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轻柔地拍着秦凛的肩,想让他放松自己。他声音低沉地说:“我喜欢你。小凛,看着你就心生欢喜的那种喜欢。你对我一笑我就能乐一整天,你一皱眉我就跟着担忧着急。你不理我就浑身都不舒服。”
秦凛此时脑子里嗡嗡作响,他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开了。听着沈墨低声的表明心迹,他觉得心里的那股戾气没有被安抚住,反而更猖獗了,胸口仿佛要也要炸开了一般,涨的难受。
他双手搭在沈墨的肩膀上,抬起上身一口咬住沈墨的左肩。嘴里的味道咸咸的,又有些苦,秦凛闭着眼狠狠地咬着,耳边响起沈墨的闷哼声,他却不想松口。
直到口中尝到了血腥味,秦凛一个激灵,才松了口。被这血腥味一刺激,他的脑子也清明了些,胸腔肆意流窜的戾气突然蛰伏了下来,却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他搂着沈墨的脖子没有松手,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秦凛肩膀上的血,然后冷声说:“喜欢我?今天下午那个女人说的没错,我有精神病,随时都有可能伤害身边的人,伤害你。这样的人,你也喜欢吗?”
说话的时候,秦凛盯着沈墨的脖子,心想如果他敢说‘不’字,他一定要咬断沈墨的脖子,这就是招惹他的后果!
虽然他还没喜欢沈墨。沈墨长得比他粗壮一些,要他上沈墨,他没有兴致。可要让沈墨上他,他也不愿意。因为今天下午的体验很糟糕,他没有体会到*蚀骨的快、感,事后的感受更糟糕,现在还火辣辣的难受呢。
既然断了袖,秦凛就不介意被人压,可那人必须是自己喜欢的才行。可即便如此,秦凛还是希望有个人能陪着自己,不是像姜楹这种亲人的陪伴,也不是像崔昀这种弟弟般的陪伴。
大概是因为他太寂寞了吧。上一辈子二十岁的时候,知道了母亲的死因,又因为妻子亲近沈慧,儿子又夭折,让他和妻子离了心,之后他一直睡书房。后来喜欢上六皇子,那些通房侍妾他也就再没碰过了。
脑子里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就听见沈墨郑重地说:“喜欢。”
他说完在秦凛唇上亲了亲,坐在秦凛腿上,搂着秦凛的腰笑着问:“你忘了我们第一次在哪里见面了?那个时候我就想你肯定有精神病。后来我们又见了面,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你把房子租给我住。之后就不知不觉地喜欢你了。”
秦凛用额头抵着沈墨的肩,暴躁的就快要爆发的情绪终于被彻底安抚了。他听着沈墨继续说:“虽然你很暴力,可我知道你的内心是善良的,你每次揍我的时候都没有真正伤到我。我相信你能控制住自己的病情,即便是控制不住了,你还有我,我会照顾你。”
沈墨的话让秦凛的心情不错,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沈墨,谢谢你的喜欢。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喜欢你,可是你的喜欢,让我很开心。”
“真的?”沈墨高兴的大喊,他知道秦凛善良的同时,对于不在乎的人也能心硬如铁。他已经做好了被秦凛拒绝的准备了,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让秦凛接受了他。沈墨凑过去轻轻地在秦凛额头落下一吻,轻柔的动作仿佛是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秦凛轻轻地点头,低声说:“我们试试吧,我会试着喜欢你。”
沈墨高兴坏了,这一刻好像踩在云端一样的不真实。他扣着秦凛的后脑勺吻着秦凛。
长长的一吻结束,两人都是一身汗,一起洗了个非常和谐的鸳鸯浴,沈墨死皮赖脸地住进了秦凛的房间,搂着秦凛睡觉的时候,沈墨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却太过兴奋没想起来,干脆就不想了。
他们这一边误会解开,沈墨抱得美人归。宋亭渊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宋亭渊强吻沈墨被推开,后来沈墨又追着一辆车子跑,宋亭渊恼怒的同时也想看看到底是谁,能让沈墨不惜追着车子跑。
他和沈墨从小就认识,沈墨的朋友他也都认识,能让沈墨追着车子跑的人,宋亭渊觉得不会是他认识的人。他心里升起一股危机感,立马回到车上发动车子,想追上去看个究竟。
可车子开没开动,电话又响了,是沈逸的。宋亭渊最终接了电话。沈逸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呦,终于接电话了。你们办完事了?这么快!宋亭渊你不会是肾虚了吧?”
宋亭渊皱着眉,对沈逸的强调却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看了眼前面不远处的沈墨,沉着脸说:“我虚不虚你不是最清楚嘛。”
听着话筒里嘈杂的声响,宋亭渊问:“你在酒吧里?先回房,我马上就过去。”
不等沈逸说话,宋亭渊挂了电话,开车返回酒吧。
自从和沈逸上了床,他俩就一直保持床伴关系。这次他离开剧组是因为明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他要和父亲去给母亲扫墓。
沈逸也知道他今回来,中午就打了电话,让他晚上来零度酒吧。宋亭渊自然清楚沈逸打电话的意思,无非是约炮。这次的拍摄地点在山里,虽然山清水秀,可地方偏僻,坐车很不方便,他就一直待在剧组里,快两个月了。所以沈逸约他,他就没拒绝。
酒吧隔壁是沈逸家投资的酒店,沈逸在顶层有一间总统套房,他们每次都约在那里。
宋亭渊把车开进停车场,停好车出来却看见沈逸站在走道上歪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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