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太痛了!刀子扎进体内也不过如此了!罗小云荒谬地想到邻国剖腹自尽的传统,可真剖腹的人也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自己却仍旧必须继续忍耐。
他极端羞耻又无所适从,仿佛漂泊在茫茫大海上一叶小舟,手足无措地开始咬手指,徒劳地拿手遮脸,好像这样就能稍微遮遮丑。
“手拿开,起来抱我。”梁朔道,“痛就起来抱我。”
罗小云这会儿人已经有点慌了,伸手想把人推开,梁朔一把握住他手腕,猛地将人拉近。“听见没,抱着我!”他分明就见到对方死咬着嘴唇,痛得快哭出来,又绝对不让自己哭出来。托住罗小云后脑,胸口紧紧相贴,在他耳边低低道:“抱住我,听见了吗。”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罗小云几乎完全恍惚了,一双手终于爬上梁朔的背,又是抱又是抓,愣是把撕心裂肺的痛忍了过去。
6 爸爸要死了!
梁朔冷冷地看着罗小云。这个男人已经失去意识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欲`望烧到一点理智都不剩下。一次又一次,完全沉溺在狂风暴雨的激烈碰撞中。一开始罗小云只是忍着,到后来只会抱着他哇哇乱叫,又抓又咬。
“看着冷淡,想不到也有这一面。一点快感也没有还能坚持到最后,你还真是爱钱。”伸手摸罗小云的头发,冰凉又柔软,梁朔心里爬起一股非常陌生的感觉。
见三面足以让人产生喜欢这种感觉吗?一面就够了。不过当时喝得太醉太混乱,他没发觉。第二面其实已经有所觉,不过让那个命案打断了。
半夜三点。罗小云醒过来,正好见到梁朔看着他,手停在半空,进退无从,目光却冷得像把带血的刀。
“休息得差不多就走吧,我不留人过夜。”这声音从容而冷淡,与之前喜怒无常的任性态度截然两人。还不待他伸手要钱,对方又补道:“钱已经转到你微信账上。走吧。”
罗小云四下摸手机,发现就在枕头边,打开一看。“这是……”
“前两次跟你开玩笑的。第一次不过是误会。”
明明话说得彬彬有礼,偏偏给人一种相隔千万里的距离感。
“要不了这么多。”
“第一次那种情况,你要告我强`j,i,an都能成立。就当是我们的庭外和解费好了。对我来说,花再多钱来压丑闻也不算多。”梁朔倒床上,背过去。“回去吧。”
罗小云直接点了退回。“我不欠人钱。”
手机“叮”一声响了,那串零原封不动直接回到账上。
梁朔眉头一皱,翻身起来。“真是好笑。被人强`j,i,an了伸手要钱,现在给你钱你又不要,什么企图?不管你什么企图,不要也罢,别再在我面前出现了,赶紧滚!”
“这次的钱你还没给我。”
梁朔简直气极,一脚把人踹下去。他有做一些基础的防身训练,脚劲极大,一下把人踹翻到床下。罗小云本来让他搞得浑身酸痛,滚到地上,眼前一黑,差点爬不起来。
梁朔看他翩翩倒倒的样子,牙齿磨得滋滋响,拳头上青筋鼓起,心里排江倒海。“让刘姐把买菜钱给你,马上滚!”看对方颤颤巍巍出了门,他都不知道自己眼睛有多红。
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对象是罗小云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也很麻烦,何况他还是个男人。怎么算都是丑闻,非常时期,被下套的可能性非常大。
“今年9月13日,托那卡托一个休假的边防军人回老家百灵镇,到镇子边上大荒山采沙枣吃,突然想上大号,于是就地挖了个洞,没想到洞一挖,一团火窜出来,到现在都没熄灭。国内专家号称托国极有可能存在巨大天然气矿。截至10月10日,各级媒体加起来共发了三万二千八百七十九篇文章。”
“大运石油旗下,一个叫‘阿派德’的探测公司已经动身过去。发回来的报道里说,除了天然气以外,沿途还有大量的空地无人耕种……国家能源、运输、农业相关的股票都有大幅上涨,其中大运石油上涨共……”
秦坚将整理好的文件总结一番,梁朔头靠椅子,半仰着,十指交叉放在腿上,还是那种思考的姿势。
“我们收到多少企业的贷款申请?”
“运输部直接入股的共二十七家,间接入股的共三零六家。其他部门入股的企业七家。”
“自然资源部大都是民选党的人,没趟这趟浑水,却帮了运输部这么个小忙,大概也是让捏了把柄,被逼无奈。”他的手指无意识有节奏地动着,“古时候和现在已经不同了。当年的茶马瓷道沿途丰腴富饶,现在就是个破瓦罐。托那卡托百分之八十七的国土年降水了不足一百,根本不可能作耕地。至于天然气,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那种能让火自燃的地表层天然气,储藏量就不可能丰富。他们是想借舆论给国会压力。”
秦坚接道:“那几位真是坐不住了。”
“大运平稳发展到今天已经到了繁荣的瓶颈,国会因为规则所限,民祉党一直靠人数占绝对优势。但经济这样发展,民选党和共和党势力与日俱增,光凭人数优势,怕是也快压不住了。当然不仅是国会,整个社会都转型在即,矛盾频发,其实是质变的好时候,当然也有可能一举失败。运输部这帮人估摸着日后捞钱没这么容易了,想方设法把国家资产洗成自己的。我这个位置,本来只是大改革的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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