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她自说自话,等她说累了,自然会消停了。
哪知这次杨琼对地暖异常执着,得不到齐安居的同意,便一直念叨、发脾气,有一次呆坐着默默垂泪,絮絮地骂丈夫靠不住,儿子没出息,要她老来吃苦。
齐安居苦恼地揉着眉心,不知该如何劝。
那一刻,他只觉得身心俱疲。
宋凌亿看在眼里,心疼的不要不要的,真想把那老巫婆一把掐死算了。
照他看来,杨琼之所以那么作,完全是闲工夫太多!给她找点事做就好了。
他了解到杨琼年轻时颇喜欢看芭蕾舞剧,就定好几张票,让小唐陪她去看。小唐嘴甜,善于应付女人,这个光荣的任务只能交给他了。为此,宋凌亿没少涨他工资,还许诺他年底双份奖金。
看在钱的份上,小唐咬咬牙忍了,把陪老太太当成工作来完成,不管她再怎么刁难,永远都扬着一张笑脸。
小伙子长得喜气,嘴甜会哄人,忙前忙后伺候人也不喊累,就算挑剔如杨女士也挑不出错来,渐渐的倒觉得他比亲儿子还要贴心懂事。
杨琼看了几场芭蕾舞剧,又勾起了年轻时的兴趣,批评现在的演员没有以前跳得好了,心情却是开朗了点。
有一回看完舞剧,由于车停的有点远,杨琼便站在剧院门口等小唐把车开过来。
有个中年妇人路过杨琼身旁,无意中瞥了一眼,走出两步后忽然又扭过头来,对着她的脸仔细辨认了一会,迟疑的叫了声:“杨姐?”
杨琼闻声看去,见是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女人,面目依稀有几分熟悉。
她惊讶的眨了眨眼:“……是你?”
这个女人以前和她是邻居,彼此算是熟悉,不过那会杨琼不太能瞧得上她,总在心里鄙视她长的难看又土气。现在一看,女人身材发福走形了,但穿着很上档次,面色红润,脸上皱纹很少,显得比实际年龄还年轻一些。
杨琼的目光在女人脖子上那串光华璀璨的珍珠上略一停留,冷淡地点了点头。
女人倒是显得比较热情:“真的是你,杨姐,好久没看到你了,你现在搬哪去了?”
杨琼敷衍了地说了个地名,希望这个女人赶紧走开。
可是那女人偏偏不会看脸色似的,硬拉着杨琼叙旧,说着说着,忽然问起:“哎,齐大哥还好吗?”
杨琼面色一紧,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包,冷冰冰的道:“我老公过世很久了。”
“哎呀!”女人手掩了下嘴,目光闪了闪,说道,“真对不起,我不晓得……唉,齐大哥这么好的人,他是怎么去的?”
“……生病。”
还好她没接着往下问,不然杨琼真的要拂袖而去了。
那女人随即又道:“对了,我儿子去年刚从m国年读完博士回来,现在自己开了个公司玩玩。我记得你儿子跟我儿子差不多大,叫安安对吧?生的那叫一个登样,他现在在做什么?”
杨琼面色更冷,勉强道:“他是画画的。”心里责怪:小唐不过去开个车,怎么要这么久?
“哦,原来你儿子是画家啊!”女人有点夸张地说,“他是画什么画的?油画还是国画?我儿子跟一些大画廊有生意来往,认识很多画家朋友,没准跟你儿子也是认识的。”
杨琼抿着唇不说话。
这时小唐总算是把车开来了,他透过车窗看见杨琼和一个女人说话,脸上一副隐忍的怒意,感到几分奇怪。犹豫了一下,他把车徐徐停靠住,下车向杨琼走来。
杨琼也看到小唐了,暗暗松了口气,说道:“来接我的车到了,我得走了。”
那女人瞧了眼,见是一辆名贵的宝马车,心里不由惊奇。
当初她们邻里邻居的,对齐家发生的事她也略有耳闻,据说是生意失败,连住的房子都没保住。但这会却又开上了这么好的车,还有司机接送,难道是东山再起了?
这样一思索,她又拉着杨琼要交换手机号码,说以后时常联系。
杨琼哪有手机号码,她连手机都没有,又不想直说,暗骂女人没事找事。
便在这时,小唐刚好走到她身边,杨琼心念一动,对他暗暗使了个眼色,说:“你把我的手机号报给王女士。”
小唐:“……?”
“我这人呐,就一点,记性不太好,什么事都要我私人助理帮我打理,不然连个号码都记不住。”杨琼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
小唐是个机灵的,虽有点莫名其妙吧,不过看这情况,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张口便报了一串数字,当然是自己的手机号码。
随后他对杨琼的态度更加毕恭毕敬,就好像她真的是自己老板一样。
杨琼对他的表现满意得不得了,上车之前,又暼了眼昔日邻居的脸色,心里暗爽:叫你冲我显摆!不过一个暴发户而已,当年我出国留学的时候,你还在乡下刨地挖红薯呢!
今天杨琼回来后,齐安居就发现她心情似乎很不错,不仅没再处处找茬,吃饭时甚至主动帮忙摆碗筷,弄得齐安居诧异地看了她好几眼。
“……那个女人以为我们家落魄了,竟然跑来奚落我,哼,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我杨琼眼前晃悠?后来你没看到她那脸色,真是解气!”杨琼和齐安居说了遍事情经过,眉宇间尽是得色。
齐安居听罢失笑,想了想,问:“要是王阿姨真来联系你呢?”
“哼,她算个什么东西?”杨琼不屑地重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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