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院在圣殿的南边,离他的住处不远,清晨起床锻炼以后可以很快抵达。他习惯早起,进行晨间祷告以后他会练习剑术。
这样计划好以后,弗拉西斯带上他的佩剑,朝剑术训练场走去。
太阳还没有升起来,薄雾笼罩着圣殿的大部分地方,湿冷的寒气穿透过他身上的衬衫,他觉得有点冷。
独自走过两条长廊和一个花园,弗拉西斯推开训练场的门,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拔出他的佩剑开始练习。
他的剑术其实非常不错,因为fǎ_lún纳德公爵很注重培养儿子们的战斗能力。他和他的大哥从小就接受重金聘来的剑术老师的教导,那是一位七阶的剑士,是个自由佣兵,别的东西也许不那么擅长,但剑术非常高超。
这就足够了,杜朗德和弗朗西斯被他训练了整整两年,如果弗朗西斯没有在之后被宫廷魔法师发现拥有卓越的法术天赋,说不定这个时间还会持续更长。
弗拉西斯本身也很有一些天赋,所以在研究魔法之余学得也不错,至少遇到四阶以下的近战者,通常他可以不用法术辅助就打败对方。
他用剑攻击着训练用的木桩,剑尖在木桩上划出一道道痕迹,木屑到处乱飞。但这始终没有和人对练的效果好,所以他没过多久就开始觉得无趣,又练了一会就停了下来。
这样枯燥的练习没办法让他的剑术有所进步,只能当作体力锻炼。他得想个别的办法,否则剑术恐怕要荒废掉了。
弗拉西斯把剑插回剑鞘里,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的头发有事先用发带束起来,但即使这样,垂在颈后的一截还是被汗水沾湿了。
看来得先回去洗个澡,汗津津地去牧师院可不想行。这么想着,他就打消了继续练剑的念头,离开了训练场往居住区的方向返回。
时间还很早,但他在路上遇到了骑士团的一个小队长。
“日安,冯纳队长。”他礼貌地微微颔首。
“祭司大人,您……”对方惊讶地看着他的打扮和腰间挂着的佩剑,“这是去练习剑术了吗?”
“……是的,有问题吗?”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礼貌地回问道。
冯纳不住地摇头:“当然没有!”
“那么我先走了,愿女神的光辉护佑你。”
冯纳等他走远了才到训练场看了看,看到那根被弗拉西斯劈砍过的木桩,他在心里估计了一下,觉得非常惊讶。
圣殿骑士团的骑士们平时没什么多余的娱乐,所以他们进餐的时候偶尔会交流一些有趣的事情。这听起来有些奇怪,但他们确实有这样的习惯。
也因为这样,还不到半天,几乎整个骑士团都知道了一件事:新上任的fǎ_lún纳德祭司看起来像个长相漂亮的普通施法者,却拥有相当于五阶骑士的近战实力。
☆、交锋
谁也不知道汉普顿和弗拉西斯是什么时候对上的,虽然他们彼此看不顺眼的理由是那么显而易见:汉普顿敌视贵族,而弗拉西斯恰好是个大贵族。
但他们甚至还没有正式交谈过,能做到这样针锋相对也确实挺不容易的——主持晨会的莫西祭司无奈地想。
“我并不认为莽撞地进攻是个好主意,”弗拉西斯坐在椅子上,表情严肃,“敌人敢这么大胆地驻扎在城市附近的森林里,一定拥有什么特殊手段可以对付我们。”
“贵族先生害怕的话,就回公爵府去啊,那里有重兵把守,安全得很。”汉普顿毫不留情地刺了他一句。
他说得讽刺,但弗拉西斯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连荆棘城的高级魔族我都正面对抗过,就不劳骑士长替我担心安全问题了。”
莫西祭司悄悄擦了擦额头上淌下的冷汗,然后压低嗓子咳了一声。
“两位,我们还是来商量一下怎么对付这伙半兽人强盗比较好……”
“您说得对。”弗拉西斯笑着附和,然后补充道,“只要骑士长不要再在语言上对我进行无理的攻击,我就会很乐意和他一起讨论问题了。”
“呵。”汉普顿笑了笑,不再说话。
剑拔弩张的气氛这才稍微缓和下来,莫西祭司松了口气,开始继续会议进程。
虽然晨会因为两人的各退一步得以顺利结束,但汉普顿显然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弗拉西斯,他在会议结束后拦住了年轻的金发祭司,并且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来:“听说贵族先生的剑术不错,切磋一下怎么样?”
这不是在蓄意挑衅还能是什么?弗拉西斯挑了挑眉,柔声道:“骑士长先生,我是个牧师,当然你也可以把我当作一个法师……但无论我是牧师还是法师,你都不应该对我发起比试剑术的邀请,不是吗?”
他湛蓝的眼睛里有一丝嘲讽,但掩饰得很好,只有近在咫尺的汉普顿看见了。
“……可我就是想看看,剑被握在贵族手里,到底还能不能起到它应有的作用。”骑士又欺近了一点,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在说话,“尊敬的贵族先生,你是把它当作剑,还是当作砍刀?”
弗拉西斯皱起眉,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过度亲近的动作,终于不再有耐心再理会他,转身朝牧师院的方向走去。
他发现自己一向足够的耐心在面对汉普顿布兰登的时候总会变得格外匮乏,这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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