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珩拿出一把小刀,放在烛火上烧红,又写下一副药方交给阿吉说:“你按照这个药方去我的马车上抓药。”
阿吉瞪了苏玉珩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凭什么命令我?!”
苏玉珩淡淡的看了一眼少主,他会意的对阿吉道:“照他说的去做。”
“可是少主……”阿吉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我不知道他写的这些药材长什么样子……”
苏玉珩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你的马车上不是还有一个人么?”少主说道,“你把药方给他就好了。”
苏玉珩心想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得命人将药方交给了遇君焱。
苏玉珩紧握着那个被烧红的小刀,在妇人小腿的伤口上轻轻一划,随着一声压抑的she和妇人小腿猛的一下颤抖,一行黑色的血液从她的伤口中流了出来,滑过白净的皮肤,从留下的血痕中可以看出,血液中透着明显的青紫色。
“你们看这血的颜色,是不是透着青紫色。”苏玉珩并没有急着为妇人拭去腿上的血痕,而是一边为她涂抹着药粉一边说道,“这种蛇的名字叫做‘青衣’。”
“青……衣?”草原上长大的游牧民族,很少有人能明白青衣是什么,更何况还是几个半大不大的孩子。他们面面相觑,却相对无言,连坐在妇人身边那些布巾想要为她擦拭血痕的侍女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怔怔的望着那条血痕,似乎在努力的从里面找出几分青衣的影子。
“不错,青衣。”苏玉珩重复道,“这是一种生活在湿热环境中的毒蛇。”
听了苏玉珩的这句话,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草原上干燥多风的天气与湿热环境简直八竿子打不上关系,难怪他会说这腿上的伤是有人故意陷害的。
被称作少主的少年看着苏玉珩动作娴熟的上药、包扎,忽然眼中闪烁了几下,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玉珩。”苏玉珩头也没抬,随口问道,“你呢?叫什么?”
“放肆!少主的名字也是你问的?!”阿吉暴跳如雷。
苏玉珩看着他凶神恶煞的表情,淡淡笑道:“名字不就是为了让人叫的么,不然起名字做什么。”
苏玉珩说话的语气很淡,透着几分随意,眉宇间很是温和,没有害怕,没有愤怒,只是淡淡的,和和气气,但就是这种和气,让阿吉再也不敢出言责备。少主盯着苏玉珩,心想着一个人怎么可能这样不愠不怒、不惊不恐,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草原上的神明,只有神明才有这样的怜悯,这样的淡薄。那么眼前这个异族打扮的人难不成就是神明派来帮助自己的?不会错,一定是这样!不然在这种鬼天气中,自己怎么就能遇到一辆装着药材的马车和车上懂得医术的人,他们一定是神明派来救自己的母亲的。
草原民族被就信奉神明,少年这样想着,用一种诚惶诚恐却满是虔诚的语气回答道:“我的名字叫做英巴,父亲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希望自己将来能够成为草原上的英雄。”
“哦,这样啊~~”苏玉珩依旧是淡淡一笑,继续处理着妇人的伤口,“你的父亲对你的期望很高啊。”
英巴扬起他初见棱角的脸,坚定的说道:“我一定不会令父亲失望!”
“自古英雄出少年。好得很呐~~”苏玉珩笑了笑。
他只是随口说说,但是在面前一群人耳中更像是对英巴的认可。
这时候风渐渐小了,苏玉珩走下马车,一声马鸣从他的身边响起,他转过头与那匹鸣叫的马对视,看着它油亮的鬃毛和匀称健壮的四肢,忽然有一种错觉———这样的马才配称之为马。再看看自己的马,突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有的人不远万里不惜重金,就为了配马种。
一个主意忽然从苏玉珩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你母亲的腿还需要换几次药,毒素就能够全部清除干净了。”苏玉珩对英巴说道,“我会再给你留下一些药材……对了,那蛇抓到了么?”
“你是说咬上母亲的蛇么?”英巴沮丧的说,“让它给跑了。”
“那可是不妙。”苏玉珩一听这话,心中乐开了花,表面上却是皱着眉头说道,“那蛇的毒性很是猛烈,而且攻击性很强,若是咬到其他人……”
阿吉问道:“你刚刚不是说那蛇并不适合草原上的环境么。”
“动物的适应能力可是很强的。”苏玉珩说道,“就算这个地方并不适合青衣蛇的生存,它也不会那么快就死,况且濒死前的反抗往往是最激烈的,所以这个时候的青衣蛇最为危险。”
“那可怎么办啊?”阿吉焦虑的抓了抓头发,“族人岂不是很危险么?”
苏玉珩察言观色,看到那些人显然已经陷入了对毒蛇的恐惧中,才慢悠悠的说道:“我的马车上倒是还有些药材,你们可以带回去……”
苏玉珩的话还没有说完,守在受伤妇人身边的侍女就满是感激的叫起来:“你果然是神明派来保佑少主,保佑我们的使者!”
苏玉珩从没想过自己能和神明和使者扯上什么关系,看着他们望向自己的崇敬虔诚的眼神,真怕他们下一刻就跪到地上对自己三跪九叩。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并不是什么使者,况且……药材也不能白白给你们,我只是一个跑腿的,那些药都是老板的货,莫名其妙的少了可不行。”
英巴用他并不熟练的汉语尽量的理解了一下苏玉珩话中的意思,随即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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