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几十个春秋过去了。
当年那个沉睡在自己孩子身边的男婴,她现在见到了,便是秦朗的爸爸秦风。
记忆中的他还是个只能平躺不能翻身不能坐的婴孩,转眼已然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
岁月不饶人啊!
“现在才想起来要尽母亲的义务?迟了!我这就告诉你,那个孩子一直都过得很好,我妻子对他一直以来都是视如己出。我根本就没有告诉过他关于你的事,他也根本就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萧洛愤恨的叫嚷。
徒增的怒气让他的血压噌噌的往上升。
秦风见状立即上前扶住他,“萧伯伯,这都是几十年的事了,你实在没必要在为它而生气。”
像是想到了什么,萧洛立马反握住秦风的手,紧张而慎重的说着,“小风,这件事,包括你在内的在场所有的人都不要告诉小励。知道吧?”他口中的小励指的是萧家长子萧励,萧容与萧岚的爸爸。
秦风微忡,然后点了点头。
此时话不用多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萧励就是水玲珑当年遗弃的孩子。
突然间,程可珍觉得世界真小,兜兜转了转了一圈,原来黄玩玩与萧岚竟是表兄妹。
水玲珑的心里万分的难受,原来她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有她的存在,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但是对于像她这样一个不尽责的母亲来说,却又是最好的处罚。
伸手轻拭下眼角的泪,她故作轻松的说,“那就好,既然这样,我也就心安了,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他的生活。嗯,我就问下,当年我给他配得那对银镯你也扔了吧?”
那个银镯是她当时典当了身上除玉佩之外所有值钱的东西,请人精心打造的,算是自己今生留给那个孩子唯一的纪念品。
至于她身上的那个玉佩此时正挂在黄芊芊的脖子上。
“银镯?哪个银镯?”萧洛没好气的问。
“就是用红纸包着放在孩子胸前衣服里的那对小银镯啊?”水玲珑小声的说着。
她觉得萧洛一定是故意这样问的,那对银镯一定是被他给丢了。
“你确定是银镯不是草绳链?”秦时突然间出声追问,语气隐隐有些慌乱。
萧洛的神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水玲珑皱了皱眉,一张布有皱纹的脸微微昂起,带着迷惑娓娓的细说,“是银镯啊,还是我亲自用红纸包好的。你们说的那条小小的草绳链是我在医院里捡拾到的,当时没在意,也就随手丢到小风的身上。我是不会记错的,那一天是1958年7月13。”
秦风听完低笑一声,有些无奈的看向水玲珑,“水姨,我想你是真的记错了,58年我还没出生呢?”他记得父母的结婚证上所登记的时间也刚好是58年。
“其实,你是58年生的,是我让人把你的出生时间硬是往后推了一年,也就是说,你的真实年龄比现在的年龄大一岁!”见纸包不住火了,秦时只好如实的吐出实情。
“为什么?爸,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时间上如此的紧凑,年龄又刻意的改小,这些种种只有一个可能性,秦风那张经历过不少沧桑的脸庞此时已然无法再镇定,他将探究的目光看向了缄默的秦奶奶。
秦奶奶垂下眼帘,用行动告诉了秦风答案。
秦风的脸色微变,他早已过了浮躁的年龄,尤其在经历了三年前的那次‘丧子’之痛,更是已经能够坦然的面对生活中的一切突变。心里虽骇,却不至于像电视里所演的那般歇斯底里。
他慢慢的将视线转向秦时,秦时苍劲枯瘦的手臂上青筋微跳,他沉默了,在他沉默的时间内所有的人都摒息凝神。
“你的确不是柳瑶亲生的,你的生母是当年*情报员,那时正处老将宣称要反攻大陆的特殊时期,所以她的身份就变得格外的敏感,她接近你爸的目的就是出自于完成党国所下达的某项任务。其实,你真的不用太在意于有没有她这个人。”萧洛看了眼秦时,然后替他出声回答了这个沉封了几十年的秘密。
这个秘密让现场一片哗然。
秦天与楚果果更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为什么不要在意?”秦风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生下你,更没有想过要养育你陪伴你,在她的眼中只有党国,只有情报。为了情报,她可以牺牲一切,放弃一切,包括你!时代与经历的不同,你们可能早已无法解理那个时期情报员的执着与忠诚。其实,就连我也无法解理她的做法。”萧活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双略带浑浊的双眼半眯,陷入深深的回忆。
遥远的片断如雪花般零散而纷呈,在他最早的儿时记忆中甚至还有轰炸机的声音。
秦风只是紧紧的咬着唇,没有出声打断萧洛的回忆。
“你比大伙的预期要早半个月。其实,你能够平安的生下来,还得感谢你的水姨,是她独自一人把你接生下来的。”萧洛的半眯着眼看向水玲珑。
水玲珑经萧洛这么一说,神色微僵,也不由的回忆起曾经的过往,她在接生秦风的时候自己也才刚刚生产一个多星期有产妇,虽恨秦时,却无法做到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在眼前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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