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她提到凌乐,心里还是猛地被刺痛着,但是我更疑惑的是她说的“伤害”,我做什么了?我不明就里:“什么伤害?什么惩罚?韵韵你到底在说啥……”
“……”季韵无语。
“我就跟你说了,小岑不会这么想不开的。”又一个男声轻笑着响起,我这才发现季韵身后还坐着个人,除了顾玖还能是谁?见我还是一脸云里雾里的样子,顾玖解释着:“小韵以为你昨天是自残撞墙……”
“噗!”纵然心里还在为凌乐黯然神伤,我还是忍不住笑出来,“韵韵你的脑洞不是一般大!昨天就是没开灯,然后去开灯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磕在房门把手上了……”
“……”季韵哭笑不得,“麦小岑你是有多蠢?害我白担心了一夜,想着该怎么做你的思想工作,结果你居然是不小心绊倒的,你真是……”她酝酿了半天才找到形容词,“让我大开眼界。”
“嘿嘿。你的脑洞也让我刮目相看啊。”我反击,“我没事啦。头一点都不晕。应该不用躺着吧?我想回家……还一堆题没做呢!”
“啧,我去问问医生。他允许了你才能走!”季韵说着喊医生去了。病房里剩下我和顾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沉默良久,还是顾玖先开了口:“小岑,你……还好吗?”
“嗯?”我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冲他一笑,“放心。我很好。”
“……阿乐他……”顾玖犹豫着,我打断他的话:“别再和我提凌乐这个名字。从今天起,我当他死了。”
☆、大结局
顾玖沉默,印象里这似乎是小岑说过最严肃的一句话了吧,眼见阿乐和小岑两个人从一开始一步一步变成现在这幅局面,顾玖除了心里叹息,却也不能替他们多做些什么。向来缘浅,奈何情深,大抵就是如此吧?历尽曲折也无法终成眷属,也许他们缘分注定到此为止。
季韵很快就带着医生回来了,检查了一遍麦小岑的伤势之后,医生给开了一些内服和外涂的药,再三叮嘱回去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按时敷药,这才放行麦小岑出院。
“你啊。下次可别再这样吓我了,”季韵戳着我的腰,“差点被你吓死了,一进去看你头上开花晕在地上,我还以为八点档肥皂剧的剧情被我撞上了……”
离开医院,闻不到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让我舒服得伸了个懒腰,听季韵这么责备,我讨好地冲她笑着:“我知道了。下次绝不会了,我给你保证。”
季韵斜了我一眼:“最好是这样!”可那眼神里明显不相信我会乖乖照办。她转头去看顾玖,“玖,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送小岑回家。”顾玖沉吟片刻,这次还是没答应:“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等你送完小岑到家我再回去。”
“不用了你也很累了……”
“没事。”顾玖笑着摸摸她的头。
“喂喂喂,”我不满地抱怨,“这里还有只单身汪呢,没狗粮的情况下这么秀恩爱真的好吗?我还是个病患啊,人x呢!”
季韵和顾玖相视一笑,默契地不说话了。我怎么觉得,我又受到了一次更直接的暴击?等他们护送我这个电灯泡回到家离开,我才松了口气。真是,太久没当电灯泡,突然一下不适应了吗?把钥匙一扔丢在玄关上,我脱了鞋慢慢悠悠绕过客厅往房间走。老妈还没回来,她这次要出长差,我至少又要孤家寡人地住一个礼拜。
静下来才觉得胃里空得不行,也是,从昨晚晕到现在我可是什么都没吃过。想了想折到冰箱跟前,打开箱门拿了一盒牛,夹了一块芝士胡乱吃了填饱肚子,又泡了一杯热咖啡,拿了点儿零食回房。走过房门的时候我特地仔细端详了一下导致我“被自残”的门把,越看越觉得危险,这玩意儿长得硬邦邦又显眼,不是明摆着勾人撞嘛。不行,赶明儿拿块软布包上好了。回过神来看到地板上还散落着一物,八成就是硌到我撞门的罪魁祸首。可走近一看,我不由一愣。
那是个团成一团的毛线团,虽然长得再普通不过,却看得我心下苍凉,记忆突然翻涌而至——
那个男生站在楼下橘黄色温暖的光里,仰着头笑着看我,好看的容颜宛如星月,只一眼便叫人刻骨铭心。纤细毛线的另一头沉甸甸的,不仅载着那份食盒里冒着热气的美味点心,还有我能感受到的,他满得似要溢出的感情。
眼眶发酸得厉害,我却忍不住笑起来。麦小岑啊麦小岑,你看,连曾经的回忆证明,都在惩罚你忘不了他。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用来说服自己?我慢慢走到毛线团的面前蹲下,猛地伸手抓过就想扔出七楼的窗,却在抬手用力的刹那停了下来。我不行,也不能再这样逃避了。这样……永远也不可能清醒过来。
我就这么蹲在地上,看着手里的毛线团发愣,思前想后了半天终于决定好,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把它摆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确保自己时不时就能看到它。对,我要学着面对,学着不在意。等到哪天我看这个毛线团再也生不出难受的情绪,那么我就能痊愈了,彻彻底底的,变回我自己。
放好毛线团,我在书桌前坐下,深呼吸调整好情绪,拿过一旁堆得厚厚的习题,抽出一本打开,抓过笔埋头开始复习。离高考还有不到一个月,我不能再因为任何事分心了,未来是我自己的,如果连这都输了,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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