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瞧在眼里,心里也是一万句:廉主子,可别再惹皇上不高兴了。但这话他虽有心劝,但却没胆说,于是赶紧也进屋伺候皇上茶水去了。
皇上只喝了半盏茶便坐不住了,透过窗棂瞧见胤禩可不是一直在院子里站着。
“你就真不打算进来了?”胤禛提声问道。
胤禩心里是打定了主意势必不能和皇上缓和,免得四哥日夜留在储秀宫内,于是淡淡说道,“臣妾命小福薄,不敢和皇上同处一室。”
胤禛盯着窗外,虽是初夏时节,但胤禩毕竟体寒,如今一件单衣站在风口里,即便不吹坏了,也是要累着的。
皇上拍了拍腿,心道:罢了,再让他怄两天气再说吧。
于是悻悻地起身,在院子内好好瞧了瞧胤禩,说道,“朕过些日子再来看你。”说完便也只能走了。
胤禩看着皇帝背影,嘴角微扬,见皇上真出了院门,这才回身进了屋。
方若赶紧给主子递上了热茶暖身,却见主子神色极好,知道主人这是得了意。
往后的两日,皇上真的再没来储秀宫。
而胤禩照常的每日都去寿康宫瞧瞧太后,自然是会和惠妃遇上。
这一日太后午歇未醒,皇贵妃与惠妃正好在配殿里饮茶叙话。
“这段时日眉姐姐在寿康宫忙里忙出,可要仔细着自己的身体。”胤禩自知在寿康宫不过是坐坐看看,而沈眉庄倒是真的端茶喂药的那位,自然明白惠妃乏累。
“能伺候在太后跟前,是嫔妾的福分。”沈氏神情哀穆,她心中也是明了,皇太后如今不过是捱时辰罢了。
想必是察觉到自己面露悲色,沈眉庄赶紧压了压眼角,换上笑容说道,“倒是多谢皇贵妃送来的参汤补品,这几日嫔妾虽体乏,但精神却是极好,睡得也格外踏实。”
胤禩点头道,“眉姐姐一贯的清风傲骨,这两年伴着太后吃斋念佛,眼瞧着形容萧索下去。我这个药罐子,那些太后送来的珍肴补品却无福消受,凭白放着。以我私心觉得,送到你那去,定不算辜负太后懿慈。”
沈眉庄听了,缓缓起身,向胤禩道谢,但面色却仍掩不住悲戚道,“这里也没别人,实话说了吧,嫔妾倒是盼着能陪太后一起去了。”
胤禩闻言赶紧起身,挡住了她的嘴,“眉姐姐年轻,怎可生此等念头。”
沈氏微微含笑,拉着胤禩挡在自己脸上的手,“我当你是姐妹,才会这样说。这后宫之中,别说是我,嬛儿、陵容,甚至皇后,和去了的华妃。哪个不是痴心错付,凭白的挨日子。”
胤禩反手拍了拍沈眉庄的手背,另一只手却拉开了领口让她看。
沈眉庄见那红了一片的脖颈惊道,“这是怎么弄的?”
胤禩明白如今自己贵为皇贵妃,又有皇上加持,只怕这件事外人还尚不知情,这会见惠妃如此惊异,便换上了一副自嘲的笑容道,“我说想像眉姐姐一般清净自在,不知你信是不信。”
沈眉庄左右看了看胤禩脖颈上的伤痕,然后帮他和紧了领口,皱眉道,“这伤?莫非是皇上?”
胤禩无奈点头,说不出的凄楚,“伴君如伴虎,我又怎能处处做对答对呢。”
沈氏不可置信的摇头,虽说她久未承宠,但毕竟皇上那会对她总还是以礼相待,哪里受过这般粗鲁待遇。
沈眉庄见胤禩目色昏沉,并无一丝宠妃的得意跋扈,便明白他虽独占圣宠,只怕日子并不好过,只得开解道,“熬着吧,好歹你还有个弘昊,总比我们强些。”
胤禩觉得这姊妹的梯己话也算是熬到了火候,便继续道,“眉姐姐一向远清心寡欲远离斡旋,身子骨不知比我辈强了多少,想要个皇嗣算不得难事。”
“妹妹说笑了,皇上如今见一面都难,我是断然没这个念想的。”沈眉庄如今能得妃位,已算是光耀门楣,对得起母家,哪里还敢奢望这些。
胤禩却一改方才颓败面色,淡然一笑,“吉人自有天助。即便天不助姐姐,想必她老人家也会扶姐姐一把。”胤禩用眼神斜了斜太后寝宫方向。
沈眉庄有些踌躇,只听胤禩说道,“眉姐姐只需顺势而为,莫要错失际遇。”
沈眉庄略有些诧异的看向胤禩,脱口说道,“你真的不介意。”
胤禩猛地攥紧双手,沉声道,“坦白讲,我这身子骨再折腾两回,指不定何时就没了。而我的弘昊尚且年幼……”胤禩说道弘昊名讳不由得连声音都抖了,“这后宫之中,唯有眉姐姐可堪托付。”
沈眉庄身为女子,虽未为人母,但却也感同身受,此时此刻她唯有点头道,“你放心吧。”
过了申时二刻,太后才从昏睡中转醒。
太后如今醒着的时辰越发的短了,今日刚刚清醒,便唤了竹息过来。
太后咳嗽了半晌,才指着竹息端着的酒壶向惠妃说道,“明日呀,就是你进宫的日子,这壶御酒赐于你,哀家让皇帝去翊坤宫可好。”
沈眉庄唐慌站起,双手接了酒壶,谢了恩,她没想到这皇贵妃所说的时机竟如此之快的到了。只是即便有太后盛情,那皇上来或不来岂不是却极难左右,只怕也只是空欢喜一场。
太后哪里看不出惠妃眉间的忧思,抬眼看了看一旁的胤禩,开口道,“皇贵妃,你说皇上会不会去翊坤宫呢。”
胤禩悠悠起身,往惠妃身边一站,瞧了瞧那酒壶,心道:太后如此急于坐实惠妃恩宠,只怕这酒里少不得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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