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一样。“又要走啊,怎么不在这过年吗?”
“不在这过年,妈妈又找了一个老伴儿,叔叔让我过年的时候去他那里。”
“哦,本来还想着过年那天请你来这咱俩一起吃一顿年夜饭呢。”
我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有点尴尬。
“那你现在吃过晚饭了吗?”高泽流露出期待的眼神。我的心融化了,实在不忍让他的期许落空,或者说,自己也着实有些饿了。
高泽的手艺平平,简单的做一些家常还是可以入口的。
“其实要找一个会做菜的女人很容易。”嚼着微微有些火大的炒蛋说。
高泽害羞的低下头,笑着说:“没那福气,跟过我的几个人都不怎么会做饭。”
“瞎说,我专业学过。”马上更正高泽的话,毕竟我们曾在一起过。
“不,我说的那几个人不包括你,在我心里,我和你没有拍拖过。”高泽说出这句压在自己心头好久的话,给自己斟一杯红酒。“要不要来一杯?”
我摇头,说:“我觉得你应该少喝点,我不太喜欢别人喝酒。”
“我知道,只喝一杯,能和你在一起吃饭,我很开心,开心的日子应该有一杯红酒庆祝。”
“你真看得起我。”两个人相视苦笑,无论是红酒还是果汁,到了我们的嘴里都变得苦涩不堪。
高泽没有再说话,因为我曾经和他发过火,说过我最烦一边喝酒一边磨磨唧唧的人,他准记得。
不敢抬头看他,没多看他一眼,就觉得自己无情的辜负了面前这个人。多么想要补偿他,可是,对于他来说,唯一的补偿可能就是和他在一起,就会让两个人都觉得,又是一场虚无的感情,因为他和周然太像了。
回家的时候,一边走一边心疼,心疼高泽被我祸害,心疼他为一个完全不值得的人劳心伤神,心疼他把心用在了我的身上。高泽是个好人,倘若是在周然之前认识他,我一定全心全意爱他,一定。
☆、第七十一章 深夜长谈
从高泽家里回来,上楼,昏黄的楼道灯的映照下,我隐约看见我家门口蹲着一个人,本以为是周然,可是那个单薄的身形告诉我猜错了。走近一看竟然是孙宏伟,他竟敢找上门来。
“你来干什么?”我没用友善的语气,而是恶狠狠地对他说。
他看我回来,便直起身子,眼神闪烁着对我说:“打你电话,是另个人接的,我来这是想和你谈一件事。”
一摸口袋,果然手机不在身上,大概是掉在高泽家了。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此时此刻的我们,好像对调了身份,现在是我,成了高高在上的那个。
“我想知道老张的事,我总觉得他好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们可不可以谈一下?”
我不情愿的打开门锁,竟然还想要和我谈老张的事,他有什么资格?
给他倒一杯白水,让他坐下来。
“安佶,可不可以告诉我,老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孙宏伟浅浅的喝一口水,抿了抿嘴唇问我。
我答应过老张不去找孙宏伟说这件事,如今可是他来问我,那么我也就没什么必要隐瞒,本来我就打算让他们知道老张的事。
“你猜的没错,老张得病了,”我盯着孙宏伟的眼睛,恨恨地说:“艾滋!”
看得出来,孙宏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才来找我的,可是当我说出“艾滋”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还是被震惊,一张脸,满满都是始料未及。
这个时候,忽然听见我家门锁“咔哒咔哒”作响,当我把目光投向门口的时候,周然已经推门而入,定定地站在门口,似乎我刚刚说的话,他已经听到了。
三个人尴尬的互相注视。
“安佶,你说的是真的?老张真的得了艾滋?”周然心慌的问。
我轻轻舒一口气,点点头。
周然看向孙宏伟,眼神中掺杂着繁复的言语,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我一个外人自然是不懂的。不过看孙宏伟心虚的样子,我想我大致可以猜到一二。孙宏伟和老张的事,即便我不说,周然也是知道了,周然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不知晓。
我走到门前,把周然迎进来,连贯的关上房门。身子没有转回去,朝着房门的方向,说:“老张本是不许我告诉你们,他说他怕你们可怜他,也怕你们知道之后嫌弃他。他之所以替孙宏伟顶下这个罪名,是因为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未来的事和他已经没有关系,在里面呆两年也无所谓,可是换做是你,孙宏伟,如果是你在里面呆两年,肯定会吃不少苦,受不少罪,出来的时候外面可能也已经是一个新鲜的世界,对你来说,陌生至极。”我回到客厅中央,坐在沙发上,看着孙宏伟,继续说:“老张不愿看到你受苦。一丁点儿他都受不了。”
孙宏伟流出眼泪,进而嚎啕大哭,像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没出息的用泪水掩盖自己的懦弱。
周然沉默了,本来不大的房子,却只能听见孙宏伟幽怨的哭泣声。
“他竟然为了我做出这样的事,我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照顾我?”孙宏伟泣不成声,捧着自己的脸,问自己。
“他不是在照顾你,他是在爱你,无人能及的爱。”说完,看着周然。周然避开我的眼光。
孙宏伟把自己的头很自然的扎进周然怀里,周然习惯性的搂过去,左手,轻轻拍打着孙宏伟的背脊。这便是无言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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