度还要高一些,他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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