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暴徒的区域,称隔壁区域的“庸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消失了,自己的几个姐妹也被狱警不由分说带走了两三天也没有回来,她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和暴徒首领商量。几个人互相扶持查找真相,然后事实却让他们毛骨悚然。
这个剧本要求的男二号是亚洲人,而楚修哲完完全全的是第一次踏出国门的演员,一开始埃罗担心他的英语不行,可是楚修哲和他交流的时候一直都是用相当好听的美式英语跟他交流的,埃罗稍稍放心了,再加上副导演和楚修哲一见面就相中了他,给楚修哲说了不少好话。
再加上“郁衡之”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这个角色最重要的就是神态的表现,要给人一种,只要站在那里,就能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楚修哲拿着剧本回到住处,淮冬叫了送餐,在他旁边坐下。
“弥亚已经回国了,你现在全心全意投入电影就行。”淮冬看了眼剧本,发现居然全都是英文的,没有翻译,“他们不会是整你吧,全都是英文你看得懂?”
楚修哲没看他,说:“生僻词不懂可以查字典,其他的还行。”
淮冬想找点话题,想到楚修哲很久没谈到他弟弟了,就问道:“你弟弟不是去治疗了吗?最近怎样?”
不提还好,直接被戳到痛处的楚修哲打了个冷战,把剧本一合。淮冬敏锐地察觉到楚修哲有点不对,看向他的时候,楚修哲却站了起来。
“我出去走走,吃的来了再打我电话叫我回来。”说罢,他就头也不回地出去,还带上了房门。
在无人的走廊,他倚靠着暗金色的墙壁,闭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自从知道对楚修明的感情,他就无法沉静下来,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阻碍他,他就会疯狂地思念大洋彼岸的那个人。
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陪伴。
他的眼睛,他的嘴,他的心。
所有的一切他都要。
感情,也该只对自己倾泻。
鼓噪的心跳声和执念已然成魔,可他依旧画地为牢,他选择的是弥补。他相信,自己不会太迟,因为楚修明只能选择自己。
第3he
安顿好楚修明,苏梓安起身准备离开,刚要从房门出去,就被楚修明叫住了。
“苏医生。”这声一出,楚修明就被自己吓得错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他,他懵懂地知道自己厌恶独处,可是自从自己到来这个地方,他经常一个人在房间里。
像和楚修哲一起住的那个房子,除了那个可有可无的钟点工,他也是一个人。他心里衡量,自己在苏梓安这里孤孤单单的时间比起在那个地方,是多还是少?楚修哲不管多忙,都会和他一起睡,就像小时候的自己无法独自入睡,总是要有人陪着才不会害怕。
楚修明曾经不耐烦地问过,为什么人都这么大了,还要两个人一起睡,挤不挤?
楚修哲只是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深褐色的眼睛里满满的只有一个人的倒影。有句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楚修明永远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楚修哲,眼里和心里,早已经没有了其他人。
有人谈起过和爱人相遇的那个时候:那时两人只是过客,只是在飞机上刚好是坐在一起。两个人在飞机上一起入眠,一起苏醒,一睁眼就看到对方,好像已婚夫妇一样,那一瞬间变得非常甜蜜漫长。
想和你一起入眠,想和你一起苏醒,每一天每一天,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楚修明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苏梓安看他愣怔在那里,抑郁症患者那迟钝又笨拙的大脑在运行着生锈的思维,心里觉得好笑又警惕,就走过去,双手握住他微凉的手。这是一个对患者具有心理暗示的动作,表示自己的亲切和无害,让患者感到自己不是孤独的个体,最能让患者心情放松。
“我们要不要做个测试,看你恢复得怎样?”苏梓安放柔了声音,眼神的感情力度恰到好处。
楚修明显然很吃这套,他迅速从枯燥又无用的计算中抽出,乌黑的眼睛带着仓促的慌乱,无法直视那深不见底的眸子,急忙地扫了他一眼,感受到手背上的温度,不知何从的视线戛然而止地落在了那双手上。没有十指相扣,温暖也会无孔不入。
像颤抖般的点了点头,他的心脏像被第一次抚摸一样瑟缩,一种异样的陌生的感觉让好不容易平静的人再一次紧张万分。楚修明有一种冲动,他觉得面前的人,他可以毫无保留地信赖。
只因为苏梓安从不用同情的眼神来注视他。
一楼的诊疗室还在被张丽萨用着,苏梓安就把楚修明带到三楼的空闲的诊疗室里,把他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在躺椅上让他躺下。楚修明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苏梓安这样做了好多次,可是这一次偏偏让自己尤为无措。他近乎身体僵硬地躺下,背部碰到椅子时还有些许犹豫,让习惯了观察的苏梓安询问他是不是摔得很痛。得到了结结巴巴的回答,苏梓安也只当做是病人一时的思维混乱,并没有特别注意,就搬来凳子坐在了楚修明身边,手中拿着笔记本和笔,准备开始记录测验。
白色的躺椅上躺着穿着白色衣服的人,白色的裤子和白色的鞋,唯有那空荡的后背和一头柔顺的黑发,才能将他与天使区别。他闭着眼,敞开的窗帘把屋外的光线偷渡进来,虹膜上倒映着色彩斑斓的不纯净的赭红。
“和张医生出去透气,是你期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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