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
“我并非有意。”肖恩极力做到的只是没有增加力道,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自己松开手。他的表情僵硬,对自己的向导保持耐心,“我也并非有意使你不悦,但我无法控制。请你理解,任何觊觎你的人,都会……”
把后面的话突兀地吞了回去,他不懂如何去修饰本意,但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只会增加季悦的不愉快。那股在普通人身上被称作嫉妒的情绪,在哨兵身上被扩大许多倍,这让他们对属于自己的向导有着可怕的渴望和占有欲。它蛰伏在他们的天性里,一旦感到被侵犯,就会疯狂地唆使他们粉碎所有可能会夺走向导的存在。
肖恩不想表现得像个控制狂,至少不在季悦面前表现得太过分。他从来不想,也绝对不愿意让向导感到来自自己的胁迫,“在结合初期,这种本能现象会特别严重,之后我会学会慢慢控制,我保证。”
他松开手,依然没有彻底放开,只是从季悦的手臂滑到手掌再重新握住,让拇指在向导的手心轻轻滑过。
这种轻微的瘙痒奇异地让季悦放松了下来,性格里防护机制一样的攻击性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好吧……好吧。”最终季悦叹气般地说,松了劲儿,妥协地想坐下来,却在途中被往前拉了过去。
他几乎是踉跄地失了平衡,但肖恩很及时地扶住了他的腰,让他可以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身上。
“我也该多有点耐心点。”季悦无语地随他搞了这样的小动作,感觉得到圈住自己的手臂强悍而坚定。他把下巴枕在肖恩的肩上,双手环上对方宽阔的背,“当你是吃醋吃得太厉害算了。我也有错,我不该反应那么大。我只是……我只是不太习惯和别人这么相处。”
亲密的接触是最有用的抚慰,这是不可代替的愉悦,肖恩在他耳后一吻,低声细语,“我不会失去你,我不会让出你,我不会分享你,绝不。”
沐浴在这让人快要窒息的深情里,季悦收紧自己的手,回以耳语,“是的,当然。”
仿佛得到一个允许,肖恩的手往上,轻柔地扶住季悦的后颈,侧头吻了上去,从耳廓,到脖颈,脸颊,在所有能碰触到的地方留下湿润的证据。
季悦转过头和他吻在一起,温情变成热情,点燃身体里的火焰,这么迅速和凶猛,在大脑里都发了痛。
“幸好今天下午……还……没有事……”季悦断断续续地吐着不清楚的字句,察觉到肖恩把自己抱了起来。
他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只能是房间里的床了。
临近晚上这场意料之外的互相了解才告了个段落,季悦无比庆幸自个儿平时还挺爱锻炼,被这样那样折腾之后不至于站都站不起来。
虽然他也不能否认这种事很舒服,直到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才知道为什么之前结合的向导会请假,就这么激烈的活动,一般人体力真有点撑不下来。
在季悦陷入小睡时,肖恩一直清醒着,但并没有离开,直到他眨着眼睛半撑起身后才起身打理两人和床铺。
这种打理看起来是徒劳,毕竟晚饭还没吃完他们又滚在一起去了。
饶是这样,季悦还是嫌和肖恩腻在一起的时间不够,这让他自己也很无奈,没有什么能在这事儿上帮到他们。
不过明白这种yù_wàng也会随着时间消减多少安慰到了季悦,他受不了自己时时刻刻想着另一个人,这不是说他不该想着肖恩,只是……
“该死。”季悦回过神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重新把精力集中到茶笠的讲课上。
早上他不那么容易地起了床,并且绝对没有想再倒回去的意愿,而且肖恩也被军部叫走了。考虑到他们才结合,上级表示肖恩可以带着已是预备役的季悦来,只是季悦还有自己的课要上。
虽然分开对眼下的两人来说十分艰难,但他们不至于连这点事都不能克服。
再一次被若有若无的结合存在吸引了注意力,季悦真的是太讨厌不专业的自己了,幸好茶笠今天不知为何心情很好,一点都没想要为难上课走神的学员们。
季悦的动作显然惊动了破天荒坐在他身边的胡林,对方朝他看了一眼,一副嫌麻烦的表情,“你怎么了?”
摇摇头,季悦皱着眉道,“没事。”
但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扶着额头的手弄乱了刘海,强烈地希望能早点恢复正常,太耽误各种事的效率了。
下课铃声响,季悦跟着胡林站起来,依次下着阶梯,却不小心撞上了胡林的背,“抱歉……”
“你真的还好吧?”胡林抱着玻板电脑,转头看他,“你今天走神得很厉害,那个哨兵呢?我以为你还要请假。”
“请什么假,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不过哨兵这个单词提醒了季悦一件事,他抽出通讯器,干净利落地联系起了郑少天,“哈喽,最近怎样啊?”
很久没听过的男声愉悦地响起,“怎么想起联系我了?不过我正想最近联系你的。”
“嗯,我最近很忙的呀。”季悦没打算要在肖恩面前联系他,所以决定赶紧趁着课间移动的途中把话先提一下好了,“你知道的,结合这事儿很麻烦。”
顿了两秒,郑少天才用没有变化的声音笑着问,“你结合了?”
“是呀,结合了呀,所以之后可能都不怎么能和你联系了,哎呀你们哨兵就是这点超不好说话的。不和你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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