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且富有个人魅力的男人。他在战场上刚毅铁血,政事上爱民如子,处事中大公无私,生活中洁身自好,还有博览群书,专注慈善事业的高雅追求。他是整个古话帝国女性的梦中情人,也是陆亦崐的审美标杆跟判断标准。
可是现在,陆亦崐的英雄梦已经结束了。
单手插进裤兜里,陆亦崐在门槛站直了,上下打量了贺彦东,他深吸口气,忽然绽开笑容。
“二叔,我回来了。”贺彦东翻过一页书,手在身旁沙发拍了拍,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陆亦崐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坐了。手顺势滑进对方口袋,他熟稔地掏出个精致的长条形金属盒。
陆亦崐小时候,常常以为贺二叔的口袋是个内有乾坤的百宝袋,因为他总能从二叔的口袋里掏出不同的玩具糖果。长大后才明白,那是二叔为他精心准备的小礼物。每个节日,每次出差,每次他取得进步,所有重要的日子,贺二叔从没有忘记过。人前冷酷高傲的贺中将,生活中对他却是如此体贴温柔。
陆亦崐想着他对自己的种种好处,耳边却回响着他那句“他只是我养着的一个小玩意”。
这世上除了父母,谁能够无企图地给你纯粹的爱呢?
盒子上端是一片凸起的细小按钮。拇指一按,就在一顶端凝结出一节激光剑。盒子则是充当手柄。陆亦崐连续变换按钮,激光剑便时而变化形状,幻化为镰刀弯刀长戟,时而变更颜色质感,或青铜或铁质或木质。竟是把武器。
贺彦东扶住他的肩膀,把他按进自己胸口:“喜欢吗?你不去挑,二叔就给你做主挑了。”
陆亦崐垂下睫毛:“喜欢。小叔叔的事情怎么样了?”
贺彦东失笑:“还心心念念你那小叔叔?二叔既然答应你,就肯定不能食言。”
陆亦崐笑了一下,睫毛在凹陷的眼窝落下一片阴影。他轻轻嗯了声,便不再问贺峪祺的事。他状似不经意地闲聊起另外一个话题。
“听说空间门技术已经接近尾声了,我想去看看。”
贺彦东蹙眉:“那东西还是跟十几年前差不多水准,没提高多少稳定率。”这么多年,他在其中投资了无数财力物力人力,就跟填了无底洞一样,连个回响都缥缈!
陆亦崐往后仰,靠进他胸口,忽眨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望他:“我要看!”
“但是……”贺彦东有些为难。
陆亦崐嘴一抿,翻身坐起来:“我要去看小叔叔!”
第二天,贺中将一脸无奈地领着陆旅长往空间技术所去了。
空间技术所是座恢弘的玻璃碉堡,内部五光十色,错综复杂。沿着透明甬道悬浮电梯往上升高,陆亦崐长久地凝视了玻璃门上映照出的高大男人。男人军装熨帖,肩章锃亮,面容冷峻,十分的威严肃穆,几乎不可亲近。
陆亦崐手摸到风衣领口——他今天穿了休闲装,外套一件长风衣,里边是薄而柔软的驼色v领针织衫,搭配迷彩裤和登山鞋。裤子前后都有口袋,方便他携带物品。
“二叔,空间门除了不同位面移动外,可以回到过去吗?”
贺彦东答道:“理论上可以。”
陆亦崐轻而郑重地问道:“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你有后悔,想要修正的错误吗?”
“呵!”似乎觉得这问题问得天真冒失,贺彦东忍不住笑着捏了捏陆亦崐的后脖颈:“小东西,你说二叔会犯错吗?”
贺彦东的目光冷寂幽深,像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海。他的眼底刻的是雄心壮志,胸怀藏的是锦绣乾坤。他目标明晰,意志坚定且谋略得当,他怎么会犯错呢?
陆亦崐眼也不错地与他对视。良久,终于还是默默地垂下眼睑。他对着玻璃地板,无声地朝脸色苍白的自己笑了笑。
过去贺彦东的触碰让他感到亲昵安全,如今停留在他后脑勺脖颈上的手,却无端的让他发毛。他直到此刻才发现,这是一只充满了占有欲,掌控欲的手。
陆亦崐心底生出一种微妙的厌恶跟抵触情绪。他先前对贺彦东还有一些留恋,如今听了这话,心里就彻底的冰雪透亮,冷若冰霜了。
目标楼层到了。两人被几个白袍工作人员领进内部实验室。这些工作人员既是来领路,也是来监视看守。申请观看a项目,就只能去a区,绝不能顺路再看看其它实验室。这座建筑属于古华帝国的高级秘密,没有贺彦东这张通行证,陆亦崐倾尽全力也进不去。而且还必须是贺彦东本人到场才行。实验室之正规严谨,全然不是贺家内部仓库可比。
这一次有向导领导解说,陆亦崐毫不费力便见识到传说中的空间门。
名唤空间门,陆亦崐还以为是一扇门。却原来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戒指。银色环戒安静地躺在密封玻璃柜上,被一抹酒红色鹅绒托着,在炽白地灯下闪烁着璀璨星光。
陆亦崐刚听完介绍和使用方法,已经跃跃欲试了。这倒是可以的,因为他是正规递交了申请,身份身家又是如此端正,监护人也是如此可靠,而研究人员们正缺少一个试验者——不能是普通人,必须是个有身份的,能影响上边意见的圈内人士才行。唯有如此,才能将他们的“进步”上达天听,不至于因为进度迟缓被掐断经费。
所以一听陆亦崐如此配合来自投罗网,研究人员哪能放过,全部一跌声说好,手脚麻利的已经抢先给陆亦崐腰上戴上传导器了。
贺彦东看这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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