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埋头凑在一起低语半天,虽然带着火星子味,但在外人看来却是别有一番光景……
“啊——”
门口忽然传来惊叫声,众人放眼望去,竟是不知何时已跑到门口的赫楚。
赫楚双手捂着眼睛,食指与中指间岔开一条缝,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喃喃道:“怎么每回都给我碰上呢……”
郑千澜将筷子上的鱼肉塞到叶临寒嘴里,他打量了眼赫楚,笑道:“怎么?床上躺得不舒服,想去地牢里坐坐?”
赫楚讪讪一笑,他放在捂着眼睛的手,目光在叶郑二人之间逡巡片刻,小声道:“我去看看给我下毒的那人……”
叶临寒眯了眯眼,自打那日之后,他就将人放在地牢里自身自灭,每日只给一点水,也不替他疗伤,不想……
“他还没死透?”
赫楚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叶临寒,郑千澜神色一凝,只觉哪里有些不对,几乎就在这一瞬间,赫楚说出了一句让人胆战心惊的话:“叶宫主,你能不能放了那人?”
屋内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被彻底抽空,包括叶临寒在内的一众人都纷纷变了脸……
琼绝宫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入了地牢里的人,此生都无重见天日的可能,更何况……
叶临寒生性傲然,平生最讨厌遭人胁迫,那人却几次三番……要放了他,绝无可能。
郑千澜抿了一口杯里的酒,叹道:“以德报怨你这菩萨心肠怎么不多用点在公子我身上?为了你的事,我可是跑断了腿,哎,男大不中留啊……”
轻快的语气并没有打散一室的沉闷,叶临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赫楚,说道:“我为何要放了他”
赫楚直视着叶临寒讳莫如深的双眼,缓缓道:“为了应血匣。”
叶临寒微微一愣,他转过头望向郑千澜,二人都显得有些惊讶。
赫楚从前襟里掏出一本陈旧的蓝面封线书,他将书翻到先前折了角的那一页,随后递到二人面前。
书面中的图案被上了颜色,那是一个棕色的长方形立体样物,下头注着一些叫人看不懂的文字,纸张很是陈旧,有些地方甚至缺了半块。
“这是西楼国的文字……”叶临寒眯了眯眼,又把目光移到那图案上……
郑千澜凝视了片刻,补充道:“和放应血匣的那个盒子是同一种东西。”
二人同时抬头看了看赫楚,后者脸上浮出一个笑容,他解释道:“这是在我之前躺的那间屋子里偶然找到的书,我不小心翻到,怎么看都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
叶临寒不语地看着那书上的图案,良久,他面无表情地望了望赫楚。郑千澜见状,放在桌子下的手微微一紧……
赫楚面不改色地望着叶临寒,没有一点紧张失措。
屋外蝉声连绵,屋内确实寂静得让人发慌。
“真是天助我也。”良久,叶临寒的脸上重新浮出笑容,他看着赫楚,说道:“那是我娘生前放医书的屋子,她走了以后里头的东西就都堆在那里,我本想等你醒了再关照你,没想到……”
赫楚嘿嘿一笑,虽说自己中了蛊毒,但心里头却是一点都没忘叶临寒答应过他的事,这一醒来就迫不及待地捣腾起那些书来,倒将那照看他的大夫吓得不轻。
郑千澜暗暗纾了一口气,他松了松放在桌下的手,目光直直地落在叶临寒身上……
刚刚有一瞬间,他竟怕他会出手……
郑千澜想到这一层,心里莫名觉得有些难过。
叶临寒仿佛没有注意到郑千澜的眼神,他用手指敲了敲那书面,对赫楚道:“这可是药用之物?”
赫楚点头道:“这叫缠古木,是木头里罕见的珍品,用它来支架稳固骨折之人,颇有奇效,传说还有没了手脚的人,用它来制四肢,不但轻盈,而且坚硬度远比金铁之上。”
叶临寒挑挑眉,笑道:“远在金铁之上,难怪……”
“此木该有相克之物,但我学艺不精,恐怕……”赫楚微微一顿,说道:“所以我才想请宫主放了他,他既然是回春仙的亲信弟子,指不定就有办法……”
郑千澜打断道:“你为何不写信给你师父?”
叶临寒神色微凝,赫楚却答得顺溜,他道:“师父每回出了塞,我便难以与他通信,这一来二去的,指不定要大半个月,等他再找个法子回我,约莫又要好长一段时间,俗话说,一寸光阴一寸金……”
“行了,你也就会那么一句。”郑千澜轻轻一笑,说道:“你直接说好奇心肥得能把你撑死不就完了?”
赫楚摸摸鼻子,叶临寒的声音适时响起:“青珏。”
郑千澜微微一愣,他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就想着问红炼上哪儿去了,叶临寒却抢在他前头道:“去地牢把他放出来,两天内若是他寻不出法子,再丢他回去。”
青珏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郑千澜的脸上,不知是不是错觉,郑千澜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一丝怨恨的意味。
叶临寒蹙了蹙眉,淡淡道:“青珏。”
青珏垂下头,没有再提起下午对叶临寒说过的话,只道:“是。”
身影一纵,青珏移步往地牢方向走去,赫楚对叶临寒道了好几声谢,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出门了。
郑千澜盯着赫楚离去的背影望了许久,他举起手边的酒杯抿了一口酒,笑道:“你还真是惯着他。”
“我是想知道应血匣的秘密。”叶临寒轻轻一笑,他看了看身旁神色微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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