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的转了转手中的杯子:“很巧是不是?我跟他共事了好几年,a市的夜店我跟你都玩了个遍,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他。”
“所以他、他是……”童跃脸上浮起复杂的表情,一个gay的音卡在嗓子眼怎么都发不出来。
他虽然在挑选床伴上男女皆可,但大多是同道中人新鲜之下的尝试,从未招惹过真正的同性恋。即使私生活混乱如他,没有事也不会好好儿的跑到这个酒吧来打猎。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和他认识了十几年、曾经在他面前总是充满优越感的校友,他竟一无所知,没有察觉出分毫。
“对,”谢韬颔首肯定:“所以我想跟你说的是,从朋友的角度,我劝你和他保持距离,注意安全。”
“……不会的,”童跃直摆手:“我跟他八字不合,就算世界末日恐怕也搞不到一起去。”
“他毕竟有这个喜好,”谢韬微微一笑:“防人之心不可无。”
专属主管14大相径庭
走在小区的路上童跃的大脑还在嗡嗡作响。
尽管只是晚上和谢韬短短的聊天,但受到的刺激却觉得仿佛丝毫不亚于昨天。
他整整一天都在盘算怎么了解那家伙,现在愿望成了真,心情反而更沉重了。
童跃没精打采的推开门,自家父亲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陪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人,手里捧了本书,正和他说着话。也不知那人说了什么,童老爷子听得笑容满面,连脸上的皱纹仿佛都舒展开来。
童跃心里咯噔了下。
印象里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不曾逗的父亲如此真正开心过。
见他进来两人都止了声,童老爷子抬眼望望儿子,难掩诧异:“你怎么回来了?”
明明再简单不过的问话,童跃听的却是一震。
母亲过世之后童老爷子并未再娶,一个人带着他,支撑着这个家,给了他最好的条件。他高中大学都是住校,工作之后有了彻底的自由,理所当然的享受和挥霍着青春,一周只怕也回不了家一次,从来没想过自家年龄渐老的父亲,晚上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是什么样的心情。
偏偏任宣懒懒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我和您说过,童经理玩够了,总会回家的。”
童跃一下捏紧了拳,狠狠瞪了眼状似无辜的任宣。明知对方这话并无恶意,联想到晚上谢韬的叙述他也忍不住暴躁:“任主管只是个外人,操心的事也太多了。”
任宣表情微变,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偏头看了眼童老爷子,还是忍耐了下去。
“别胡说!”反倒是童老爷子呵斥儿子:“小宣是自己人。倒是你,昨天刚回的家,今天怎么又回来了?缺钱了?”
“他……”童跃本是打算回来告状的,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终究把话咽了下去:“做儿子的来陪陪你,不行吗?”
他这话一出,客厅一下便安静了。
任宣神情倒没什么变化,反而童老爷子的表情从震惊到不可思议,最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坐。”
语声平静,却透着一丝不分明的颤抖。
童跃也感觉到了,依言在父亲身边坐下,迟疑了下,又握住父亲搁在沙发上的手,感觉到触感的苍老与粗糙,心微微跟着酸了起来。
任宣陪童老爷子聊的无非是一些财经新闻国家大事,只字不提跟工作有关的公事,这让童跃也放了些心,能插上嘴的就说两句,说不上的就坐在边上安静的听。
直到十点将近,习惯早睡的童老爷子伸了个懒腰:“好了,散了吧。你们两个也早点休息,不能仗着年轻就总熬夜,听到没?”
目送童老爷子回房,任宣一边跟着童跃上楼,一边状似无意的道:“童总今晚很高兴。”
童跃猛地定住。
任宣猝不及防,差点撞到他身上:“怎么了?”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童跃直直盯着他,脸色阴沉:“任主管这么关心我爸。”
任宣微微拧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童跃不答,憋了一肚子气往房间走。他刚进门任宣后脚就跟了进来,不顾他的阻拦,在他身后把门关上,上前一步靠近他,声音也冷了几度:“到底怎么回事?”
他太了解童跃的性格,直爽炸毛,却并不刺人。可今天晚上却突然阴阳怪气,欲言又止,不自觉向他瞟来的眼神充满防备,与平日里的态度,大相径庭。
其实两人的距离并不相近,可童跃依然觉得说不出的别扭,不自然的缩了下,退了两步坐到床上。
任宣奇怪的看他一眼,语调又恢复了惯有的淡淡嘲讽:“怎么?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童跃冷笑了一声:“现在我还真怕。”
饶是任宣一贯云淡风轻,表情这会儿也有些挂不住,走到他身边坐下:“你怎么了?”
就在他坐下的一瞬间,童跃像被烫着一般,蹭的跳了起来,坐到了不远处的凳子上。
任宣微僵,这回没再动,只是看着他问:“我很吓人吗?”
话虽问的平淡,心里几乎翻江倒海。
早晨还在活力十足的向他甩脸色发脾气,这会儿却明显是避而远之的忌惮。
说着任宣自己心里也有了数,疲惫的抬手揉了揉额角,叹息一声:“谢韬跟你说什么了?”
看到童跃一脸震惊的表情,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又道:“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别掖着藏着了。”
他的爽朗让童跃反而一时不知从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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