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的嘲笑童跃总算回过了神,气的手都发抖:“你……”
“怎么了?童经理很失望?”任宣毫不客气的奚落他:“难道被我喜欢上,很有成就感?”
童跃开始在脑里搜索他所有听过的会说的脏话。
“我喜欢男人这一点,其实没什么不可见人。”任宣似乎很有心情讨论这个话题:“难道说,童经理可以和自己的兄弟发生关系,我却不能喜欢男人?”
哪有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
“那不一样。”童跃下意识的反驳:“一夜关系而已,也算不了什么。两个男人玩玩也就罢了,真在一起能有什么结果?”
“是吗?”一直不温不火的任宣赫然扬起了声,显然被成功的激怒了:“那童经理要跟我玩玩吗?”
童跃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来,几乎想找个地洞立刻钻进去——
不是羞的,是怕的。
印象里的这个男人,总是带着似笑非笑的慵懒表情,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淡淡的说上几句话,却总能气的他暴跳如雷。这显然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动了真怒。
虽然他也不清楚他随口说出的话到底哪来这么大的杀伤力。
但任宣发怒的气势实在有点可怕,他总觉得对方大有上前跟他动手的架势。
然后不出他所料,任宣真的逼近了他。
童跃暗暗握拳,已经做好了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准备。
不想没有想象中的拳打脚踢,任宣只是突然出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童跃大吃一惊,一种比被打了一顿还要可怕的感觉油然而起,只是他来不及再闪躲,任宣已经俯下身,牢牢吻住了他。
架势虽粗鲁,舔舐他嘴唇的动作却很温柔,从浅尝辄止,到撬开牙关唇舌交缠,那感觉并不坏,甚至有点熟悉。
童跃昏昏沉沉的想着都忘了反抗,近在咫尺的脸,五官分明睫毛微颤,竟和那晚的梦重叠起来。
……梦!
童跃猛地惊醒意识清明,狠狠咬上任宣的嘴唇,反手重重推开他。
任宣退了几步,倒还是镇定自若,并未显得多尴尬,以指腹抹了抹嘴唇上的血迹,反而笑了:“童经理不像是在乎这个的人。”
“我承认,在这方面,我的确没什么底线。”童跃擦了擦嘴:“但是虽然和谁都无所谓,我也不会和你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
任宣直起了身,笑容未变:“我这样?我是哪样的人?”
“……你自己明白。”
任宣推了推眼镜:“童经理有话可以直说。”
童跃在内心挣扎了下,还是一咬牙说了出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不肯说,我也不想关心。”
“但我爸现在那么信任你。如果你在公司好好做就算了,如果有别的目的……”说着他看着任宣敛了笑的表情有点心虚,秉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还是硬着头皮很有气势的继续下去:
“我绝不会让你做出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更不会让你伤害我爸。”
任宣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听完,才说:“谢韬告诉你的。”
肯定的语气,连上扬的声调都没有。
童跃咬着唇,应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我是这样的人,”任宣也没为自己辩白,只是平静的说:“你相信他。”
“当然!他不会骗我!也没必要骗我!”童跃脱口而出:“谢韬是我这么多年的兄弟,而你……”
语声卡住,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总结。
朋友?眼前这个以嘲讽他为乐的恶劣家伙绝对担不上这个词。仇敌?好像真正来说他们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同事?明明两人曾经一度很是熟稔。校友?好像又不止这么生疏……
“只是个让你讨厌的外人。”任宣帮他补充,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愤怒还是失望:“我明白了,不早了,我回去了。”
看着任宣转身开门,听到门锁发出咔哒的响声,童跃心里跟着一紧,想也没想的喊:“姓任的!”
任宣停住,半侧过身等他的话。
“谢韬公司那个账目……”童跃迟疑着:“到底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任宣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你觉得呢?”
“我……虽然你有点……”问题又被抛了回来,童跃不确定的抓抓头发,毕竟隔了这么多年,他实在不知道任宣经历了什么事成了怎样的人。
最后想了又想,他还是没底气的说:“我觉得应该……不像。”
“童经理,”任宣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这么觉得,你就不会问了。”
说罢他打开门大步离去,没再回头。
童跃一个人坐在凳上,发了半天的楞。
晚上针锋相对到方才,他才突然感觉到了对方明显的疏离。
专属主管16后知后觉
童跃一整夜都翻来覆去睡不安宁。
又是担忧,又是疑虑,还有点莫名的罪恶感,心里被复杂的情绪充满,装了事就怎么都睡不沉。
早晨他顶着两个鲜明的黑眼圈痛苦万分的起床,哈欠连天,心里暗暗诅咒着那个自打出现以来就一直影响他情绪的罪魁祸首。
他本来我行我素活的开心又自在,白天上上班,时而迟到时而早退,业绩却不错。晚上和谢韬出去打打猎,神清气爽。可这一切平衡……都被那家伙的出现给破坏了!
如果现在打开他的脑子搜索关键词,排名第一的肯定是任宣二字。
下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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