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升机的导航灯,众人发出了一声急促的欢呼,钟庆林的脸上由于过度的欣喜而出现了一种类似于哭的滑稽表情——直升机缓缓降落在这座大厦的顶楼,螺旋桨带出的疾风也逐渐减缓——钟庆林几乎是焦急地迎了上去,然而就在他张口的那一刹那,他整一个呆怔住了。
从机舱里信步而出的,正是陈琛。
“庆叔,怎么风尘仆仆地准备上哪去呢?”他亲切地笑了笑,“这么多年叔侄,你老有难,我岂会袖手旁观?”
所有的人都呆在原地,没有人知道陈琛究竟从何得知他们的去向。
他的笑脸在此刻看来,简直犹如鬼魅。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钟庆林退了一步,“我已经输的一无所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放过我吧,我风烛残年行将就木,你何必——”
“庆叔。”陈琛幽幽一叹,“你当年的狠手段都到哪去了呢?十三年前你只要再狠点心,只怕这世界上再没有陈琛此人了。”
“我知道你怪我杀了你母亲,可事情都过了——”
“你该死不是因为你杀我母亲!”陈琛厉声道,“你当年要是给我个痛快,我或许还不想要你的狗命,你让我连个男人都不是了还指望我如今高抬贵手饶你一命?!”
钟庆林愕然地张大嘴——他怎么相信如今这一切都是十三年前种下的因!
陈琛站直身子,仿佛又恢复成那个翩翩贵公子,淡然道:“这事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渡边,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与钟庆林等人站在一处的渡边,突然转身拔枪,对依然惊愕不已而无法动弹的众人,猛地开枪射击,第一发子弹从为首的男人的胸口穿胸而过,喷溅出的血注足有一尺来高,另两个人被吓地拔腿就跑,可他们的手还没触及逃生门的门把,就只听“砰——”的两声,门板上溅开了一大朵暗红色的血花,被缓缓滑下的手掌迤俪地拖出一道触目的血迹。
跟在钟庆林身边最后的三个手下全部死亡。
“你。。。你们。。。是一起的——”钟庆林傻了眼,连话都说不周全了。
“你才知道么?钟庆林,你从这游戏一开始就注定是输家,只是,我不想这游戏玩的那么简单而已。。。”他向渡边走去,轻声道:“什么山下组的援助,都是骗你的,渡边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人——庆叔,你一直在我的手掌心里玩呢。”
“你你你你——”钟庆林气地直哆嗦,只觉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冲不出吞不下,弯着腰喘成一团,面如死灰。
渡边得意地搭上陈琛的肩:“钟老头,你们中国人都说兵不厌诈,怎么你就这么容易相信我呢?”
陈琛微笑着摸摸他的手,将它放下,悄然滑开一步,退到他身后:“渡边,你们日本人也说过,永远别将自己的后背留给别人。”
渡边愕然转身,直觉就要拔枪,然而在他之前,那只银白色的“极地银狐”就已经稳稳地抵在他的额头——
“陈琛,你!!”
“我说过,这件事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他微微地绽开一撕颠倒众生的绝色微笑来,手指轻轻一扣扳机——
高爆速燃弹在这样的距离下射击会掀翻二分之一的头盖骨,强大的压力使红白相间的血液喷出了十米之远!
钟庆林跌坐在血泊之中,完全吓傻了,他真地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地狱恶鬼一般的男人就是那个永远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他比他父亲乃至从前的他,都要狠上百倍。
陈琛一步步地走向那个绝望的老人,蹲在他面前,柔声道:“还想逃么?庆叔?这栋大楼四处都已经布满了我的人,而你呢,却连一个跟着的人都没有了,怎么办呢?”
“你杀了我吧。。。。我求你了,我我不逃了。。。”钟庆林此刻只求速死,他知道若留着一条命只怕会比死亡更残酷。
陈琛微微一笑,从内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按了一组号码:“这是什么话?难道,庆叔不想活着去美国见见你的儿子?又或者,和他说说话?”
钟庆林的脸色顿时从灰白变为紫红,为了留有后路他早把自己的独子送到美国,却没想到陈琛心狠手辣,手眼通天,这样也找的出来!他哆嗦着手接过手机,那一声声凄厉的呼救声是那样的熟悉而陌生。
“爸,放开我——救我!爸!”那人在电话里似乎叫的撕心裂肺。
陈琛将电话抽出来,随手砸到一边:“别这样看我。。。都是你儿子不争气,在美国还不安分地倒粉,弄进狱里生死可就不由他了——那些变态杀人犯一定会好好地对待你儿子的,就象,当年那个男人对我做的一样。”
“陈琛!你这畜生!我和你拼了!”话没说完就中途消了音,那只小巧的银白色的手枪如今正抵着他的下额骨,“如果从这开枪,你想想,你的血会向上喷出多高?那景象一定很壮观吧?”钟庆林的脸又从红转为青,整个身子向筛子一样不受控制地哆嗦。
“呵呵。。。大家斗了十来年拉,我舍不得你死——”枪口慢慢望下,对着他的左脚踝轻扣数下,征求同意似地询问道:“这儿,应该不碍事吧?”碰地一个枪响,钟庆林一声嚎叫,几乎要疼地激跳起来,随着血的喷涌而出,裤裆处立即湿淋淋地一大片,他竟活活地吓shī_jìn了。
陈琛一皱眉:“怎么这样就吓地尿裤子了?”话未竟,手腕一翻,迅速地对他的右脚踝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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