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百姓心里两块钱可够贵的,而且澡堂子那么多人,也不方便。
不过李奕之家里不需要出去,因为地方足够大,在主屋里拉个屏风,弄个木盆就可以。
夏天的时候屋顶上会放一个巨大的水包,水包是黑色的,就放在平房的屋顶上让太阳晒,晒一天里面的水就暖和了,水包上通根管子,直接拉到厨房,变成了简易的花洒。冬天天气冷,水晒不暖和,只能烧热水。
陈璟试了水温,甩了甩手,用毛巾擦干,“可以洗了,水冷了叫我。”
李奕之点点头,也没避讳就脱掉了衣服。
或许是因为他眼睛看不到的原因,所以脱衣服显得很“豪迈”,很大方,只不过却让陈璟闹了一个大红脸。
李奕之身形稍显单薄,皮肤很白,有种羸弱的感觉,加上他生的清秀,也不知道为什么,陈璟看着他就会想到那天他说的自己喜欢男人这句话,禁不住就脸红。
陈璟想要转身出去,却被李奕之叫住,“正好你来给我捏捏肩膀。”
陈璟真庆幸李奕之看不到东西,否则一定会看着自己顶了一张烧开锅的红脸,要多寒碜有多寒碜。
李奕之的锁骨很明显,陈璟都不敢使劲捏,怕把他按疼了,李奕之坐在木盆里还挺享受,道:“使点劲儿啊。”
陈璟只是干巴巴的回他一句,“使劲儿硌手。”
“……”
李奕之被他噎了回去,心里非常不甘,干脆转过身去,双手捏住陈璟的脸蛋捏了捏,笑道:“你的脸不硌手。”
洗完了澡,陈璟就收拾了木盆,把地上的溅出来的水擦干净,李奕之已经钻进了被窝,一个劲儿的嚷着“好冷好冷”。
陈璟无奈的摇了摇头,去厨房用火钳子把烧干净的煤夹出来,又往里放了两块,这才回屋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棋社刚刚开门,就有几个西服革履的人过来,说要送东西给李奕之老师,是一个不大的箱子,打开来则是一沓子纸啊本啊。
李奕之看不到是什么,其他人都喧哗了起来,竟然是房产证,胡同把角有个小市场,刚开张那会儿想进去还要排队,可谓人满为患,只不过这种东西就是图个新鲜,后来也就冷清了。
莫崇远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这家市场买了下来,来的人带话说,莫先生愿赌服输,那个地方以后就是他们的新棋社,里面会重新装修翻新,一切棋社需要的设施和器材都由莫先生来支付,半个月之后就可以验收。
李奕之没推辞,很干脆的接下东西,只是客套的说了句谢谢莫先生的彩头。
在这之后,李奕之更被传的神乎其神,胡同里的人就是喜欢唠嗑,大家聚在一起喝喝茶说说话,难免就说到李老师赢彩头赢了一间了不得的棋社,那棋下的堪比职业九段!
其实职业九段到底有几斤几两,大家也说不清楚,但是对李奕之的崇拜总是有的。
这样下来慕名找李奕之下棋的人就更多了,李奕之不过二十岁,天天和别人下棋,弄得肩膀和脖子疼的要命。
后来陈璟发了话,只许李奕之坐场半天,从上午十点到十二点,下午两点到四点。
虽然想找李老师下棋的人很多,但是大多数也能理解,毕竟身体重要,而且李老师看起来真的不大健壮,累坏了总是不好的。
不过陆续来了几个学徒的,这让陈璟更加苦恼……
学徒的年纪不算大,也都是附近居住的人,因为李阵的事情,刚刚接触,把围棋看得很高深莫测似的,李奕之那一手快棋就更让他们吃惊不已,觉得李奕之简直是神仙,也想拜师学学。
但是自从开了棋社,陈璟和李奕之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就更别提再收徒弟了,李奕之这人太好说话,总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虽然已经推拒过几次,还是有人来拜师。
陈璟也知道李奕之心里是不想收徒的,但是仍然觉得不是滋味,至于为什么不是滋味,他还没想明白,不过肯定的是,不能让别人拜师。
这天有个老爷子拉着李奕之聊天,侃天侃地的,从下棋聊到棋谱,继而聊到陈氏杯,从陈氏杯又聊到媒体,媒体完了转到民生问题,最后聊到二战如何如何……
李奕之抽身无计,也不好意思打断长辈,就只好听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可以睡觉了。
洗漱之后李奕之就钻进被窝,刚钻进去忽然听见开门的声音,有个人窜了进来,之后床铺上“噗”的一声,多了一床被子。
陈璟带着自己的爬上来,把被子抖了抖铺开,然后淡然的钻进去,躺在李奕之外手,又起来把外加的被子展开,铺在俩人身上。
李奕之纳闷的等着他干完这一连串事情,才开口道:“额……你今天跟我睡?”
“嗯。”
“现在是冬天……”
李奕之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即道:“冬天不会打雷的。”
“……”
陈璟翻了个白眼,把他被子拉好,差点把李奕之的嘴也盖住,道:“我不怕打雷……没有煤了,明天叫人拉一车来,今天先盖一床被子挤一挤。”
“没有了?刚才我洗脸不还是热水?”
陈璟连顿都没顿,不耐烦的,极其臭屁的道:“最后一块给你洗脸烧水用了。”
李奕之心想着难道咱家不是烧煤是吃煤么,不到半个月竟然“吃”了一车煤!
不过李奕之从来不管生活上的事情,没买过煤,没换过煤气,没炒过菜,没扫过地,也没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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