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说原战野也知道另外半桶水上哪儿去了.
"抹布呢?我先擦窗你扫地."说着周正四下看了看,找到了扔在地上的皱成一团的抹布弯腰就捡了起来,觉得有点不对劲.
"嗯?什么味儿啊?"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把抹布举到鼻子下面要闻一下.却被原战野一把抢了过去.
"我已经擦了一遍窗了,你直接拖地吧!"把抹布捏在手里原战野就像拿着自己的命根子一样,转过身打窗打开了.没办法!那上面是――
"哎?直接拖地啊?不过这地是挺干净的,你扫过了?"
地的确有人扫过了,却不是他.原战野下意识地向不远处的书架望去,后面空无一人,可仍然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好像,在盯着什么肮脏的东西.
"不是我扫的,"原战野停了一下,周正转过身看着他,"陈昔扫的."
周正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也在啊――"把拖把按到水桶里浸湿,问:"你们说话了?"
"你觉得他会跟我说话?"
"小孩子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就是了."
原战野举起手看着被陈昔咬过的手指,出乎意料的好得很快.快到没有人发现.只剩下一条粉红的疤,他觉得比血淋淋的时候要疼很多.
看到他又在发愣,正在地上写着"书法"的人停了下来,两只手放在拖把柄上下巴靠在手背上说:"我说你就别一副小媳妇脸了行不行?好像你欠别人天大的债似得!"
小媳妇脸?原战野皱起眉回过头看着周正.
周正身体左右轻轻摇晃着说:"不过陈昔的确是很可怜.他是帮别要顶罪进来的,他好像中学的时候就出柜了,和他相好的是个不良少年,有一次买卖yáo_tóu_wán的时候正好赶上警察突击检查,那死男人就把药丸放到陈昔口袋里了,说他年纪小被抓住不要紧,拘留所里呆几天就能放出来了,结果那龟孙子跑了让陈昔帮他顶了罪.那时候陈昔好像刚满十六岁――"
原战野静静地望着窗外,周正在说什么他已经渐渐听不清楚了.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已经被背叛了一次却总是学不乖,相信一个看起来有好感的人还不如去相信一个让你觉得厌恶的人.起码面对他你会觉得真实.
罪恶,也许就是这样衍生的――
他们在坐牢.他们都有罪,精神上和ròu_tǐ上的罪.
吃晚饭时候,原战野回到419,没看到陈昔.光头和猴子正坐在墙角抽烟,原战野转过身想了想,问光头有没有看陈昔.
光头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发现一样直摇头说没有,一张老脸先是红再是青,本来就光的头更是要冒出一层汗.原战野郁闷,他紧张个什么啊?
周正简单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为了美观宁死也不肯涂红药水贴创可贴,原战野知道他怕丢人,也没勉强.
原战野洗了个澡.本来这个时间是不能洗澡的,但狱警一看是原战野,默默地让他进去了. 原战野说了句谢谢,再没有说其他的.
站在淋浴下面,满室的白气,热水让皮肤发烫发红,连头皮都有要烧起来的感觉.当他把手指从身后伸进体内的时候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虽然没有多少液体残留在体内,但那滑腻的感觉仍然让人觉得反胃.
这就是另一个人的感觉吗?原战野单手撑在墙上,水顺着后背淌下,眼前一片模糊,呼吸也变得沉闷起来.
慢慢地聂风宇的脸变得清晰起来,火热的身体温柔的语言,明明就在耳边却觉得很遥远.他只记得聂风宇不停地摇晃着身体带动着他,不停在他耳边喘息说话,而他不停地在呻吟――没错!呻吟.
他明白了陈昔的眼神,因为,的确很肮脏.肮脏的不是yù_wàng,而是虚假的yù_wàng.
他突然记不起来聂风宇走的时候的样子,只记得他在自己耳边说了几句话,听不清.连他的表情,都没看清楚.
失败!真失败!原战野狠狠地咬着嘴唇,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想大声的喊叫却发不出声音,这感觉让人难以忍受,快要不能忍受.最后,他抬起头重重地往墙上撞了一下.
"嘭~!"
世界,清静了――
抬起头,原战野扬起嘴角笑了笑,"爽了."
"你的头怎么了?"周正指着原战野额头上红红的一块问.
"你还是关心一下你的脸吧."没理他,原战野继续往食堂走.
两个人进了食堂,才发现今天吃饭的人似乎比平时少,原本应该挤得满满的大厅竟然意外的空,可开饭时间才刚刚到.
周正吹了声口哨,原战野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远处一张桌子上的人在向他招手.
不是聂风宇,是赛德.不过聂风宇就坐在他旁边,外加两个"保镖",四个人占了一整张桌子,实在有够奢侈.
食堂里为数不多的人里有一半都在偷偷打量原战野,让他十分不悦.但这时要是扭头就走就显得矫情了.于是原战野挺胸抬头向聂风宇那边过去了,身后的周正头抬得比他还高,两个人的架势颇有"英雄本色"的味道.
"你的头怎么了?"第一个问的竟然是赛德,而聂风宇坐在一边看着原战野似乎也在等他的答案.
原战野看了看赛德,又转过身看了看周正,后者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内伤!他都是内伤."
赛德笑了起来,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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