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地望着不远处的药瓶,露出迷离而绝望的目光。
当滚烫的阳精如数射入任鹏飞体内时,他的身体抖了一下,随后,清风吹过,一切逐渐平静下来。
男人趴在任鹏飞身上喘息,任鹏飞过了很久,才艰难地挣扎着想离开这个人,又被男人压了回去。
「放……开……」任鹏飞的声音沙哑得不成调。
男人依旧没理他,就这么静静趴在任鹏飞身上,分身还深深埋在他体内。
任鹏飞静了片刻,小腹蓦然一紧,用足以震破耳膜的声音卯足劲大喊:「我叫你滚!」
男人抬头,傻傻地看他,任鹏飞没理他,面无表情地一把推开,试了几下没能够站起来,几乎是爬着过去和衣服一起把药瓶紧紧攥在手中,用骨节都泛白的力气死命抓住。
任鹏飞的下身一股夹杂血丝的白色液体蜿蜒而下,男人似乎动了下,被任鹏飞刀子一般的眼神狠狠一瞪,又止住了,只能坐在原处,傻傻地没再挪动一下。
而任鹏飞受的打击太大,也太累了,坚持没多久,双目一合,倒在草地上。
第三章
任鹏飞醒了,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身下垫着枯草,身上盖着用杂草没有章法织成的席子。借着从洞口照进的昏暗光线,看见他的衣服就被放在身侧,从鬼婆婆那拿来的小竹筒和小药瓶整齐的摆在衣服上紧紧挨在一块。
他的身体状况很是糟糕,一边的脸热辣肿胀,下身私密的地方,从入口到身体内部,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刺疼。
任鹏飞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更不想知道那个野人到哪去了,心神自醒来经过一阵恍惚之后,慢慢忆起什么,遂抬起右手臂仔细查看上面的红印。
灰暗之中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这个印子与皮肤的颜色差距太大,依旧能轻易分辨出,并没有半点消失的迹象,还是一样清晰的呈现在眼前。任鹏飞呆看一阵,不由得无力地躺回去。
待任鹏飞穿上还带着些湿意的衣服扶住洞壁蹒跚走出外面时,看到那个与他有过「鱼水之欢」的野人正背对他,蹲在不远处的草地里认真地挖什么东西,他身边挖出来的东西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任鹏飞看不出是什么。
野人的听力估计很好,任鹏飞因为动作大些牵扯到痛处轻轻嘶了一声,这一声小得连任鹏飞都不清楚有没有叫出来,这个人却警觉地蓦然扭过头来。
一见倚在山洞旁的任鹏飞,这个人的双眼倏忽一亮,不再继续挖了,捧起脚下的一堆东西屁颠屁颠地直奔过来。
站着实在太费力,任鹏飞扶着洞壁一点一点坐下来,然后蹙着眉望着举到眼前的一堆东西。
有些像冬虫夏草,但再仔细一瞧,却又不是,比虫草还要丰腴一圈,上面沾染的黑泥还带着水气。一头毛发的男人见他光盯住不放,困惑地歪了下脑袋,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其中的一个,随意拍拍上面的泥,直接塞进嘴里嚼了起来,然后看看任鹏飞,仿佛是在告诉他这东西是拿来吃的。
尽管任鹏飞对食物不是特别讲究,也不是有洁癖之人,但看见男人吃下后沾在唇边的黑泥,别说吃了,连再看下去都不忍心。
可这人根本不懂察言观色,见任鹏飞不动,索性拿起一个拍去泥土,直接递到任鹏飞嘴边,任鹏飞青着脸躲,他就挤过来,躲另一边,他又挤过来。任鹏飞实在不耐,怒极之下一掌拍飞这只烦人的手,小肥虫一样的植物在草地里滚了几圈。
男人怔住,呆呆望了阵任鹏飞铁青的脸,似乎很是苦恼地挠了挠一头蓬松的发,没多久,蓦地站起来,蹭蹭蹭几下,就跑没影了。
任鹏飞左右看了看身边的环境,最后深深叹一口气。周围全是山壁,高耸入云,就算一身内力还在,他也没把握能出去,更何况现在。
了解自身的处境,觉得没什么指望干脆松懈下来后,肚子很趁景地咕咕直叫,于是视线又移回被那个野人丢在地上,散乱一地的不知名植物上。
既然那个野人身先士卒了,那肯定是能吃的,任鹏飞捡起一个,仔细看了看,又抬头找了找,并没有看见什么有水的地方。他掉进去过的深潭离这也不知道有多远,现在他身体不适,多走一阵都冷汗直流,实在不宜走动,无奈之下,他只好学那野人先拍去泥土,然后撩起衣服用力擦干净,觉得差不多了才放进嘴里。
没吃过的东西根本无法想像它的味道,但放在嘴里,用牙齿咬开,饱满的根块破开流出里面的汁液时,吃过不少山珍海味的任大城主眉头竟不由一松,颇有些惊讶地把嘴里的东西抽出,再认真地端详一阵。
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其实就两字,清甜,清得润人心肺,甜得眉目顿开。
任鹏飞不由多吃了几个,很是怀疑这是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本来一身的伤,这痛那痛,连动都费劲,这样的东西几个下肚之后,疼痛顿减,一身清凉,再摸摸本来又辣又烫的脸,结果那瘀肿的地方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真的很神奇,任鹏飞拿起余下的几个,不由得开始琢磨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丝毫没发现有道清瘦的身影正急匆匆直奔他而来,等到一样东西啪地丢在他跟前时,他才回过神,定睛一看,原然是只四肢还在抽搐的肥兔子。
这回轮到任鹏飞有些莫名其妙地望向气喘吁吁的人。
这人眼睛一弯,似乎是笑了,随后蹲下来一把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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