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又伸手玩笑地摸了一把项真胯下,“我会想你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项真郁结于心整整三年的怒气怨气喷薄而出,啪啪两个大耳刮子抽过去,哇地一声哭出来,转身就跑了。
这段感情经历实在太伤,项真那阵子哭哭啼啼了好久,头上随时顶着一大块积雨云,吴越说他简直就是祥林嫂。说是这么说,吴越却很讲义气地即叫即到。那会儿吴越已经在瞒着家里偷偷吃药了,两个人难兄难弟的,结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
再后来,项真报了体大,有了一圈交情不错的朋友,还认识了顾瑜。虽然情路一如既往地坎坷,但至少有两位挚友,被渣得狠了甩得惨了还能找到人喝酒,项真其实已经心满意足。
随着时光流逝,项真渐渐也不在乎队长了。见的真人渣多了,他觉得队长好像也配不上人渣这么个称号。有次他跟吴越顾瑜聚餐,顾男神就分析了,说队长未必是人渣,只是项真当他是初恋,他当项真是炮友,两个人鸡同鸭讲而已。
但项真毕竟是被伤了心。年少时候伤的心,吃什么都补不回来。项真本来就娘兮兮的性格愈发黏人,对精神恋爱重视得不得了,热爱钻研“爱你的十七种表现”,看任何影视剧都能因为其他人完全注意不到的细节而哭得稀里哗啦的。
项真知道世上未必有真爱,就算有搞不好也会被他这样夸张的动静给吓跑。可是他控制不住呀。项真只能靠这种方式获取安全感。
他是从没想过他能拥有一颗星星的。
项真的故事臭长臭长。他抓不住重点,插叙倒叙乱七八糟地用,自己都接不上思路,断断续续讲完的时候,天际都已经泛白了。
而程振云居然硬撑着没睡,听完了全场。
项真捏了捏程振云的耳垂:“云老师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啊?”
吴越顾瑜都不爱听他讲这些有的没的;前男友们就更别提了,大部分都恨不得树一个“只做.爱不陪聊”的灯牌顶在脑门上。倒是有一任前男友,软绵绵的刚入圈小白兔c受,听得感同身受,真情实感地掉眼泪,还跟他分享了一个差不多青春疼痛文学故事。
——结果小白兔转身就跟青春疼痛文学的另一位男主角破镜重圆了,甩项真的那天还泪汪汪地说只想跟项真当gay蜜。项真也想哭,奈何没长小白兔那张我见犹怜的脸,当街哭起来不好看。他忍着眼泪回家,抱着枕头对镜顾影自伤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把小白兔一切联系方式都给拉黑了。
程振云困过头了反而显得清醒。他拍开项真揉着他耳垂的手,翻身与项真对视,反问道:“是我问的,我怎么会觉得无聊?”
项真便笑起来,牵了云老师的手捧在心口:“云老师,我好喜欢你哟!”语气天真无邪,自带粉红色梦幻对话框。
程振云冷淡道:“哦。”倒是没抽回手。
项真心中松快,也不怪云老师冷酷无情,笑道:“诶,云老师怎么想起来问这个的?”
程振云毫无自觉地把吴越卖了个干净:“吴越说你带到她面前的人都挺像你初恋的。”
“……有吗?”项真琢磨了半晌,犹豫道,“……她的意思大概是……在她眼里,我的前男友都是初恋那样儿的人渣?”
程振云不置可否:“也许。”
这会儿气氛太好,话题太合适,云老师被他按在心口的手也太暖,项真那一句试探在舌尖滚了几回都没能咽下去。他脱口而出道:“至少现男友不是……对吧?”
将醒未醒的晨光中程振云沉默地望了他一会儿。项真被他看得浑身都僵硬了,几乎要收回这句话的时候,才听见云老师不紧不慢地开口:“的确不是。”
第25章
[私信]一页真:云老师不见了Σ( ° △ °)
[私信]吴越:……仿佛我刚刚夸过他不是人渣。
[私信]一页真:云老师不是人渣!
[私信]一页真:不知道他怎么了qaq忽然就联系不上了qaq
[私信]一页真:怎么办啊,我好担心云老师qaq
[私信]吴越:联络不上?
[私信]一页真:我去他学校找他他会不会生气啊?
[私信]一页真:都快4时了,马上要赶上失踪标准了。
[私信]一页真:啊呸!云老师肯定没事,只是耽搁了。
[私信]吴越:真哥,你先别着急。
[私信]一页真:不行不行,就算云老师没事我也……
[私信]一页真:我去他学校了!
[私信]吴越:是打不通电话吗?
[私信]吴越:有别的联系方式没?手机是不接还是关机还是停机了?
[私信]吴越:真哥?
[私信]吴越:
[私信]吴越:……
云老师消失了。
他的睡衣、牙刷、审美尴尬的t恤短裤和牛奶草莓沐浴露,他的一切一切都还堆在项真家就像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悄无声息互相渗透,假以时日仿佛能成就永远。
可项真忽然找不到他的云老师了。
私信不回,电话停机,观星博客的最近登陆停在两天之前,项真遍寻不得,越等越急,燥得口舌生疮。
一般而言,哪怕是男女朋友,两日不见也着实算不得什么。手机丢了、工作忙了,合情合理的解释能找出来一箩筐,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世界毕竟不是围着某一个人转的。
可项真就是不能接受。他害怕。他不安得像恨不得塞满颊囊的巨型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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