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急忙捂住了女儿的嘴。
安康边想着“我去哪里找爸爸呢”,边低下头看着小女孩,忽然记起了小女孩在他脸上擦来擦去的那只小手,笑了:“原谅书我签,法律说赔的钱,我都要,其余的,我分文不取。他要给,就捐出去吧。”
妇人惊喜地抬头,仿佛看见了曙光,忙道:“谢谢!谢谢!钱我让他尽快送来,捐款我也一定帮你要到,谢谢你!孩子,真的谢谢你!”说完就抱着孩子磕磕绊绊地跑了出去。
安康看着抱紧女孩的母亲跑了出去,躺回了床头。心底的委屈像开了闸,跟着不受控制流出来的眼泪一滴滴泄了出来。
......
看着逢人即谢的妇人带着小孩离去,安澜安排彪子跟上盯着点,打开了病房的门。安康正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他才走近一点,察觉有人进来的安康就匆忙擦了眼泪。
安澜迟疑了三秒,装作无事,照常走了过去,坐在了一边,脑海里突然回放起了很久之前在办公室里和郑斐和的谈话。
“我觉得他不正常,好久都没哭了,这正常吗?”郑斐和吊儿郎当地剥着橘子:“肯定不正常呀。这叫做男朋友的知觉。”
他记得当时他还骂郑斐和来着:“男儿有泪不轻弹,谁跟你一样,从小都是个怂包。”
郑斐和当时还撇着嘴,接了下句:“只是未到伤心处。你不信拉倒,反正我觉得不正常……我得让他宣泄出来。”郑斐和说完把橘子塞给他,拍了拍手,就提着包走了。
后来他还问过郑斐和,他成功了吗?
郑斐和说安康的泪腺像失灵了,眼眶红得很了,也干干的,看不见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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