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的。
李今下床,坐到桌边吃饭,顾怀则坐在另一边,手托着下巴,看着李今吃饭。
窗户外的阳光越来越灿烂,之前的白光已经闪耀起金黄的光芒,透过窗户照在屋内,落在李今小巧清秀的脸庞上,朦胧上了一层淡淡的光。
“你饿了吗?要不要一起吃?”李今看着顾怀那目不斜视的样子,以为他是饿了,想吃他手里的东西。
顾怀听了他的问题,顿了顿,突然脸上染上一抹霞红,撇过眼,说,“你长的真好看。”
还是有些稚气的脸上,闪过一抹难得的羞涩。
李今闻言,一愣,被人如此夸奖,他的神色中却没有意思兴奋,而平增了几分黯淡。
呵呵,好看又有何用,这张好看的脸从来都不曾给他带来过幸运,带来的都是不幸!
李今默默地咬了一口馒头,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地喝了着碗里的粥,没让顾怀看见他双眸中的阴沉。
顾怀也没留心李今的变化,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浮现了明亮的笑容,说,“不过还是我哥哥最好看。”
清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甜腻腻的味道,提起顾朝的时候,他的眼眸闪闪发光。
顾朝对顾怀的重要性,在顾怀的表情里显露无疑。
这样的兄弟情深,李今也被感染了些许暖意,他忍不住摸了摸顾怀柔柔的黑发,同他一起笑了起来。
李今这才放下筷子吃完了早饭,又有人走了进来。
“师傅。”顾怀迎了上去,接过宁大夫手里的药箱。
顾朝和楚明认了宁大夫当义父,已经开口叫他阿爹,但是让顾怀也一同改口,又好似有些奇怪,所以宁大夫收了顾怀当自己的徒弟,教他学医,也就改口叫他师傅了。
“这是我的师傅,是我们村子里的大夫。”
顾怀介绍道,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宁大夫,李今还是有些局促的点了点头,说了声“你好”。
宁大夫一边摸着自己胡子,一边打量着李今,还有他右脸上那个明显的伤口,目光似有似无的掠过,宁大夫脸上没有任何异动。
宁大夫说:“朝哥儿昨天跟我说,你后背有伤口,让我过来一趟瞧一瞧。”
宁大夫道明了来意,李今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些,他坐到床边,脱下上衣,露出圈着一圈圈绷带的上半身。
宁大夫解开李今上身的绷带,露出他后背密密麻麻伤口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顾朝都不禁倒抽一口气。
伤口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血肉模糊了,可是还是红肿不堪,光是看,仿佛也能感觉到当初抽打时候的那股狠厉,心生疼痛。
李今也听到顾怀的反应,他不由的有些紧绷,让宁大夫看到他的伤口的时候,是否会问及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而他又应该怎么回答?
宁大夫让顾怀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排针灸专用的银针,“你的后背,有些地方淤血严重,你的伤口又不能揉,就用针灸的方法,通一下血脉。”
“恩。”李今表示明白了。
“不会痛的,放轻松就好。”宁大夫说着,手里的银针已经慢慢的插入李今的身体里,作为一个医者,宁大夫自然是知道李今身体是紧绷着的,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老人,宁大夫也也大约明白让李今紧绷成这样的原因,可能不是他手里的针。
“朝哥儿昨天已经跟我说了,让我不要问你以前发生的事情,他是救你的人,他都不在乎这个,我也不想多这个事,等你以后想说的时候,在跟他说吧。”
李今听了,心里有些错愕,又觉得……一阵暖流涌上心口,一个未曾相识的人,为什么可以帮他到这种地步?
宁大夫说完之后,就不再说话了,就是用李今的身子当模型,偶尔跟顾怀说上几句医理。
***
油灯下,收拾好了一切,洗去了一身的疲累之后,顾朝坐在床边,他的面前摊着一块布,布上堆着一堆铜板和碎银子,这是他和楚明今天的收入。
顾朝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一个子一个子的数着铜板的数目。
楚明洗完澡回屋的时候,正好看到顾朝这幅钱迷的模样,他已经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了,这是每天晚上都在发生的事情。
比起银子,顾朝仿佛特别钟爱铜板,听到铜板和铜板碰撞声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尤其灿烂。
这样带着小小执着的顾朝,落在楚明眼中,也是格外的……让人喜欢。
良久之后,顾朝才注意带楚明一直就那样站在他的跟前,默默地看着他数钱的模样,难得的,顾朝倒是被楚明瞧出了几分羞涩。
“洗好了吗?准备睡觉了吗?”顾朝坐上,不及站着的楚明高,他抬着头问他。
“先等一下,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
“什么东西?”
楚明走出房间,把放在屋外的竹篓拿了进来,然后伸手从里面掏出几个带着泥巴的圆形物体。
是土豆!
顾朝的双眼一下就亮了起来,他下床踩着鞋子凑到楚明的竹篓钱,仔细看着,的确没错,真的是土豆。
可能是春天的关系,这一次楚明挖来的野土豆,要比上一次的更大些,也更圆些。
曾经那几个土豆,被顾朝当做宝贝一样照顾着,可是还是挨不住冬天潮湿阴冷的天气,最后只落了个腐化的下场,开春之后,又是一桩事情接着一桩事情的,顾朝都快把土豆这事情给忘记了,没想到楚明还记得。
楚明自然是记得了,也记得当初顾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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