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惊涛骇浪。
加贺将手插进外套衣兜里,意外的摸到一盒烟,诧异的问:「你会抽烟?」
「嗯!」
「从没见你抽过。」
「我没烟瘾,而且从不在别人面前抽。」
「为什么?」
「不能害别人吸二手烟啊……我父亲就从来不在我母亲面前抽烟。」
「呵呵……家教真好……」加贺摸出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点着,吸了一口,却险些被呛到!没烟瘾、几乎不抽烟的林景禹,兜里揣的烟竟然是尼古丁含量最高的那种。
林景禹伸出手,在加贺背上拍了两下,而后就势将他搂进怀里。他们俩差不多高,林景禹的肩膀要更宽一些,抱着加贺原衫正好。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订婚……我以为你是在敷衍她……」他将头埋进加贺原衫的颈窝,声音闷闷的:「你是真的打算娶千叶荀子吗?你又不爱她!」
「对我来说,已经足够爱了。」
林景禹张嘴在加贺的脖子上轻轻的咬了一口:「如果你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强迫了你,为了报复我让我死心才做这个决定,那么我可以道歉,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我做得到,原衫,我想——」
「别自以为是了,我也可以和妓女上床的,你和她们没什么区别!」提到那晚,加贺原衫不由得提高声调,盖住林景禹的声音。
林景禹受了伤似的,偏着头注视着他,黑漆漆的眼睛比悬崖下还深邃。
加贺深吸一口气,道:「她……怀孕了!」
「……」林景禹的怀抱陡然收紧,半晌,咬着牙道:「那真是双喜……不,三喜临门!事业有成、佳人在抱、后继有人!」
「没错,这就是我要的生活!我可以想像十年后、二十年后的自己,是多么的幸福美满!」拨开林景禹的手,加贺原衫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更方便的打量站在自己面前这个他总是看不透的人。
「林景禹,你有没有想过,十年、二十年以后,你会是什么样子?」
「想过……应该会像我父亲那样吧!」
「如果有人阻挠你变成那样,你会怎么做?」
「我也不是非要变成我父亲那样,我还是觉得,当下的事情比较重要!」
「你是个想得开的人……」加贺低头笑了起来:「我一直很佩服你的能屈能伸,你的胸有成竹、你的深谋远虑,但我不同,我很怕无法掌握的事情,因为我没信心把混乱的生活拉回正轨,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有意外,哪来的惊喜?」
「我不需要惊喜,我的人生,按部就班的进行下去,就可以了……一切的意外,都应该被扼杀!」
话音未落,加贺原衫已经拔出了枪,乌黑的枪口对着三步之遥的林景禹的眉心。
林景禹怔了一下,不解的呼唤:「老板?」
「别叫我老板,你从没把我当成过老板,不然不会不断的戏耍我!收购中国公司的股票,你一早就在进行了,中国公司的新任董事长!」
林景禹抿了抿嘴唇,并没有太惊讶:「你……知道了……」
「你是不是以为已经完全的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原衫,我从来没有想过玩弄你——」
「不是玩弄,只是利用?也对,你林大少爷,根本没有兴趣玩弄我这样一个死板无趣的大男人!你林大少能屈能伸,为了麻痹我可以装出迷恋的样子,演技比起我未婚妻,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起来,你能取得汤玛斯的支持,帮你在美国介绍风险投资做为资金收购中国公司的股票,除了用停车场救他的恩情外,也没少在他儿子身上下工夫吧!」
加贺原衫的话,似乎没对林景禹造成任何影响,他依然淡定的,还有些倔强的瞪着眼睛:「我和你不一样,不会为了达成目的而出卖情感。」
「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你难道不是这么做的吗?!」加贺原衫冷笑起来,突然觉得身体某个地方如那晚一般疼痛起来。
好像有一把钝刀在一寸寸的切割般……同时涌上来的,还有耻辱感!
在酒醉而无力反抗的情况下被那样对待,他如何能不恨?!
而比起身体被侵犯,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林景禹居然敢对他这么轻亵,可见从未将他当成值得较量的敌人!
显然,林景禹也想起了那一晚,轻声道:「原衫,你知道有一种母蜘蛛叫黑寡妇吗?会把和它上床的公蜘蛛杀掉,你不会也有这种爱好吧——」
林景禹的话彻底激怒了加贺原衫,他低吼「跳下去!」
「原衫,别闹了!」
「跳下去!别逼我开枪,你上辈子如果真的是条水蛇,就自己游回中国去吧!」加贺打开保险栓,用枪口指了指漆黑的悬崖。
「……」林景禹扭头,看了看不见底的悬崖,转回头,眼神居然很委屈!
加贺咬着牙:「你怕了吗?!」
「原衫,如果我死了,你不怕我家人追查吗?不是一直想用借刀杀人的方式除掉我吗?」
「的确,我又设计好了一连串的计划除掉你,可是我累了,不想再等下去了!」
「原衫,我承认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是我有些话是真——」
「砰!」枪声响起,林景禹单脚跪在地上,血液从大腿汩汩的冒了出来。负伤的男人抬起头,总是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不加隐藏的情绪,有惊诧、愤怒,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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