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天谴,珞禾哥哥都没有办法的事情!难道你们神君有办法!”
半晌,叶倾又冷静下来,换了副坏笑,“只是改变现状,办法自然是有的,若能承你们神君不弃,一顶花轿子将我抬入青寒殿,自然是轻而易举改变我的现状。”
“叶倾!”月捏紧拳头,极力压着火。
叶倾却不似先前那般,见他动怒就服软了,她此时双眼里尽是冰冷,“我知青寒神君地位尊崇,更知他修为高深,但那终归是我的事,纵他有只手遮天之能,我的事也轮不到他派人来指点!”
她怎会未想过改变?怎会甘于这副丑陋模样?
珞禾哥哥说过,她天资佳,只需万年定可修成仙身,可五年前一场天谴,却毁了她的心脉,亦毁了她的容貌,勉强修为熬着元灵不散,才活了下来,后来一身修为更是散了个干净,才由昏迷转醒。
东荒多少曾艳羡她有珞禾护着,又资质佳的仙子,顷刻转了脸面,明里暗里的讥讽她容貌全损,断了仙缘,沦为废物。
头一年,珞禾与珞瑶精心调理,寻遍各种法子,总算勉强护下了心脉,一身修为,重头再来,可容貌却是怎么也回不来了。
珞禾有这世间最好的医术,他无解,便是无解。叶倾从不怀疑。
再无讥讽声入耳,她心知是因为珞禾严令,但旁人冷眼又如何防?
第二年,她便离开了东荒。
如今也不过五年,她只苦修五年,纵然前一千年如何不用心,修为又如何比得过?
“叶倾!不好了!”
珞瑶的声音刺破沉寂,也将叶倾从回忆里唤醒。
她又恢复了寻常模样,“急什么?我又不跑,发生什么事了?”
珞瑶上气不接下气,一个闪身冲到叶倾面前,“今晨与你交手的那人,是南海荷奚,南海龙王独女。”
叶倾说,“这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说重点。”
珞瑶说,“你应知晓,下个月是我哥寿辰,在他寿辰后再过十日,便是南海龙王孙儿的寿辰,那孙儿今年正满千岁,南海龙王广递仙帖,邀请众仙,这种时期,往年只会递上一份,是给我哥的,这次,却是送上了两份!单独寄了你一份!而且,随请帖附上的,是荷奚下给你的一封战书!”
“……”原来这就是那龙女临走时所说的意思啊,当年事发后,她便终日躲在珞瑶殿内不见人,一众骂名都只是旁人听了殿内仙使戳戳四散的,并无几人明确知道,她究竟变丑到何种地步。
“你帮我拒了不就是?我现在什么鬼样子你又不是不清楚,迎战?当着整个仙界的面送上门去被羞辱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南海派仙使送信时,我和我哥都不在,代掌东荒事务的秋槐,擅自替你应下了这场战斗!于是南海的请帖又换了一封,里面加上了对你和荷奚战斗的夸词,送往各处仙家洞府!”
“……秋槐,又是她。”叶倾沉下眸。
“你同她有过节?”珞瑶问。
“没什么。”叶倾笑着掩盖过去。
当年还在殿内休养时,秋槐曾代珞瑶送过一次药,自此便流言四起,骂声不断,但她无凭无据,只劝自己是想太多;如今对方却又沉不住气,不惜僭越,也要替她承下这战事,只怕当年事,也是有意为之吧。
“不管旁人,现下你怎么办?这战事人尽皆知,你若去了,那荷奚定不会轻易放过你;可你若不去,亦是麻烦,毕竟旁人才不会管其他,只会认为这就是你亲自应下的战事。”
“我有办法。”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月忽然开口道。
两道视线一同转了过去。
月又道,“无论是今天的事,还是五年前的事,我都有办法。”
叶倾瞪大了眼睛,正要反驳,月又淡淡开口道,“碧梧神尊并非没有法子,只是不忍心。”
“你倒是什么都清楚?”叶倾冷声道。
“你们在说什么?难道,你有法子让倾儿恢复原貌?”
月无视叶倾冷语,对珞瑶点点头,然后,并未急着说,只是走到叶倾跟前,手指轻点叶倾额间,丝丝蓝泽自他指尖流入叶倾体内。
很快,他收了手。
“天谴,并非天谴,是意外使然。你体内意外多了一件不属于你的异物。你修为太浅,因它心脉尽损,散了一身修为勉强护住心脉,如今虽未恢复如初,却不再会致命。身形异变,也是因为那异物的强大灵力,强制身体改变了形状去适应。灵力使然,寻常法子自然无法令你恢复,而你无法将那灵力融为己用,一身修为又已尽散,如今强行取出,则再度有性命之忧,可若是过个千万年,待修为足够护住心脉,那时取出异物便可,只是到时,又会散尽一身修为。”
“可你方才不是说有办法应付眼下事吗?这几种法子哪种足以应付眼下事了!”珞瑶问。
“除此,还有另一条险途可走,最多三月便成。但需诸多神物相助,且此法虽有奇效,却损元灵,亦损心智,并伴有极大风险。你虽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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