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未成,眼见柏来春有了防备,晏冉暗道可惜。
“竟然真叫你养出了成蛊……糟糕、糟糕……”柏来春喃喃自语,神色古怪,再瞥向晏冉时,神色忌惮,如临大敌。
晏冉见状咯咯一笑,抖了下银铃,在腰间一抹,将一只蛊虫置放在指尖,神色颇为得意,奖赏了一滴血给蛊虫。那蛊虫吸食过她的血后,翅膀一振,外壳竟隐约露出了些许铁甲似的坚硬光泽。
夏清涵注意到,晏冉初初起手的腰间,衣襟下隐约能瞧出藏有一方正类似木匣的物体,夏清涵声色不动,能叫晏冉费心遮掩,理当不似常物,该是与那蛊虫有关。
晏冉对夏清涵的注视有所感应,眼波一转在夏清涵身上兜转一圈后落到柏来春身上,皮笑r_ou_不笑的说道:“本看在往日情分上,不欲跟你们较劲,但你这鳏夫实在讨厌,再三想取我性命,我也没道理平白放过你们——只是你这皮糙r_ou_老,不免叫人担心我的宝贝儿吃了恐会闹肚……到是夏大宗主生的细皮嫩r_ou_……”
晏冉没把话说满,只“啧”了一声,又摇起腕间的铃铛——柏来春和夏清涵均严阵以待,同前两次不同,这次隔了许久才见动响,四周簌簌,扫视一圈,夏清涵皱起眉,四下竟然在不觉间已聚集了大批蛇虫毒物。晏冉反手在腰间一抹,五指虚握,底底吐了句“去”便将蛊虫撒混在了这一堆蛇虫鼠蚁里。
柏来春一时头皮发麻,这才知道难缠,气的脸色青白,按捺不住的叫骂起来,什么诡计多端,什么蛇蝎心,什么卑鄙无耻……总之是一锅乱炖,想到什么骂词就说什么。
晏冉不以为然,手腕一抖,口中吟啸,催迫指挥那些虫蛇围攻二人,见柏来春欲要用掌风清扫,晏冉反手握刀,刻不容缓的攻过来。
夏清涵内力全然被封,又体虚气滞,同废人别无二般,便是想c-h-a手二人之间,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在这混混一片毒蚊飞蚁中勉力自保。
这些骤然聚集的东西杂七杂八,且多半毒性微弱,原是不足为惧的,可期间又混入蛊虫,若任其借机近身,后果难测。柏来春只能一边同晏冉过招,一边分心用真气横扫立足之地的虫蚁,眼观八方,时时警惕。如此缠斗竟斗了一个时辰,柏来春气力微显颓势,又忍不住暗骂一声那妖女着实可恨。
柏来春心存忌惮,留力自保,但毕竟底子深厚,目测还能再撑二三时辰。但晏冉却已然吃不消了——她虽未从正面接招,又有蛊虫助阵,但如此斗法,再要一炷香就能耗干她全部体力。今次怕仍是杀不了这老匹夫……
晏冉心下有了计较,虚窥一眼旁边的夏清涵,瞄准一个空档借机脱身,直奔夏清涵去,柏来春见状,忙空打一掌,震开兜头罩脸的蚊蝇,也纵身追去。
如此,晏冉虽抢来了夏清涵,却也叫柏来春封杀所有退路,逼到了断崖跟前,与那咫尺千丈的沟壑不过一步之遥。
晏冉却连柏来春半眼都没给,直直望着夏清涵,然后轻轻笑了一声,附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是你说要与我一生一世的……我听你话里的意思,倒觉得不只是一生一世……你可是,想要娶我?”
晏冉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夏清涵从没觉得一呼一吸之间,竟是如此的……漫长……她脸上隐有热意,却还是坦白说道:“是。”
晏冉又笑了,她贴上夏清涵的耳边,用仅容一人听见的声音轻声道:“你想要娶我,我自然是欣喜的……只在这前,我还有件事要做……我要杀光除你之外,剩下的八大门派……你且助我……事成之后,你我便回这竹林隐居,再不管旁的事,只论逍遥快活……你说好不好?”晏冉吐息轻浅,每说一个字唇瓣都会若有若无的轻擦过夏清涵的耳郭,如秘而不宣的蛊惑。
夏清涵被勾的神智茫茫然浮空漂泊了好一阵,想晏冉凤冠霞帔的模样又是一阵,然后轻轻吐了一口气,晏冉心下一紧。
“我自是想与你一生一世,却又不想这样得来。”夏清涵声音不轻不重,意思却也明白无误。
虽早猜到结果,但真切从夏清涵口中听到答案到底是不一样的,颓丧失望下,她听到自己声音y-in柔的问夏清涵:“真是……失望呐……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你该知道的,我心胸不大……不如你猜一猜,我到底会不会杀了你?”
☆、第 27 章
会?
不会?
夏清涵微偏过头,晏冉的吐息恰恰拂过她面颊,她顿了顿,眸光温和,似也有些好奇答案的反问道:“你会杀我吗?”
晏冉叫她用这样的目光一瞧,一时间也说不上话了。
二人彼此旁若无人的状态瞧在柏来春眼里,眉心大皱,又气又怒,实在看不下这幅场景,一边挥掌驱虫,一边移步跨物,五指成爪,向晏冉抓去。
晏冉虽看似身心俱系在夏清涵身上,实则却对柏来春没有半分松懈,当即一摇铃铛,催迫蛊虫攻击。只见压压黑云里猛闪过一线金铁寒光,分别打向柏来春气舍、关元、曲池三大要x,ue,情急之下闪避不及,柏来春只得震起衣袍,罩住两处要x,ue,衣袍灌注真气后,如若蚕丝铁甲,韧而不透,那蛊虫一时半刻也钻营不过——唯是胸前气舍,实在无法,只能徒手去抓。
那蛊虫身有倒勾,沾r_ou_难离,见血即狂,绕是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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