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突,才惹了他生厌,而今在他眼中本来温顺乖巧的南宫慈,竟也隐隐约约有了当初温秋甫恃宠而骄的势头,不由得令赵镶产生一股不悦,但看南宫慈较弱委屈的样子,又心软下来。
「你在浑说什么,你是本王深爱之人,即使未有大礼,你仍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记得自己的诺言,不会舍弃与你。」赵镶将人搂紧怀中,温柔地亲吻对方额际,却仍止不住南宫慈身上的寒意。
「那……温秋甫呢?」南宫慈轻轻抽噎着,有些不依不饶地追问,可是不能怪他如此,他现在的确是碜得慌,尤其半刻前赵镶才在自己面前对着前情人吼「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这种话,这叫他怎能不惶恐。
「他……本王这不过是见不得他过得顺遂罢了,当初他还想杀了你……」赵镶迟疑了一会儿便吞吐地说了这理由。
可南宫慈知道那只不过是赵镶缠着唐昙的借口,方才赵镶那怒气冲冲口不择言的话,其实也忠实地反应了他心中所想。
「……王爷……您……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我?」
南宫慈露出勉强又悲伤的微笑,让赵镶有种被人看透自己妄念的恼羞成怒,加上方才在唐昙面前被损了面子,余气未消,不由得推开南宫慈,露出不大高兴的表情。
「南宫慈,你一再地质疑本王是什么意思?更何况本王也没有说错,他是本王的人,就算本王不要他,他也不得与那男人苟合。」赵镶理所当然地道,骨子里非常大男人,这一怒就转身径自离开,留下南宫慈茫然地望着他的背影。
听出他确实有想吃回头草的意图,而且还想左拥右抱,南宫慈心中越发寒凉。
心中满满的疼痛,让他想起当年温秋甫满脸含恨,是抱持着多么绝望的心情想和自己同归于尽,此时此刻他终于能够了解对方容不得他的原因了。
情人的眼里怎能容得下一粒沙?是他太天真,天真得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只要赵镶心中有自己一席之地便足够,可当尝过那样的独宠后,心,怎可能不贪魇地想要更多更多,怎可能不想自己是赵镶心中的唯一?
当初是他自己曾亲口对赵镶说愿意排在温秋甫之下的,可现在呢?
想起南宫家那后宅女子的纷争夺宠,哪一位从他娘手中抢走他爹宠爱的姨娘最后不是色衰爱弛、含恨地对付新进来的姨娘?他怎会以为自己可以接受赵镶心中还有别人而不在乎?
夺人之爱必为他人所夺,可是他醒悟得太晚,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吧?
胸口难受地望着赵镶消失于眼前的背影,南宫慈想追上去,却浑身僵硬得卖不动步伐。
「哥。」
熟悉的声音让南宫慈忙擦掉眼角的泪水转头,却又是一愣。
南宫意望着他的眼神极为复杂,甚至带着些许愤恨不甘,怨毒得让南宫慈心中一跳。
「怎……怎么了?」
「……那个长生侯,曾经是王爷的情人?」
南宫意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令南宫慈一僵,不知该如何回答妹妹的问题,说不是,那是谎言,但若说是,那是与长生侯为敌。
「不,那个……」
「是哥抢走了王爷,才让他决定回长生侯府的?」虽是问句,但其实南宫意的语气是肯定为多,而且南宫慈可以听出南宫意语气中饱含的憎恨,他此时才赫然想起,妹妹曾经多么的喜欢古仲颜。
「不是这样的……」南宫慈语气微弱地反驳,可听在南宫意耳中便是心虚,于是让她更加愤恨不甘。
「都是你害的!你没事干嘛去抢走王爷,如果你不抢,王爷就不会抛弃他,他也不会回到长生侯府,让古大哥……都是你害的!你当初怎么不淹死算了!」
想起当初在杭州被唐昙羞辱讽刺,南宫慈就愤怒地气红了脸,也埋怨责怪起南宫慈间接破坏了她的美梦,语气也不禁尖锐苛薄起来。
南宫慈闻言刷白脸,妹妹的指责就像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嘴唇嚅了嚅,终究是说不出一字半句反驳。而南宫意也没给他辩解的机会,怒气冲冲地推开他转身就走,也不管他因此而跌坐在地,留下他一人孤然地望着天上飘落细雪。
顿时之间,他有种天地之大,竟无他容身之处的悲凉。
他……如果当初没有对赵镶的温柔和善心动,若没有起了歪念,决定跟随赵镶入襄王府,今天这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当初赢过温秋甫获得赵镶满心的爱时,要说心中没有得意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不知道,赵镶的承诺,竟是如此薄弱,就像是一张白纸,轻轻一戳便破,而他直到今日才醒悟。
只是送出去的心,此时已经有不得他取回。
他恨自己、恨赵镶,也恨……温秋甫。
那人为什么当初想与自己同归于尽时不自己去死一死?
为什么还要活下来,和自己争夺赵镶的心呢?当初差点害死自己,凭什么他现在就那样幸福,而自己相较之下却那样凄惨?他和「温秋甫」不一样,倘若真被抛弃了,他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也肯定会不了南宫家,他没有任何退路。
被这一切的打击逼得濒临崩溃,南宫慈那一向温柔和善的内心,心魔也自此滋生,埋怨起根本不在乎赵镶的唐昙。
南宫慈紧咬着下唇,含恨且赤红的眼神遥望凉亭的方向,久久不移。
第二十章
那天,在雪地里待了些时候的南宫慈,一回到襄王府立刻就病倒了,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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