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寇没动,还是坐着,反而边牧的情绪很激动,撑着桌角直起腰,手臂上的青筋直蹦,显然这不是他们母子俩第一次争吵,语气完全不加掩饰的厌恶,“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从小到大就只顾着你的跳舞生涯,已经过去了三十几年,才想起他这个名义上的儿子,有什么理由来管他?
“我是你妈妈。”
原女士气的狂吼,这个不听话的玩意儿,降火,不能生气,生气容易老,眨眼就恢复了优雅,试图跟这个顽劣之徒讲道理,“你就得听我的话,边牧,你和他断了,我还会继续把你当做儿子看待,如若不然,你承受不住你爸爸知道的后果。”
在她眼里,边牧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小树不修不直溜,没什么威力可言。
边牧没说话,彻底平静下来,手拉着邵寇,直接把收拾好的行李装进后备箱,点着火走人。
他真的,一句话都不想再和那个女人说,手机拿出来,拨给公司,说了句全部取消,然后挂断,微信发给这帮朋友,现在或者以后都不要试图找我,我在尝试回到母星,一旦失败,我将吞了你们这些渺小的凡人。
下坡路过一个湖泊,直接把手机扔里头,管特么谁谁呢,他要自由的赤脚奔跑,谁也别想拉着他。
这种狂妄劲头像谁呢,自然是他的父亲,老边总今天难得清闲,找京画大师给手绘的一幅丽江图,刚刚装裱完,在办公室里欣赏呢,他喜欢看山水,尤其这么朦胧细雨的,唯美诗意,咣当一声踹门,原女士的出场方式看样子只有这一种,看见站着的背影,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念,“你一天天的就知道钱钱钱,儿子惹了那么大的乱子你都不管…”
画前站着的男人背手沉思,应该在公司门口挂个牌子,原女士和疯狗禁止进入,省得听经。
每次来都那么几句话,他也没什么好反驳的,花镜摘下来拿在手里,没搭理她偶尔抽风的病情,继续看画,真漂亮。
原女士气的快疯了,只有在这两个男人身上她才会如此气急败坏,像两个老鼠屎搅了一锅好汤,膈应人。
“还看什么看,你快,马上给边牧打电话,让他和那个男人离远点,我差点心脏病就犯了…”
那个画面,她没法想象,一想就心绞痛。
“你昨天别人嘲讽了吧,所以,这么着急。”
讲笑话一般的口气揭开了原女士的伤疤,这种做法真的足够到位。
“你什么意思?”
一身西装的男人回头,比她高出许多,几十年过去,身板还是一样的端正不屈,对了,他是个退伍兵,自带着飒爽的劲儿,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她就明白,这个电话,他不会打。
“我赞成他谈恋爱,不管对方是鬼是蛇,你回去吧,待会儿我会替你的行为道歉。”
原女士真的受够了这个畸形的家庭,每次都拖她后腿,要不是离婚的影响太大,真恨不能拔腿就走,可惜,她需要这个名声,稳住情绪,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会赞成,你不怕丢脸吗?堂堂一个集团的总裁,儿子却是个被男人干的,说出去,多难听。
男人倒无所谓的摊手,“因为他喜欢,他爱,那就很好,我支持他。”
对面的女人真的被逼疯了,歇斯底里的吼叫,“你们两个怪物,怪物,我不能跟你们生活在一起,我要走,走的远远的…”
又是摔门声,老边总回头看向秘书,“去边牧那。”
这么一顿的闹,估计他这个生日过的很糟心啊,挺好挺好,人生就是不能一帆风顺的,要遭遇些挫折才能成长。
结果自然岔开了,到达山坡上的别墅时,已经人去楼空,而且大门四敞,就怕别人不进来,老边总绕着厨房溜达一圈,不错,不错,看样子还会做饭,而且收拾的挺干净,他那个儿子是不会动手的,保准是小男朋友了,挺好,挺好,满意的颔首出门,让秘书把电都拔了,门窗关好,然后回公司。
另外一面的原女士,暴走着回了空荡荡的家,正巧逮着保姆偷懒,发了好一顿的脾气,出口成章的怼的人家毫无还手之力,保姆正头顶冒汗呢,听见个清凉的声音,如泉水般清澈,“姨母,我回来了,想没想我?”
楼梯上走下来个男子,身穿简单的褂子,头发长的扎起,如个古代儒家,举手投足的温润如玉,一步步的下来,抱住发飙的原女士,继续说,“怎么生气了呢,不美哦。”
唉,为什么这个贴心的不是她儿子呢?
“嗯,听我们家乐乐的。”
在原女士看不到的那面,男人的眼神y-in翳的邪笑了声,然后是撒娇的声音,“姨母,我都多大了,别叫我r-u名。”
乐乐什么的,黑历史妥妥的。
“行,江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让司机去接你。”
叫江枫的小伙子腼腆的一笑,“没事,我自己就行,对了,姨母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漫长的抱怨时间里,江枫一直听的认认真真,实际上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他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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