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兴镇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白天习乘肆跑去找易乾坤,这一老一少还挺投缘的,两人整天在街上乱走,又神神秘秘的,做什么也不告诉薛山晓和颜寄风,弄得他两无所事事,百无聊赖。
掐指算了下,已经在石兴镇住了快一周的时间,这日薛山晓带着颜寄风在如意茶楼喝茶,特意选了三楼有露台的厢房,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看着楼下过往的人。
人们过着悠闲的生活,小摊贩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也许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都是平常的事物,但对于颜寄风和薛山晓来说,自小住在山上,对于寻常的市井生活,怎么看怎么新鲜。
快入冬了,阳光正好,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真舒服。
“薛哥哥,你看,那边有卖糖葫芦的。”颜寄风,趴在栏杆上,远远看见有卖糖葫芦的,眼前一亮。
“想吃?”薛山晓看了她一眼,“那我去买。”
“我想要是阿肆在,她一定很想吃。”
“好,我给你两都买。”薛山晓摸了摸颜寄风的头,转身下楼。
不一会,薛山晓带回一个纸包,里面六七根糖葫芦。
“也不必买那么多吧……”颜寄风有点不好意思,“也得省点路费。”
“没事,我身上本来就有点钱,上次阿肆偷出来的,我们数了下够我们花好久的了。”薛山晓从纸包里拿出一根糖葫芦,也吃了起来,“也别说,阿肆眼光不错,偷的东西都能卖个好价钱,钱花光了就接着卖,那只玉壶还在我手上呢,别怕没钱。”
颜寄风笑笑,不说话。
糖葫芦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在颜寄风眼里,那红艳艳的颜色,一点都不比习乘肆偷来的那把小刀上的宝石差。真想在这一直生活下去,三个人打打闹闹的,还有易老头,再把顾大叔和义父接过来,就这么过一辈子,安宁又祥和,还有糖葫芦吃,多好。
这么想着,颜寄风轻笑出声。
“想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没什么,只是想想觉得这里的生活也太舒适了点,真想一辈子都住在这,不回山上了。”颜寄风转身离开露台,回到厢房内,这才摘下面纱,吃起了糖葫芦。
“你这话要顾大叔听了,得伤心死。”薛山晓呷了口茶,清了清糖葫芦留下的甜腻味,想了想又说道:“我刚在楼下看到阮义盛了。”
颜寄风愣了下,说道:“他身边跟着那几位宋家小姐?想来找我们麻烦吗?”
“没有,他一个人坐在街口的馄饨摊。”薛山晓吃完糖葫芦,把竹签一放,接着说道:“我看他好像在看什么,似乎是在看这茶楼,倒不是一副想要找麻烦的样子。”
颜寄风一听,脸有点红,说道:“应该与我们无关吧……”
薛山晓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说道:“你不觉得我们这几天都能看到他么?怕是因为你。”
“你怎么都跟阿肆学着说胡话,再这样我不理你了。”颜寄风嗔怪道。
“我倒是没说胡话,我倒感觉他看你的眼神……”薛山晓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觉得他在倾慕你……”
颜寄风脸上羞得通红,话说这一路,被她戴着面纱的样子倾倒的人不少,只是像阮义盛的这样执着的却没有。这几天她或多或少留意到阮义盛看她的目光,几次遇见时欲言又止得模样,她都看得清楚。
说不动心是假的,颜寄风从小就在山上,一直过着很单纯的生活,除了义父顾大叔和薛山晓,就没见过别的异性,这次下山,虽然惊为天人的容貌让不少人向她示好,但从没一个人会如此执着。
想想阮义盛,这人相貌端正,说不上潇洒,但也还算踏实,虽然也是四方镖局的,但比起同行的宋家姐妹却不同,也还算懂礼数,也不嚣张。这么想着,这个人也挺好的。心里一旦有了这个念头,脸上便烧了起来,眼神多了不知所措。
薛山晓看着她的那羞红的脸,微微皱起了眉,正色说道:“你要是对他也有意思,那就带他上山,找顾大叔,看看顾大叔同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如果对他没有意思,那就让他不要再跟着我们。且不说他身边那三个宋家姐妹,就是他一个人跟着我们,多一个外人我们也不方便。”
颜寄风犹犹豫豫地说道:“只是,我的脸……”说着手扶在脸旁,“他可没看见过我这副样子,我害怕……”
“没什么的,”薛山晓打断道,“我虽然也是在山上长大,这段日子我也亲眼见过这世间的感情。如果一个人真的爱你,是不会在乎你的容貌。”
“只是……”颜寄风欲言又止。
“要不这样吧,我们把他约出来,你给他看你的脸,如果他用情至深,丝毫不在意你脸上的东西,你们就一起回山上。如果他要是嫌弃你,我就把他杀了。”
颜寄风看着薛山晓那坚定的眼神,忽然有了底气。
“好。”她点了点头。
阮义盛自那日在如意茶楼初次见到颜寄风就念念不忘,多好的姑娘啊,比自己的表妹们都温婉许多。想起自己在四方镖局,每日都受这三姐妹的使唤,还想着自己入赘他们宋家,真是侮辱人。虽然和宋宜珍自小就有婚约,自己自然和她就比别的姐妹亲近,她也长得不赖,打理得镖局很好,只是那强势的性格,要是真娶了她,自己又怎么吃得消?
还是颜姑娘好,虽然不知家室,但是在长风派门下学艺,也算名门,性格温婉,相貌出众,要是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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