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突然又叹了一生气:“接下来的这些可就不能随便说了,几日前这天下刚易主,新帝非要在这时候搞什么新政,旧地旧习俗都不许提,说了要杀头的。唉,还抢了先帝的老婆当皇后,看来近几年来,是避不了打仗了。”
这时候掌柜的突然叫了小二去招呼新客人,陆尚温的神经在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就开始紧绷起来,看小二起身连忙抓住了他的手。
小二看了过来。
陆尚温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那……那新皇后,叫,叫什么?”
他在说这句话时,喉口干涩。
那小二挠挠头,在掌柜的又一次忍不可忍地唤他时,他含糊道:“我不过一介草民,这倒是不太清楚……好像,好像叫唐什么的?”
陆尚温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他松开手,疲惫道:“好吧,我清楚了,你……你先走吧。”
陆尚温在这客栈留宿了三天,第四天,他收拾了包裹,南下前去七星坞。
七星坞却如小二所言,早就成了一片废墟,陆尚温感到了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苍凉感,只好四处打探七星坞生还者的消息。
如此几天,便有人找上了陆尚温——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
那妇人用一双晶莹剔透而略有些惶惶不安的眼看着他,低声道:“这位公子,你是否是在打听七星坞的事情?”
陆尚温点点头。
那妇人便立刻道:“你可要小点心,最近七星坞是极敏感的,你若还这么大胆地四处打听,总有一日会招来杀身之祸。”
陆尚温以为她只是来提醒自己的,便只是满口说好。
却想不到那妇人话头一转,对他说:“我想我认识的一些人,可以帮你解决问题,当然,你要是也能够帮他们就更好了。”
陆尚温想不到有这等好事发生,不由得愣在原地。
趁着他发呆的这段时间里,那妇人已带好斗笠朝外走了几步,感到后头无人跟随,她不由得转身奇道:“你不想知道你想知道的吗?”
陆尚温连忙点点头道:“当然。”然后毫无怀疑跟了上去。
他们弯过了几条暗巷,到达了一个比较空旷安静的小巷,这里有一家兵器店。
陆尚温没想到表面看上去如此温婉的女子竟卖的是这么凶残的东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女子。
进了兵器店后,陆尚温的眼被一把把刀枪剑箭、一条条鞭子给闪白了,他的余光流连在那些兵器时而闪烁的冷光上。
女子在他刚进门时就警惕地环视街道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危险时,她才进了店,将门紧紧关上。
陆尚温被领着进入了里室,女子复而紧紧关上身后的门,在兵器与兵器之间的空隙间敲敲打打,不久,经她敲打的某一处地板显露出一丝较为空灵的声音,她立即将那处的地板拆开,里面是一段通往深处的阶梯,她在四处摸索着拿出了一座烛台,点燃后,领着陆尚温下了阶梯,进入了地窖。
走了不久,他们进入一间堆满茅草的房间,女子将一个角落里的茅草扒开,陆尚温的视野里就显露出了一扇门。
女子将手搭在门上,回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陆尚温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做。
女子敲了敲门,道:“长江流星夜。”
门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是锁头打开的声音,门那头的人打开了门——是个孩子,原来应长着左手的地方一片空荡。
那孩子的视线落在女子身后的陆尚温,对着女子问道:“姚姐姐,这个大哥哥是谁。”
陆尚温从怀中掏出了一颗糖放在他的右手上说:“我是……”他沉吟一会儿,“我是温商路,你叫我温哥哥吧。”
孩子收了糖,轻轻说:“温哥哥。”
陆尚温:“乖。”
此时突然有人在上头大喊着:“老板娘呢?快出来!”
女子脸色大变,那孩子的胆子也小,听到这些顿时就缩了回去,女子立即将陆尚温推了进去,仿佛了孩子锁门,对陆尚温说她马上回来,然后将那一处的茅草堆上,脚步声逐渐离去。
孩子将门锁上后,陆尚温这才发现身后稀稀落落或坐或站着一些人,他们无一不是浑身伤口,缺腿断手,满脸衰容。
陆尚温轻声问那孩子:“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唐长耀。”那孩子回答。
姓唐?陆尚温皱起眉头。
随后他陆续问了几个人名字,无一不是姓唐。
这是巧合吗?唐家不是被灭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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