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后胎儿呱呱落地,竟是一名女婴。皇后虽然有点失望却也欣喜不已。正当皇后抱着婴孩时,一身黑袍冲进了皇后的寝宫。不由分说就要夺走婴孩,并留下话说,此子生断掌,又命中带煞专克父母,他承师傅遗命带走孩子保国运安定。先帝哪里肯,四海寻遍不见其踪,于是这么个有传奇的孩子就这么消失人间了。
不过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皇后当时承诺将孩子寄养别处,既不有伤国运也不会永远见不到。这件事发生以后,宫里大换血,而圣上当时出宫微服私访不在京中,连太子都不知道这件事。后来先帝带了一位美女进宫生下一女,皇后便视作亲生女儿养护长大。
没成想,欣德公主从小机敏过人,又是个美人胚子,先帝有心将政权分一些给公主,辅助太子治理国家,公主以女子身为由委婉拒绝。公主定亲出嫁风光无限,只是谁也没想到公主挑的二品大官竟是个病秧子,不过成亲不久便去世了。公主主动挑起驸马的重担,创办起书院,如同在战场之上厮杀的理亲王,无惧无悔。
梓国地广物博人数众多,每年最重的问题,不过是边境之乱和天灾,国家任人唯贤,一些重犯案件全部光天化日之下秉公处理,民不积怨官无反心。当今圣上处理起洪涝地震这样的灾害已是十分熟练,不过皇帝最拿手的是判定官职只认才能不认人。每逢灾祸,公主府都会积极打点好赈灾的物资,物资先行军队守护公主车驾后行沿途安抚人心。
今年,任壬是注定享不了懒人之福。清晨一早,任壬就被一阵地动山摇之势唤醒了。
“程贤,干什么,这才几时……我要再睡会儿别烦我,昨天晚上……”任壬一边揉眼睛一遍嘟囔,一睁眼睛吓一跳。只见欣德公主穿戴整齐,双眼发亮盯着任壬,吓得任壬一个激灵,“公……公主,”又看看窗外,“大半夜的你这是做什么……”
“本公主才不管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现在已经寅时二刻,西南地区刚刚传来消息,是大震动,圣上的消息还在半路上呢,公主府里人手不够,你这次得跟着我去凑一凑,赶紧收拾一下,卯时整跟着我府上的马车走。”欣德公主理理衣袖,坐在一边自顾自的倒水喝,旁边的程贤睡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像个昏迷的猫,任壬捂着脸伸出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向做梦的流口水的猫。
一路颠簸。
程贤揉着腰,“任壬,为什么公主去赈灾你也要跟着去啊?你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公主。”
任壬扶着额头,迷迷糊糊双眼无神:“……我是来……凑数的。”
程贤看着另一辆马车里j-i,ng神抖擞的欣德,深以为然地点头。
接近西南的时候,欣德便派了一个武将小队去前方探路,腰上皆挂着欣德公主的令牌。目的之一,这次物资后行,当地人都不知道公主来的消息,派出令牌人马以传递消息,目的之二,西南震后惨状现在还不知,侍卫先行能一睹真相。
任壬在马车上睡足j-i,ng神振奋,瞧见不远处有一农庄,心下便打算上前探听消息。刚下车,欣德便叫住了她。任壬说明意图,欣德摇头,派了两个侍卫进去打听。眼见侍卫进了农庄,欣德道:“什么时候都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现下这个时候最容易生乱,让有武功的人去总万无一失。”
不多时,两位侍卫回来回禀。说农户里面只有一对老夫妻还有一位昏睡不醒的姑娘,那位姑娘身着道袍,听说是大震之时因为救人被石头砸了脑袋。公主听说,示意任壬一同前去看望。农庄规模不大,j-i鸭农田稻香村舍,那一对老夫妻出门迎接,程贤刚想告知身份,被任壬拦下了。欣德公主同任壬皆是布衣打扮,朴素而行,不能贸然暴露身份。
“两位远道而来,只有淡饭白水,不要嫌弃。”老头乐呵呵的递上一壶清水,看样子洗过很多遍。欣德使了个眼色给任壬,便同老妇进了里屋。
任壬微微抿了下,“多谢老伯,我们是路过这里去探望亲戚的,听说这里刚刚有过大震,不知道情况如何,还能不能过得去啊。”
老伯听闻,眉头微皱:“这次大震尤其厉害,从这里往前有一座桥摇摇欲坠,接连几十幢房屋倒塌,只有一些地方立着,且这次倒塌砸死人数之多,官府也统计不过来,损失严重至极,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头一次看到这么厉害的天灾啊。”
任壬垂下目光,看来这次必须是抽出大量人数钱财,还要为灾民找地方住下来,再想办法重新建立起房子。又与老伯聊了一会,问了下大致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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