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少一对,更可甚的是,连他仅有的两条衬裤还给偷了一条后,他才敢确定他家真的遭贼了!
而这个小贼就是小小年纪就开始祸害街坊的小流氓舒三刀。
为啥会知道?
这王八小子偷了东西竟然跑到他面前愤怒地吼:你衬裤怎麼前后都有洞!
气得他拿起扫把就揍他。
臭小子!竟敢偷我的衬裤,偷了还敢嫌!看我不拍死你!
那小子被他打得抱头鼠窜,一边跑还一边叫:大家听好了啊,有闺女可不能嫁给何守根啊!嫁了这个穷鬼,小心闺女出门没裤子穿啊!
这件事过后,也不知这小流氓是脸皮养厚了,还是看他好欺负,三天两头来找他麻烦。
看他吃大饼,就一直跟在他后面,直到他分他一块。
看他穿新衣,哪怕只是多块补丁,他都要凑过来摸上几把,非要摸得留下两个油
手印才开心。
看他和女孩子说话,就跑过来骂他黑皮蛤蟆想吃天鹅肉,同时顺便调戏调戏人家大闺女小媳妇儿。
就连他走在路上好好的,这小流氓有时也会莫名其妙地跑过来打他一巴掌就跑。有时打在他背上,大多数都打在他屁股上……所以说这小子是流氓呢!
看他做工,他没事也会过来溜达溜达,有时在他身边一蹲就蹲半天。弄得他差点以为这小子想转行做木匠。如果不是有天这小子把他好不容易做好的一只雕花首饰盒抢了就跑——当然一个大子都没付!他真的以为这小子想学好了。事后害得他被那个本来就很小气、动不动就爱找理由扣人工钱的东家以耽误工期为借口,不但让他自己掏钱买材料重做了一个,还扣了他一半工钱。
这样的事不胜枚举,而其中最可恨的就是那小子有一个大大的怪癖——竟然喜欢偷看他洗澡!
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他没在意。都是男的,对方又是半大不小的小毛头,哪会把这种事放到心上。何况这是山裏的溪水,谁都能来。兴许那小子也是来洗澡的呢?
第二次,他想这贼小子不下来洗澡,躲在树后面贼头贼脑的想干什麼?想想,走到岸边把脱下的衣裤拿到溪中的大石上。他可不想被坏小子偷光衣裤最后只能光屁股回家。
第三次,……他忍了。
第四次,他冲到岸上把那行迹诡异的小子狠狠骂了一通!那次特奇怪,坏小子的态度显得特好,垂著头任他说教。直到他发现站在岸上的他一丝不挂,而那小流氓的眼光又落在哪裏后……
第五次……总之这之后都很惨。你无法想象一个成年男子被一个只能称为少年的男孩子偷看时的那种难堪到家的复杂感觉。
真的很难为情,以至於以后他一看见那小子把眼光往他身上瞟,他就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夏天过去了,冬天的时候他以为对方肯定想偷看也偷看不起来了,结果却发现一到下雨天他的房顶就开始漏雨。爬到房顶上一看,挪开的瓦片没放好,看似放到位置上,其实根本挡不住雨水。这一留心,自然就,当场就是一顿饱揍。
其实这些都还好,片马城裏什麼样人没有?虽说舒三刀是个地地道道的小流氓,但从来没给他造成大的麻烦,有时还会送些野味什麼的给他。偶尔还会脑子发热帮他出出气啥的。比如说前面那个小气的东家,被人罩麻袋打得两个月没敢出门见人。
至於他为什麼会知道?……因为那小子每次「为」他做什麼事,都要跑到他面前来领功。唉!
所以,不规矩就不规矩吧,说到底,你能跟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生啥气?
可就在守根已经对这小子莫名其妙的行为习以为常、可以当笑话看的时候,小流氓舒三刀竟又想出了新的折腾他的方法。
做木工做得全神贯注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有人低低地道:「喂,把衣衫合合好,都看见奶头了。」
……我忍!
在路边方便的时候,突然旁边就贴了一个人,盯著他露出的某部位、用一种很奇怪的声调道:「原来你尿尿时是这个样子。」
……害得他剩下的尿全部硬生生憋了回去。而这一憋就让他落下了一个可悲的病根,弄得以后每次在外方便的时候,总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就生怕再有人突然出现在背后。
山溪边。
「为什麼你的皮肤这麼黑呢?不过黑点也没关系,好摸就行。」顺便摸两把。
……。
去砍柴。
「喂,这裏没人把衣服都脱了吧。你看你热得浑身都是汗,这模样如果不是站著而是躺著,那就跟我昨晚做的那个梦一样。」
……。
走在路上,小流氓贴过来,贴著他的耳朵道:
「根子哥,我不要老盯著你的屁股自己摸自己了,晚上我来找你好不好?」
「……滚!」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孩子也越长越大。
十六岁的舒三刀已经敢把他拦在无人经过的山道上,一幅调戏良家民男的流氓样道:「喂,做我的女人怎麼样?」
给这混蛋小子破坏了两次婚事的守根视若无睹地从他面前绕过。
过两天询问变成威胁。
「喂,何守根,给你三天时间,你要不乖乖躺到小爷的床上去,小心小爷放火烧你家!」
三天过后,小流氓恶狠狠地拦住往家赶的他。
「我说姓何的,不要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告诉你,晚上我来找你,如果你再敢把门窗都封死了,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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