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势相乘,竟形成了最可怕的泥石流! 「根子!根子!爬上树!赶快爬上最大最粗的树!往顶上爬!」三刀在后面急切地大叫。
守根听到三刀叫声,既担心三刀安危,又无法丢下手中工头,赶紧照三刀说地办,转身就朝附近最大一棵树跑去。
一边跑一边喊:「大家快往树上爬!快!」
听到的工人有人反应过来立刻往身边最近的大树跑去,而有些工人就算听到了,也停不下奔跑的脚步,就怕慢上一步就被泥石流追上。
守根刚爬上一棵大树,却听到树下有人喊:「你们干什麼!杀人啦!杀人啦!」
守根低头一看,竟然是两名工人一起踩著工头在往上爬,刚刚爬了一半的工头又被踩掉下树。
「拉我一把!快拉我一把!」
一名工人把手伸给他,守根立刻伸手把他拉上来。那名工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著最高处拼命爬。
守根被他踩了两脚,看看在树底下哭叫的工头,再看看以极快速度迅速逼近的山泥。
近了,越来越近了。
「根子!快往上爬!」三刀拼命叫喊。
工头也看到了,几乎绝望的,他抬头望向守根,哀求地哭喊:「守根,救救我,救救我,不要丢下我!」
另一名工人也爬上来了。守根错开身,随即一个哧溜滑下大树。
「根子哥!你疯了吗!不要管他!快上树呀!」三刀停在一棵大树上急得要杀人,嗓子都快喊破。
「我顶你,你快往上爬!」
泥石流冲过来了。
眼看怎麼都无法把工头顶上树,守根急切之下,抽出腰带三两下在树腰处打了一个结。随即,他立刻朝大树上爬去。
「不——!不要丢下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工头以为守根要抛下他独自逃亡,拼命去拉守根的衣服。
「不要拉我!你踩那个结上来,我爬上去拉你上树!」
守根爬上树,骑在树丫上立刻探出身去拉工头,「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工头连忙脚踩绳结,伸手去够守根的手。
「根子,小心——!」
泥石冲到,一棵碗口粗的大树猛地一下撞击到守根腿上!
「啊!」守根疼得惨叫一声,身子一歪倒进奔流的山泥中。
说来话长,但从山体塌方,到守根掉进泥石流,不过弹指一挥间。
「根子——!」
好个三刀!临危不乱。一个大鹏展翅直扑守根落下的下方十尺处,恰恰截住被冲进泥石流中的守根。 为了保住两人性命,三刀使出浑身功力,硬是逆流三尺挣扎著拖著守根攀上一截露出泥浆面的高大杉木。
刚才在山坡上的那些工人们已经一个都看不见了。三刀不知道有多少人能逃出这次劫难,说实话他也不在乎。他只希望守根能挺过这次灾难就好。
「根子,根子,你能听到我的声音麼?回答我,回答我呀。」三刀低头,不停呼唤怀中昏迷不醒的守根。
怕泥浆堵住守根呼吸,两手用不起来,他就用嘴去吃守根脸上的泥土、用嘴去吸守根嘴裏可能有的泥浆。
「呸!呸!根子,根子你醒醒啊!」
有什麼在泥石中碰到守根的右腿,尖锐的疼痛硬是把守根从昏迷中唤醒。
「唔……痛!」
「根子?根子你醒了?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我还没死呢,叫啥……扑!呸呸!」守根一张口,吃了一嘴泥。
「你没事吧?」守根睁开眼,首先去看身边男子。
「没事。你呢?」三刀沾满泥浆的脸总算露出一点笑容。
「……还好。」
「好你个头!我不是让你待在山下等我回来再说吗。为什麼不听我的话?找死吗你!」三刀变脸怒吼。他简直快要急疯了。在看到守根被泥石淹没的一刹那间,那种绝望……三刀真想一口咬死面前一脸无辜的人。
「我跟工头说了呀。看工头的意思也想等你回来再说,但还有一位二掌柜在,那位二掌柜……三刀!」
三刀单腿勾住大树,一掌挥开迎面击来的断树,立刻再次抱住树身。
二掌柜是吗?哼!你给老子记著!
守根此时才发现,三刀竟然一直在用他的左臂紧紧抱住他。他所有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这只手臂上。 「三刀,放开我,我自己会抱住。」守根急忙叫道。
「好,你小心。我在你后面。」
三刀看守根抱紧了大树,这才放开手,改为两手环抱大树,把守根围在中间的体势。下面,他的两只腿也紧紧攀住了大树。
三刀的腿也同时圈住了守根的。守根疼得头顶冒出冷汗,可他却一声未吭。
「你看见工头他们了吗?」
三刀环视一周,「不知道。我看不见他们在哪裏。」
守根沈默。
「根子哥,也许……我们会死在这裏。」
三刀不是在开玩笑,天上还在下著大雨、脚下流著泥石、顺势而下的断木残枝,这些都会成为要了他们命的凶器。而维持他们生命的仅仅是一棵高约六七丈的百年老杉。如果这棵树的树根一旦咬不住泥土被连根拔起、或被拦腰截断,那他们生还的可能性将变得极为渺小。
此时人的力量在大自然的惩罚面前是如此渺小,任你有盖世武功,也只能紧紧抱著一棵大树借以维持生命。可是还能支撑多久呢?
何况他伤势未愈、还带著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守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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