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索总管心疼起来。
吃干抹净撒手不管,自家皇上在御书房悠闲的批阅着奏折,荣亲王实在是…可怜。
“奴才刚传了早膳,现下皇上还没吃,您快进去吧。”
完全换了一副态度的索福连忙闪身,为君涎让出一条道儿来。后者也没客气,直接推门而入,又顺手合了门。
桌案后的林沐之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就见君涎手里提着一个小食盒,云淡风轻的向他走来,一副餍足模样。
“皇兄不必担忧。”君涎将手中食盒搁在案桌上,来到林沐之身边:“臣弟怎舍得让那些下人占了皇兄便宜。”
被君涎噎的说不出话,顿了顿笔又放下,最后林沐之选择无视君涎这句话。“你来这里做什么?”
“臣弟以为,皇兄需要臣弟的解释。”君涎打开食盒,又关上,御书房中一股子食物的香气。
“臣弟从未想过要害皇兄性命。”
“是么。”君涎不说,林沐之还真没想起来要先问这个。侧过身来,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等着君涎继续下去。
“机缘巧合,龙一曾是跟随于臣弟的御龙卫。至于蓉月,就像是皇兄在臣弟和二王兄身边安插的人一样,互相了解罢了。万贵人病症,也是罪有应得。玷污皇室血脉,又擅用禁药,两种药物相抵,才有了现在的后果。”
林沐之撇向君涎,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解释误会,更像是直接摊牌。
“万贵人何时玷污了皇室血脉?”听见关于万贵人的信息,还是闻所未闻,林沐之左手放在桌案上轻轻敲动,向着君涎反问道。
“宫中肮脏的事儿太多,皇兄无需了解。至于穆太公所言,正月十五行刺一事,与臣弟无关。那北域主怕是早就对皇兄心怀不轨,至于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还要问皇兄。”
“至于昨夜…臣弟也是听了消息,觉得怪异,才会进宫寻找皇兄,并没有提前计划什么。”
君涎伸手覆上林沐之的左手,把住他所有的注意力:“臣弟不知何时给皇兄留了不好印象,让皇兄如此介怀?”
不,不怪你。都是那本言情惹的祸。
林沐之轻咳一声,对君涎的态度,不管是一开始还是后来,他都太先入为主了。只通过一本书籍的简单描写就断定一个人,这种方法确实不可取。
毕竟在他身边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就算是剧本写好,还会有演员的临场发挥呢,更何况那本不过起个大纲作用。
注视着覆在手掌上的一只手,君涎的掌心十分温暖。没有了系统限制、达成所愿的林沐之,心情格外舒畅。
不过。
“君涎。”
看到一边的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林沐之轻唤一声。窗外阳光打进来,恰好映亮了林沐之的半张脸。眉清目秀,温柔宁静,这幅场景看了只让人身心愉悦。
露齿莞尔一笑,清泉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可还记得浮吠散的功效?”
听了这话,君涎一噎,关于浮吠散,确实是他的部下提供给万贵人的。当日离京南守,对于君瑞的印象并不好,也就默许了这行为。
关于用药一事,做的隐蔽,且原作中的君瑞又不是重要角色,也就没提起。
这事儿真不好解释,毕竟药物用的早,停的也早。冬狩回来后,被林沐之看出了端倪才收手,也不能说这事自己悔过才改的。
“皇兄又何必在乎春-药效果呢,还是臣弟做的…没让皇兄满足?”
抓起林沐之桌案上的手,十指相扣。君涎凑过身来,在林沐之额前一吻,极尽温柔。关于林沐之之前被亏空的身子,君涎怎么会不心疼?
不过,这也是在他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之后。所以后来才会格外的愧疚,格外的小心对待。
“是了,荣亲王昨日也是辛苦。”
林沐之不予理会,没有丝毫动容。松开了手,打开君涎带来的饭盒,从中取出一只水晶包,咬了一口。
“索福。”不给君涎说话的机会,林沐之向外唤来了索总管。
“奴才在。”索福应声进入御书房,就见到了上边姿势诡异的两人,立刻知趣的低下了头。
“既然如此,荣亲王去往北域镇守的请求,朕…便许了。”林沐之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看向君涎,侧了侧头继续说道:“朕乏了。索福,带荣亲王退了吧。”
“皇兄?”
“王爷,您请。”索福弯了弯腰,伸手将君涎引向门外,一边心里感慨自家皇帝陛下的翻脸‘无情’。
不得不说林沐之记性不错,这个膈应了他的临时提议也成功的被膈应了回去。
出来混嘛,总是要还的。
不理会君涎投来的目光,林沐之优雅的吞掉了整个水晶包。
就这样吧。
邪魅王爷又如何,烂大街又怎样。不过是不经意的爱上了,也就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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