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到,殿主饶命!”那人双膝而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可‘宋溪’如何会放过他,虚空中的寒气渐渐聚气成刃,一刀一刀,凌迟在那人身上,还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已经是身首异处。
‘宋溪’缓缓起身,将宋均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粗大的锁链他不过冷冷一瞥便轰然断裂,一步一步,走向地窖外的光明。
九州宋家如今已成了废墟,‘宋溪’刚至那焦土之地,魔尊的身形便悄然显现在半空,从上而下,冷冷瞧着‘宋溪’。
“你用了十年的时间,只是为了逼他入魔?”魔尊看着‘宋溪’将昏睡的宋均小心放在地上,略有些不悦,“寻光,你可是魂殿的殿主,十年,你浪费了十年的时间!”
“得到了我想要的,就不能说是浪费。”
“看来你始终还不能明白自己的立场,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的人。”
桀骜不驯的性子软了下去,单膝跪地,垂首道:“属下记得。”
‘宋溪’这具躯壳本就生得俊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只是他的唇很薄,紧抿着的时候难免会显露出冷冽的意味。
都说他是魔尊手下五位殿主中最难相处的一位,也是魔尊最为看重的一位,心思叵测,喜怒无常,善隐忍,对于自己想要的,从来都会不折手段。
魔尊扫视了一周,淡淡问道:“这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你费尽心思?不惜违抗我。”
“这是属下的私事,还望魔尊不要过问。”
“呵——”魔尊那冷漠的笑容挂在脸上,眼底尽是寒意,随手一掌,便将寻光打跪在地。
“梵笙,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今日便让你欠本尊一个人情。”
梵笙的面孔出现在阴影交界处,看着跪在地上的寻光,通红的双眸对上他,质问道:“原来都是你,为什么!”
寻光的余光落在宋均身上,体内气血翻滚,“他身体不好,虽然是宋家嫡次子,却活的不如个下人,人人都可欺辱他。那时我就想,既然做人如此艰难,为何不入魔?更何况他那活不过二十的寿命,做人又有何意思。可我没想到的是,为了逼他入魔,我花了十年的时间。”
梵笙暴怒,拳头高高扬起却被魔尊钳制住,“这可是我最得力的手下。”
他恨恨将拳头放下,怒问道:“那‘宋均’呢!”
“他只是个最卑微的魔物罢了。”
那语气轻浮,完全不曾将那个魔物放在心上,梵笙气的浑身发抖,将一锦囊摔在地上,“你可真是好算计!只是不知道你那同类知晓了你利用他还会不会说无悔!这锦囊里装着的是他的骨灰,你扔了也好,安葬了也罢,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梵笙转身,全身都在发抖。
他为什么要发抖,因为他看着寻光,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看着宋均,就好像看见了慕羡之。
寻光逼宋均入魔花了十年,那么他逼慕羡之入魔,得花多少年?
魔尊靠在他耳边,轻声道:“本尊和你说过,让你看清楚一些事,你现在看清楚了吗?你没有他的狠心和耐心,你办不到的。”
“其实魔也有心,你只是不信。”
“魔也有心,只是你不信?”
不信?不,他信!
因为他说过,人有好人坏人之分,魔亦是如此,既然魔有好坏,为何无心?
站在这片废墟之上,晚风微过,似乎还有那未燃尽的火光,刮在脸上,有些疼。
梵笙站在塌陷的墙头,树下被清冷月光斑驳了身影的人入了他的眼帘,瞬间僵硬了身体。
那是慕羡之。
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那里,竟是连魔尊都不曾发觉。
☆、【027】天道·分外眼红
魔尊顺着梵笙的眼神瞧去,没有过多的思索,一把拉过他,将他藏身在后,看着慕羡之,眼神冷冽如同刀刃,如同是多年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慕羡之,一百年了,别来无恙。”
慕羡之从树下走出,月光笼罩,沉默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其实慕羡之这个人没有表情才是正常的,只是今天晚上梵笙觉得有些害怕他的眼神,如同往昔的平淡,可在那平静如水下他感觉到了滔天的怒意。
他在忍耐,忍耐着梵笙挑衅他的底线。
“半夜三更,为何来此处?”
梵笙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只是他整个人没志气的躲在魔尊身后,沉默以对。
“你一直都在骗我,在我面前演戏,是吗!”
一声怒斥,梵笙悄悄咽了口口水。
“说话!”
梵笙深吸一口气,在魔尊身后探出个头来,没敢看他,“你早就应该知道的,我是魔道中人。”
可梵笙才将这话说出口,肋骨处便火烧火燎的疼了起来,彻骨钻心的绞痛,他整个人都弓起了身子,全身都在颤抖,冷汗直冒,捂着那根肋骨,感受到乾坤戒在肋骨上肆虐,他真的好想将那肋骨就这么掰下来。
魔尊见他疼痛如此,连忙用魔气在他肋骨上抵抗那乾坤戒,只是魔尊的魔气越重,那乾坤戒肆虐得愈发厉害。
梵笙只觉得那股疼痛麻木了,不敢用手去触碰,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急速又浅显的喘息,眼巴巴的看着慕羡之,哀求的神色颇为明显,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慕羡之!”
“乾坤戒乃是上古遗物,蕴含天道法则,你一个魔道中人也敢妄想与之对抗,你若想他活活疼死,大可继续为他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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