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显而易见嘛,晨*勃。还以为在我女朋友的床上。”r理直气壮。
彼时他们已经坐起身,形同对峙。
任亦沉默着,被堵得不知说什么好。r就这样坐在他对面,下面的东西直挺挺地撅着,胸膛像一堵墙。他迅速抬起一只腿,重重地踹过去。
“我去你妈的。”他重重地喘息,还有无数国骂要骂,却都汇集在这句话中,以致说不出什么别的来了。
r摔在地上,‘咚’的声音像地震一样,竟也不见生气。空可乐瓶从置物柜上跌下来,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任亦看了一眼,都怪这该死的可乐。“老子不伺候了。再这样,我可不会客气。”
中文听不懂,可是扬起的拳头是什么意r还是懂的。他站起来,嘴里敷衍地说着‘ok。ok。’
任亦气死了。战兢、生气、爆发好像都是他的独角戏一样,r觉得眼下这游戏不好玩了,就要走人了。
“站住!”
r转过来,“?”
“你之前说‘你真是行啊’是什么意思?”
对方露出一副迷茫的样子,像是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话,“就是夸奖的意思吧。”
追究这些也够没意思的。任亦挥了挥手,心道,快滚吧。
若说之前一心想要适应新生活的心情,他第一次萌生了回国的念头——像是此时才发现还有这一种选择一样。
诚实地讲,任亦也越来越看清自己。语言、人种对于他来说,就是巨大的隔阂。这里的人们并不比其他的物种更容易接近,甚至更难些。他不相信自己能够在这里扎下根来,即使他一直说服自己做到。
当r穿衣洗漱完毕之后,对他说‘周末y,一起去吧’的时候,这种想法就更加强烈了。
对r来说,仿佛刚才的事情小的不能再小,吹口气便过去了。可是他需要一个解释。
“不去。”他生硬地拒绝。
对方耸了耸肩,没有进一步劝说。
到了早餐的时候,r直接把这邀请对着应琴和carl说了,并作出一副十足希望他参加的样子。
“鸿门宴。”任亦小声嘀咕着。
carl拍着他的肩,声音洪亮,“去啊,小子。和同龄人出去玩玩,别太过分,我和你妈妈是不会说什么的。”
应琴说,“想去就去吧。”
应致治瞅着他,想要扑上来咬一口的样子,说,“我也去。”
任亦终于点点头。即使是鸿门宴,沛公也安然无恙。可是后来,他想,或许该避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低落。
☆、沉沦
对于周末的y,任亦没有多大兴趣。虽然处于好玩的年纪,在一堆陌生人中间也是玩不起来的。
从周六下午开始,r洗澡、挑选衣服、打理头发,每完成一步,就对着镜子端详一番。本来穿着一件藏蓝色英伦针织衫,末了又换成一件黑色夹克。英国的年轻人很注重在群体里面的受欢迎程度,而外表又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所以才这样麻烦。任亦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心态,因为他自己不需要这样。
应致治敲门进来,看得出也打扮了一番,只是比不上r这么夸张、精细。他们俩一起坐在床上等。等人的话,任亦是无所谓,应致治貌似是早就习以为常。
r拿起一条格纹围巾,突然想起还没有喷香水。他冲着他们说:“别急啊。”然后走近洗漱间,拿出香水——瓶子中还剩一小半,平时也在用着的。
任亦倒从没注意他每天都用香水。
r往空中喷了两下,自己穿过去。又喷了两下,应致治立刻站起来从中穿了过去。他又喷了第三次。
“来啊。”
任亦意识到他在唤自己,急忙摆手。
r径直走过来,叫他站在房间中央的空处,拿起香水直接往他身上猛喷数次。然后一把扯下他的眼镜,“不上课还戴什么狗pì_yǎn镜!”
任亦的眼睛立时就瞪大了,人影也变得稍微模糊些。
“你穿的是什么衣服啊,就这样过去,没人会理你的。”r转过身朝衣柜走去,说是他们共用,其实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衣服。“没人理你就算了,不要让别人也的笑话。”
“那我不去就是了。”任亦特别诚恳地建议道。
r翻出一条水洗做旧的牛仔裤、一条红色格纹衬衫和另一件针织开衫,扔到应致治身上,“给他穿上。”
“你的衣服太大了。”
“那是他初中时的衣服。这要是再大,还有我的,哥哥。”应致治不冷不热地说。
任亦以为永远也不会听到应致治叫他哥哥,因为自己叫他弟弟都不被允许。这乍一听到,脑袋彻底懵了。他有些激动,有些眼热,很想再听一次,却羞于提出。迷迷糊糊的,就开始脱衣服,连其他两人注视着的目光都浑然不觉。
r双臂拢在胸前,“亚洲人的皮肤就是比较细腻。”
“嗯。”
听到谈论皮肤,微微尴尬,任亦不禁加快了换衣的速度。心里闪过r的身体,他手臂、前胸、小腿的毛发确实要旺盛地多,皮肤近看也比较粗糙。甚至连上次抱他的细微触觉都能够回忆起来。
r又抓了抓他的头发,直到他看过眼才出发。
令人吃惊地是,carl坐在车里,正在等着他们,说恰好到市里去,顺便捎他们一程。
分别的时候,carl依次亲吻r、应致治的脸颊,说他们是帅小伙,必定是y和舞会的中心。轮到任亦,也得到了同样的夸赞,令他很是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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