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得不多。基本是程玉青在讲。买到弥可保了……口内的美容线吸收了……新年快乐……还给他朋友圈历来的状态点了赞。
估计是寒假闲的。
公干结束,何砚一条消息删了改改了删,总觉得刻意,还是不通知对方了,准备回程。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最后还是见了面。
他和管床的曹医生结伴而来。曹医生老家在s市,同程母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两人通了电话,程母听说何砚也在,直接让爱人驱车来到市医院门口,请他们吃饭。
刚好是午餐时分,本来院方安排了堂食,曹医生有点馋酒,假意推辞了两句,看他,何砚默许。事情就这么定了。
程父开了辆雪弗兰科鲁兹,程玉青坐在副驾驶。回过头,笑着跟两人打招呼,目光落在何砚身上,有点怪罪的意思。
冬天,天色惨淡。车子行经主干道。两旁高楼林立,颇为繁华。曹医生和程父用方言交谈,何砚插不上话,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手机突然响了。
程玉青给他发了条微信,「来了都不讲一声,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愤怒表情。
何砚回,「出差,又不是旅游,马上回去了。」
「票买了吗?」
「还没。」
市,动车仅一个半小时,班次密集,到站再买也不迟。
「没急事的话,晚点回去吧,带你逛逛。」
何砚刚想回再看吧,曹医生转过头,「何教授,咱们晚点回去吧,我想跟父母打个招呼。」
程玉青透过内后视镜看他,大获全胜的样子。
如果何砚是个阴谋论者,他会认为这是一档编排好的真人秀节目。不然怎么冥冥中仿佛有股力量,把他们撮合到一起呢?
「院里不催就行。」因为不知何时返程,下午没安排工作。他看着曹医生,实际上是说给程玉青听的。
到了饭馆,程母办事效率高,菜已点好,大家就坐开席。夫妻俩,一个生意人,一个老师,都是能说会道的。户外天寒地冻,桌上的气氛倒暖意融融。
不知怎么,聊到房子问题。程母听说何砚的公寓一直空着,表示可惜,「哎,老头子,大姐不是在a市开装修公司吗?给何教授个亲情价。」
听妈妈自作主张的口气,程玉青十分尴尬。偏偏程父对妻子唯命是从,掏出名片和圆珠笔,写了串数字。
「何教授,这是我大姐的电话,有空可以去她公司坐坐,就说是我介绍的,一定按成本价给你做。」
何砚没想结婚,买的一室一厅的小户型,简单搞搞带家具五万了不起,倒不是钱的问题。
「谢谢程先生,好意我心领了。跑装修要时间,我关键是没那个精力。」
程母说,「全包不需要怎么管。你要不放心,玉青大三了,课不多,让他给你看着,一个月就搞好了。我儿子脑筋不太聪明,态度还是蛮认真。」
程玉青汗颜,忍不住了,「妈,我跟何教授什么关系,帮忙看着?你也不怕别人说我们一家人合伙做笼子。」
程母不觉得哪里说错话,「签合同的还能有假?自己家总比宿舍舒服吧?」
连曹医生都表示赞同,「是啊,何教授,你那房子都空一年了,也该搞搞了。」
没办法,何砚只好收下了名片。看向程玉青,对方似乎和他同样窘迫,没喝酒耳根都红了。
饭罢,曹医生先行一步。程玉青说,「妈,我带何教授逛逛。」
程母还在核对小票,「开车去呀,顺便把我们送回家,你爸喝了酒,不能拿方向盘。」
程玉青只想快点开溜,「弹丸之地,走几步路就到了。我练得少,不敢在城区开,您自己开吧,我们先走了。」
何砚也说,「饭后散散步,有益健康。」向程母道别,跟着出去了。
只听程母还在身后叮嘱,「钱带够了没有?别怠慢了客人……」
逃离包厢,总算松了口气。
何砚说,「你妈妈好热情。」
程玉青赔笑,「对不起,我妈就像社区居委会的阿姨,事无巨细都要管管,有点唠叨,但她没坏心,你千万别生气。」
何砚本来就不介意,「没事,古道热肠,挺好的。」忽然想起个词——见家长,心里一惊,赶紧清空脑袋。
s市虽然经济不甚发达,但环境优美,市中心分布着数座湖泊、公园,被评为国家园林城市。饭馆是当地老字号特色菜馆,出门即是湖区。
沿岸都是柳树,光秃秃的枝条垂于水面。
行人寥寥,一直散到主干道上,才渐渐热闹起来。刚走到十字路口,猛地狂风呼啸。程玉青之前剃了个光头,头发还没长起来,戴了顶毛线帽子遮丑,居然给吹飞了。何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还给他。
柳枝在空中如群魔乱舞。逆风赶路的行人裹紧外套,步伐吃力。
「你们这风好大。」何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里的风刮得脸疼。
程玉青重新戴上帽子,不敢再马虎,用手按着。
「平原地区,周围没山挡着,每到冬天就起妖风——我们去里面走。」他指指马路对面的购物中心。
进商场就暖和了。程玉青叫肚子饿,直奔美食区。
何砚说,「正餐不认真吃,光吃零食。」
他刚才注意了,在饭桌上,小青年就没怎么动筷子。一段时间不见,又瘦了,婴儿肥都瘦没了,看起来倒是成熟了些。
程玉青喊冤,「腮帮子酸,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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