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了。”齐谐要取下来。
丁隶先一步阻止了他的动作,自己翻过去,背对着他稍稍弓起身子。
齐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从后面缓缓抱住他,一寸一寸吻着那光滑的后背……
丁隶从来不知道在下面会是这么痛的。
以往做/爱,阿静都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他以为只要自己轻柔一些,就不会给他的身体造成伤害,如今看来真是想得太简单了。现在除了一次又一次的痛觉,丁隶什么快感也没有,只能死死地把脸埋在靠枕里。还好自己背对着阿静,他看不见表情,不至于怕他难受就中途暂停、草草收场。
等身后之人几次冲撞,终于释放出来,丁隶早已是满身大汗,几乎虚脱。
“你怎么样……”齐谐气还没喘匀,关切地问道。
“没事……”丁隶摆了摆手,证明自己安然无恙。
“算了,下次别这样了……”齐谐退出来,心疼地亲着他的侧脸。
丁隶慢慢翻回身来:“你之前也会很疼吗?”
齐谐说声还好,整个握住了他……丁隶不得不承认,阿静的手法很是撩人,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这么一套。
“你应该记得,有一种魔物叫做玉……”齐谐凑近他耳边轻声道,“从前你不常在我身边,每当我想你了,便会唤它出来,将它变成你的模样……就这样,我已经和你做过无数次了……”
听到这句话,丁隶心底兀自一酸,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任由那双手抚/弄着,没过多久便彻底缴械……
简单清理过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片刻的沉默。沙发窄得动弹不得,身体交叠着,四双手脚随意地搭在一起,不分彼此。
丁隶很想时间就这么拉长下去,再没有那些恼人的争斗纷扰。恍惚间他做了个梦,梦中他和阿静又回到了志怪斋,对坐在临窗的茶席,相望两不厌,任屋外冬风吹雪,斗转星移……
荀持云负手踱向窗边,玻璃因温差泛起雾气,外面的景色一片模糊。
不大的办公室里沉默不言,骨干们都垂手肃立。
近日持云阁节节败退,先是丢失了贾老的军备,再是翻转计划彻底失败,眼看阵地一个一个失守,除夕之夜又迫在眉睫,众人不禁感叹,难道真的大势已去……
花河犹豫着走上前,想鼓舞一下士气,一句大少爷刚出口,被荀持云的背影抬手止住了。
众人见大少爷转回身,神情如常,看不出任何的沮丧失意,一双眸子好似玻璃珠,无悲无喜,无欢无惧。
这表情仿佛一颗定心丸,让众人顿时提起了精神,意识到盘中并非死局,还有放手一搏的机会!
“诸位。”荀持云的目光扫过座下,薄唇轻启,“你们跟我调来北京之时,就得知了持云阁的计划,也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现在发生的一切,不过证实了当初的猜测,莫名惊诧大可不必。要知道,持云阁不是贾老的唯一助力,除了我们之外,他还有别的部署,包括民间和军界。此事并非一家独揽,而是多方通力合作,共同进退,我们只要做好分内工作,贾老自然看在眼里,切不要自乱阵脚、自定败局,明白么?”
“是!”座下一阵激昂,朗朗附和。
另一边,警局的会议室里却笑出了声。
收到线人传来的实时情报,大家都听出了荀持云的话中话,翻译过来无非是:军备丢了,计划砸了,持云阁已经没辙了,就看别家的了。现在我们的关键任务,是站稳队伍、摆好姿态,等事成之后,老贾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然少不了我们一份。
读出了这番潜台词,警员们顿时放松不少,原本紧张绷直的脊背也弛缓下来,疲惫地靠在了座椅里。
领导见状,敲了敲桌子,提醒各位除夕未到,事情还没有真正结束,对持云阁仍要重点提防,切不能掉以轻心,等明晚过去,再开庆功宴不迟。
收拾了文件,米亚走出会议室,发现卫远扬等在门口。
“情况咋样?”他见面就问。
米亚将双手背到身后,沿着走廊缓缓前行:“持云阁差不多摆平了,我们的任务算完成了大半,接下来就是尽职尽责,站好最后一班岗吧。”
“那同山会和军区呢?”卫远扬又问。
米亚摇摇头:“那边的情况只有高层清楚,不归警方管,我们也管不了。”
卫远扬哦了声,暗地瞟一眼米亚,她又换成了椒叔的打扮,变回其貌不扬的大妈,历经风霜尘满面,微微蹒跚步履坚。他不禁想,如果这姑娘去演电影,绝对是殿堂级影后。
大战之前的夜晚总是特别平静。
卧底身份暴露,反派尚未落网,为了防止持云阁打击报复,这几日卫远扬都住在上级安排的招待所。晚间无聊,他打开电视,地方台都提前播放着春节晚会。独在异乡,他很想打个电话回家问候,无奈不合保密规定,只能作罢。
眼见晚会其乐融融,卫远扬孤身一人,更加觉得凄惨,摸过遥控器换台,不经意切到了电影频道。
屏幕侧边一行小字:萧以清怀念特辑。
这是那个人去世的第三天,也是追悼会和火化的日子。电视画面中,殡仪馆摆满了花圈挽联,年关将近,通告频繁,圈内外众多好友却推掉了工作,只为送他最后一程。
出于对逝者的尊重,镜头没有对准棺床拍摄。一个低沉女声做着旁白,说事故原因已调查清楚,由于萧以清急性焦虑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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